萬豪身邊的老者被陸遙這麼一說依舊錶現得很平淡,但是陸遙卻是全神戒備,因爲隨着老者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明顯,陸遙能夠感覺到這人身上的那股子危險氣息也在不斷地攀升。
“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有人敢和我蔣建洲這麼說話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一個和我這麼說話的人今年此時墳頭的雜草已經有一米來長了吧!”那個自稱是蔣建洲的老者說話的時候眼睛又在藍飛嫣的身上打量了一圈,這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的顧忌,那種眼神很赤裸也很囂張。
藍飛嫣之前並沒有注意到老者對他的那一股陰翳的眼神,此時被這麼猛地一看頓時感覺渾身上下不舒服,但是她也能從蔣建洲的身上和言語間感受到此人的肆無忌憚和囂張,也沒有出口斥責,而是朝着身邊的韓東身邊靠了靠。
此時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有些不善,雙方脣槍舌戰你來我往,連空氣都感覺有些瘮得慌,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一個人卻是心裡最爲高興。
陸遙在萬豪的心裡就像是個魔鬼一般,雖然沒有殺伐,但是卻讓人望而生畏,看到他的第一眼他還是止不住的心裡打着冷顫,可他沒想法到身邊這位在父親口中你傳的神乎其神的蔣老好像對陸遙也是不感冒,這正好中了萬豪的下懷。
蔣老的威名萬豪都是從他老爹萬驚天那裡聽來的,也算不得道聽途說吧,畢竟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萬驚天也不敢拿自己兒子的性命來開玩笑,他怕不把事情講的明白些,自己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寶貝兒子做出不敬的事情,落得個萬劫不復的天地那就抱憾終身了。
萬驚天告訴萬豪,蔣老是組織中出了名的戰鬥狂魔,別看他看起來年過花甲,但其火爆的脾氣卻是比年輕人更勝一籌,`曾經有兩各不知天高地厚、享有盛譽的組織殺手在蔣老的面前嘲笑了蔣老兩句,直接被蔣老出手給擊斃了,據說其死狀慘不忍睹。
還有一次據說蔣老在一處他的秘密魔窟享樂,其中一名情婦說了句“蔣老你的頭髮比去年白了好多”,直接被蔣老給殘酷的殺害了。
諸如此類一言不合就痛下殺手的事情在蔣老身上發生的次數已經是數不勝數了,在那個組織中除了聖師和幾位頂尖高層之外,沒有人敢和蔣老多說哪怕一句話,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萬驚天父子去辦,組織也不會派蔣老這樣的人物前來。
萬豪平日裡十分的畏懼蔣老,可是今天他心裡更多的卻是高興,如果蔣老可以出手將陸遙給解決了,那簡直再完美不過的事情了,可是看目前的情況,兩人之間的火好像燒的不夠旺,萬豪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添上幾把柴火,讓火勢燒的更旺一些。
“蔣老,您看對面那個小妞怎麼樣?”萬豪心裡的緊張消失了幾分,嘗試着才蔣老面前說道。
蔣老之前已經將藍飛嫣看了很多遍,他覺得這個女娃兒要比他的那些情婦和找來的應召女郎強太多了,那是一種天然未經雕琢的自然美,雖然她穿的衣服有些寬大,但是卻依舊沒能夠將她那完美的曲線遮去幾分,反倒是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看的蔣老心裡直癢癢。
此時萬豪這麼一說,他便毫不掩飾的說道:“不錯,沒想到雙塔市還有這樣的絕色美人。”
“她可還是一個處子呢!”萬豪淫笑着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倒是讓蔣建洲有些意外,他從進門之後就注意到了那個女娃兒和她身邊那個男孩子關係不簡單,顯然是男女朋友,而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中像藍飛嫣這樣的美人胚子能夠保持處子之身倒是真的讓蔣建洲很意外,他難得的看了一眼萬豪這個從來不被他用眼皮子掃一下的廢物,那種眼神h很直白。
萬豪看到蔣建洲看他,頓時心裡覺得遊戲,滿臉堆笑的衝着蔣建洲點點頭。
蔣建洲和萬豪如此露骨的談話讓韓東和藍飛嫣覺得渾身上下每一處毛孔都不舒服,韓東本準備上前和對方理論幾句的,卻被陸遙給制止了,陸遙給韓東給了一個眼神。
“爲老不尊不如狗!”陸遙對這兩人是真的動了真怒,雖說那個蔣老給他一種危險的氣息,但是他卻依舊罵了一句。
蔣建洲知道了藍飛嫣還是處子之身,心裡早已經癢癢的不行了,他早就做起了黃粱美夢,即便陸遙不出言譏諷蔣建洲也會馬上動手,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所有人都在原地還沒有太大的反應,蔣建洲已經猶如鬼魅一般的衝到了陸遙的面前,他不覺得眼前的這個叫陸遙的年輕人會有多強的實力和自己叫板,以至於他僅僅只是使出了一成的功力。
陸遙雖不知道蔣建洲的實力究竟如何,卻也不敢託大,自從萬豪在那裡開始煽陰風點陰火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提防着這個蔣建洲,雖說他剛纔的暴起之行在別人眼中猶如一股疾風略過,但在陸遙的眼中卻依舊是很普通的一次攻擊。
雙腳交叉前進,不停地變化着方位,暗含八卦之意,兩人之間原本相距八步之遠,但在蔣建洲這種步伐之下僅僅三步便已到達陸遙眼前,陸遙覺得這個步伐和王平之前的鬼步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要遜色一些罷了。
三步之後便是一拳,右手成拳,中指略突出一些,就像是錐子一樣直插陸遙面門,如果普通人被擊中即便不死也變然暈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而且因爲中指的原因,觸之必傷,輕則血流如注,重則面目全非。
用心之狠毒可見一斑。
陸遙雖沒有這樣的心思去害人,但卻也不至於任由人來害自己,既然蔣建洲想要用這樣的小心思啦暗算自己,那自己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同樣的出拳,同樣的在中指上加了點暗勁。
雙拳相交,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陸遙面色依舊和之前一模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蔣建洲卻是瞬間感覺從天堂墜到了地獄,那一絲勝利者的喜悅之顏瞬間定格在了臉上,身子猛烈的搖晃了一下才漸漸穩住。
兩人一觸既分,雖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但是旁邊的人不傻,從兩人各自的表情就能夠看得出,第一回合的交鋒很明顯是蔣建洲吃了虧。
萬豪覺得這件事情已經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了,雖說陸遙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心悸,但自己畢竟是普通人,可蔣建洲卻不是普通人,那可是一個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人的主,這麼多年來只有他殺人,沒有人殺他靠的就是他的實力。
沒有實力支撐的狂妄那就是傻逼的行徑。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有實力的狠絕之人卻是在第一次出手的時候吃了虧,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陸遙的實力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自己上一次見識到的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可旁人究竟是旁人,他們不知道兩個當事人此時心裡的想法。
蔣建洲此時內心充滿了疑惑,他沒想到雙塔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麼年輕的高手,雖說剛纔自己只是使出了兩成的功力,但是像他這般行家一出手便知道其中的深淺。此時看到陸遙滿臉的風輕雲淡的樣子,顯然他也是沒有出盡全力。
雖說陸遙長得身材高大,但是終究還是未曾褪去未成年人的青澀氣息,蔣建洲閱人無數怎能看不出來陸遙的大概年齡,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能夠有如此的實力說明了什麼?
他的背後有着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夠培養出來這麼厲害的年輕高手,這個答案對於他而言就像是一顆千斤巨石一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蔣建洲在心裡不停地搜索他所知道的雙塔市周邊的一些武術門派,也是一無所獲,他的心裡開始舉棋不定,如果就此褪去,必定讓自己栽了面子,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如殺了自己的好;可是如果不退,這樣一個年輕高手加上他身後的勢力自己能不能夠抵擋得了,他已經被逐出師門,如今頭靠在組織門下尋求資源和庇護,組織如果知道了會不會冒着樹立強敵的風險去維護自己?
蔣建洲心裡舉棋不定不敢再像第一次一樣貿然進攻,他在猶豫,同樣的,陸遙雖說在第一回合的交手中佔得了一絲先機,但卻也並不是像他表面看起來那樣的輕鬆。
這個蔣建洲給他的感覺絲毫不亞於錢虎,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從他剛纔的那一拳之中,他甚至隱約覺得這人的實力還保存了很大的一部分沒有施展出來,否則剛纔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兩人彼此都有所顧忌,便沒人敢貿然發動第二次進攻,都在不停地思索着如何去應對接下來的距局面。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西裝革履滿面鬍子拉碴的中年人在幾個服務員和保安的簇擁下走進了包廂,先前被萬豪一腳踹翻在地的那個服務員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