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姬算是一個比較隨性的人,想說什麼樣的話,她從來不強迫自己不說。
因此這一番聽在外人耳裡,狂妄至極點的話語,就這樣脫口而出。
雲箋只是瞥了神姬一眼,她既沒有去拿旁邊堆放着的槍械,而是靠在一旁,閉眼修整。
“小姑娘有點膽量!”那位特種兵聽了後,哈哈一笑。
其實這一趟前往N國,對車上的所有人來說,都是生死由天定的。
或許再也回不到他們親愛的祖國了。
但這一刻,沒有任何一個人畏懼。
這位特種兵笑了一聲後,看着神姬,饒有興趣的自我介紹了一句:
“我叫正寧,行不改正坐不改姓,姓單。”
全名單正寧。
見雲箋已經一屁股坐到地上,神姬見此,也跟着坐了過去,沒有理會單正寧。
單正寧也不生氣,他樂呵呵的笑了笑,四十幾歲那一張老氣橫生,原本對此次行動抱有必死決心,對未來已經失去信心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絲樂趣笑。
這兩個小姑娘,一個猖狂的很,另一個直接無視了他
或許這兩個小姑娘的到來,能給他人生中最後的旅途,帶來一絲樂趣。
......
這一輛廂式大貨車一路航行,行駛了一天一夜,終於來到N國邊境。
N國邊境守了人。
應當是N國暴亂內戰的一方軍隊人馬。
開車的司機顯然已經僞造好了通行證。
在N國邊境的入口,給這一方軍隊人馬看了通行證後,就開着廂式大貨車進了N國境內。
可就在這輛廂式大貨車被放行,行駛進N國境內後。
車內的衆人此刻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如果被外面那羣人馬發現,他們將隨時迎來一場血腥的搏殺。
“趴下!”就在衆人鬆懈下警惕的那一刻,一道只有廂車內衆人才聽得到的清脆聲響驟然傳來。
話,是從雲箋口中乾脆傳徹響起的。
廂車內的衆人還來不及領悟雲箋這話的意思,但一羣人都是練家子,身體已經快腦袋一步,聽與雲箋的話,無聲趴在廂車的地板上。
“突突突突突突!”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一陣機關槍的掃射。
廂車兩邊的薄牆被射出好幾個大洞。
這要是方纔衆人站着,估計這會兒全都被滅了。
這一陣機關槍的掃射,沒有人打過任何的招呼,幾乎是忽然間驟響而起的。
就連坐在駕駛位扮成工作人員的特種兵,眼皮都突突一跳。
但他不能說話,他要是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那羣軍隊的人,就都發現了廂車內的十幾人。
“掃射完畢,裡面沒有任何人聲,確定是貨物無疑!”
N國的一名士兵走到自己領袖跟前,報道。
“放。”這名領袖開口。
這時假扮成更衆人的特種兵才駕駛着車,順利的行駛進N國境內。
直到停靠在安全地段,那名假扮成工作人員的特種兵開了後門,見大家都無事,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而彼時方纔那名自稱單正宇的老兵看着雲箋,一臉驚愕的代替衆人問出聲:“小姑娘你是怎麼發現那羣人會朝我們的廂車掃射子彈的!”
如果不是雲箋發現,車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斃命!
且就算不死在子彈的掃射下,也會在被外面的人發現後,殺死。
就在衆人目視雲箋的當時,卻只見雲箋紅弧微抿,她淡然開口說出讓在場衆人一驚愣的話:
“我聽到了他們拉槍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