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馬健航簡直是一輩子都銘記於心。
那個女人擡起腳,鞋跟就忽地飛出一把刀片,架在他脖頸的這一幕,就如同一位殺伐果斷的殺手。
馬健航嚇到噗隆通一下翻身下牀,他甚至連在自己情婦面前裝裝風度都忘記了,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
邊跑邊爬着拉開窗簾,打開陽臺大門,像條沒了傲氣的大狼狗,曲腰看着雲箋,聽從吩咐。
......
天馬夜總會,恰在此刻,穿着一身酒吧職業裝的斯鳶被拉到了一間大包廂的門外。
甘粟雅不知何時也換上了一身酒吧職業裝。
紅姐和元天琪站在斯鳶和甘粟雅旁邊,紅姐正一個勁兒的叮囑斯鳶:
“好妹妹啊,你剛來,多跟粟雅學着點!
“今天屋裡頭來的,都是大老闆!身價上億!別惹他們不高興了!
“昨天咱們店裡新來的姑娘小蘭就光陪陪酒,就得到了大老闆們給的三千塊錢小費!
“你們兩啊,都給我學聰明點!”
紅姐扭着腰,一陣叮囑。
說着,紅姐看了斯鳶一眼,又問了一聲:“好妹妹,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這話剛問出聲,紅姐就看見斯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淒涼。
“嗯。”輕輕的迴應了紅姐一句,斯鳶就沒再說話了。
斯鳶是想起了從小護着她的周屹然。
可他已經爲了保護她......
忍住欲要滴落下來的淚水,斯鳶握了握拳,佯裝鎮定。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紅姐眼眸間閃過不一樣的色澤,下一秒她便催促起來。
斯鳶轉頭暗下抹了抹眼淚,推門端着酒盤進了大包廂。
紅姐一臉笑意的看着斯鳶和甘粟雅進大包廂,在大包廂門關上後,紅姐的笑意瞬間黯淡。
“這個都有過男朋友了,鐵定不是雛了。”紅姐對站在一旁的元天琪開口。
“那待會兒要是不依,直接注射?”元天琪挑了挑眉。
“嗯,事兒你處理好,回頭給你獎勵。”紅姐朝元天琪點點頭,抱胸,透過大包廂大門透視包廂內的狀況。
......
斯鳶剛走進大包廂,就被包廂內震耳欲聾的鬨鬧聲給吵的耳朵鳴叫。
她下意識的往後大退一步。
“待會兒你跟着我,不要亂跑。”甘粟雅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她湊到斯鳶身旁,對斯鳶偷偷出聲。
話畢,甘粟雅就露出一臉的微笑,端着酒盤往跟前的一羣大老闆走去。
起初,斯鳶和甘粟雅只是站在一旁倒酒。
斯鳶也天真的以爲,這只是一份倒倒酒的工作而已。
可隨着氣氛越來越高昂,大老闆們坐在包廂裡舉着話筒對着熒幕高昂歌唱,唱着唱着,其中一名五大三粗,啤酒肚大的就跟懷了五個月孩子一般的大老闆伸手就欲要去摸斯鳶的大腿。
許是繼承了雲箋和斯繹的優良基因,斯鳶與生俱來的反應速度快到極致,她在大老闆的手欲要摸到自己大腿的那一秒,迅速閃開。
這一舉,瞬間就引來這位大老闆的不滿。
“紅......!”大老闆立即出聲,開口就想要喊包廂外的紅姐進門。
這一個“紅”字還未落下,甘粟雅就順勢代替斯鳶,轉了一個圈,忍住心中的惡寒,坐到了大老闆的坐上。
甘粟雅從包廂桌上取過一個切成片的香蕉,塞到大老闆嘴裡,然後扯了扯自己的紅嘴:
“李老闆,她是新來的,您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甘粟雅雖然在舞蹈室掃地的時候,蠻有心機的,知道利用雲箋對斯鳶的好,把拖把給雲箋掃。
但在這一刻,甘粟雅的舉動卻又是救了斯鳶。
要知道惹怒了這羣大老闆,那可就不是區區一個不幹這份工作了就能完結的。
以後在合舟市,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原來是新來的,我說咋這麼不懂事。”被稱李老闆的這名四五十幾歲禿頭男人抓了一把甘粟雅的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斯鳶。
天馬夜總會,打着酒吧的名號,但其實進了這裡的服務員小姐,都是你只要出得起價格,就可以帶走,明碼標價多少錢一晚的出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