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實力是我給的,今日,就由我收回!’
這簡簡單單的字眼從雲箋口中傳出,驚譁了在場每一個人。
如果說起初大家都以爲雲箋是來鬧事的話,那麼適才張邵楓衝雲箋喊的那一聲師傅,以及雲箋那精湛踹飛紅酒杯的一舉,加之後來自雲箋口中傳出的話語。
在場原先是來參加張邵楓和郭友婷訂婚宴的嘉賓,全都怔住了。
拋下這十幾歲的小姑娘自稱自己是張邵楓的師傅不說,就是從她口中說出的話,便足以驚譁到在場衆人。
她憑什麼要挑斷張邵楓的全身經脈?
“張伯父,這女的分明是來惹事的,她說要挑斷邵楓哥哥的經脈!那邵楓哥哥以後還怎麼做人?”郭友婷最先反應過來,她轉身跑到張父面前,大聲言說起來。
甚至因爲跑的太快,郭友婷差點被穿在身上的禮服絆倒。
郭友婷現在一顆心都撲在雲箋要對張邵楓下手上了。
張父卻是知道雲箋本事兒的,他並沒像郭友婷期待中那樣叫人趕走雲箋,而是眼簾微沉,擡腳,慢步走到雲箋跟前,乞求:
“雲小姐,請您放過邵楓吧,其他的事,我什麼都可以應你,可這事......這事一開始它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啊!邵楓和馨怡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
張父是走到雲箋面前,用極輕的聲音對雲箋開這口的,說這話的時候,張父額角的汗珠都細細流落。
可見,他是怕雲箋的。
“嘭!”
就在張父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一聲啤酒瓶砸落在地的聲響傳徹開。
是張邵楓猛地操起一個啤酒瓶,將其狠狠砸落在地。
鬨鬧的訂婚宴,瞬間靜謐無聲。
這時張邵楓一步一步的從臺階上緩緩走下,他邊走,邊猛扯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扔落在地。
“師傅,今日的訂婚宴不是我甘願前來。”張邵楓說着,忽然轉頭看向逼迫自己的母親:
“媽!你聽見了!如果今天,你再用死威脅我與郭家小姐定親,我就懇請師傅送我去死!沒有馨怡的人生,還不如下地獄!”
張邵楓的話,一字一句傳入在場衆人耳畔。
如此堅定的話語,讓所有到訪的嘉賓,都轟然起立。
“嘖,果然跟外界傳的那樣!這簡直是家門不幸,亂倫啊!”
“可不是嗎!我還以爲這娃子肯與郭家小姐定親,是知錯就改了,沒想到......嘖嘖!”
......
四周的輿論,轟然傳徹而起。
聽此,張邵楓沒有一點神色變化。
“若不能與邵楓在一起,今日我陳馨怡同與邵楓一起下地獄,生不能同在,死亦要同穴!”
就在張邵楓這話落下後,旁側最角落的地方走出來一位少女。
少女咬着堅定的話語,語氣中帶着鏗鏘之意。
來人,正是陳馨怡。
“馨怡你......!”張父忽地看見陳馨怡,臉色一變。
“張邵楓,我陳馨怡這輩子跟定你了!一輩子不離不棄!既然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一起死!”陳馨怡咧着笑容,往這邊的張邵楓走來。
這話,聽來普通。
可要說出這樣的話,是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
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點?
“你們!不可能!荒謬!荒謬!就算你們兩個合起夥來威脅我,我也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答應你們這荒謬的要求!”
張父心口一痛,他怔怔的捂住心口,大聲言道。
郭友婷在陳馨怡出現的那一刻,慌了,又更憎恨了,她焦急的看着張邵楓,又看看陳馨怡,對陳馨怡大聲道:
“你這樣會害死邵楓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邵楓!跟邵楓定親的人是我!你跟邵楓是表兄妹!表兄妹啊!你們結親,是亂倫!是要遭天譴的!!!”
郭友婷害怕了,她怕張邵楓被陳馨怡搶走。
這話纔剛剛叫囔完,一道許久不出聲的天籟女音便陡然響起,卻道出一句讓張父,以及在場所有賓客,包括張友婷,以及張邵楓和陳馨怡都錯愣當場的話語:
“誰告訴你,他們兩個是有血緣關係的親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