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尋了個藉口轉身就想要離開這裡的傑米倏然聽到雲箋說的這句話,他頓住了腳。
緩緩倒轉過身,傑米側頭望了雲箋一眼,眼底露出一抹些微的震驚。
但傑米很快就把這一抹震驚壓至腦後,他轉身後直接無視方纔的蔡慧陵,忽然朝雲箋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而後出聲:
“我正是,不知這位小友是......?”
傑米這一句話跟方纔與蔡慧陵交談時那明顯變得不耐煩的語氣截然不同。
在場衆人驚疑雲箋居然會說這麼標準的英文的同時,還不忘看着傑米那對雲箋極度友好的態度。
“今晚宴會舉辦的過於寒酸,還請傑米先生多多擔待。”雲箋卻是微微抿脣一笑,對傑米出聲道了一句。
雲箋這一番話,大有一種她是這次主持晚會的融耀公司最高層人士一般。
因此剛纔還在震驚雲箋居然會說這麼流利的英文和竟然知道傑米先生身份的在場衆人頓然又驚愕起雲箋說話的語氣來。
對於雲箋的說話語氣,傑米先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反倒是朝雲箋大方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哪裡哪裡,我能受邀來今天的會場走一遭,就已經感到榮幸之極!”
這一搭一喝,傑米先生倒和雲箋搭起話來。
但因爲兩人是用英文交談的,所以在場的蔡慧陵和簡寧幾人聽着也都是似懂非懂的狀態。
蔡義粱是懂說英文的,自然也完全聽得懂英文,從剛纔雲箋出聲,他便驚愕與雲箋的英文發音,直至現在的瞠目結舌。
這哪是一個Z國人學着用英文跟外國人交流?
這根本就像是兩個外國人在互相對話嘛!
如若不是親眼看着這一連串的英文發音是從雲箋嘴裡傳出來的,蔡義粱甚至都不信雲箋竟能說出這一口與外國人毫無詫異的外語來。
直到最後傑米衝雲箋拋了一個飛吻,說了一句“小姑娘,我真喜歡你”後離開,在場衆人還未從剛纔的驚愣中反應過來。
這傑米明明是蔡義粱認識的人,結果最後居然跟雲箋交談甚歡。
尤其是最初人還是蔡義粱喊的,在場衆人看見這一幕,都驚愣的眸色狠狠一頓。
蔡義粱和蔡慧陵見此,兩人的臉色驟然狠狠一變。
而彼時,蔡義粱緊揪着雲箋方纔用她是這次晚會主人的口吻對傑米說的話,對雲箋嚴厲出聲:
“小姑娘,你莫非是將自己當成今天晚會的主人了?你可知你模仿的今天晚會的主人,是何身份地位麼!
“那,可是融耀公司的董事長!
“多少人想見也見不到的頂級人物!豈是你這小毛孩,說能模仿就能模仿的!”
蔡義粱說話的語氣非常嚴厲,那話語字句都在攻擊雲箋,在場衆人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就是啊!我爸說的沒錯!你以爲自己是誰?居然敢模仿融耀公司的董事長!
“莫非覺得自己剛湊巧說準一個今天晚上不會出現新聞記者,就真以爲剛那融耀公司的總裁是聽了你的話才着重強調這一點的?呵!有這可能麼!
“橫,讓你橫!在元旦表演了一個突出一點的節目,就真覺得自己頂上天了!
“武術社團新社長了不起?我告訴你,如果識相的,就自己乖乖退出武術社團,否則我的爸爸,就是我的後臺,他會爲我撐腰的......”
蔡慧陵這話纔剛剛說到這兒,晚會會場的大門口忽然走進來一羣人。
蔡慧陵本還要說些什麼,然,旁邊站着的一羣人議論的聲響,以及說的話,徹底吸引了蔡慧陵和蔡義粱,以及簡寧等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你們瞧,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是我們浙省獵鷹殿的老大,許澤天!”
“天!許澤天旁邊跟着的,可不就是新啓公司的董事長張志凡嗎!”
“還有走在他們身後的......是、那是、我的天啊!那樣的勢力怎麼、怎麼也來了、那是......古殺傭兵團團的蛇蛇蛇蜥長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