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剛非常頹唐的坐在地上,他身周圍還放着無數的啤酒瓶。
他知道今天是前妻秦依柔的婚禮,他早就聽說了今天是前妻的婚禮,可是此時的他卻只能坐在這裡,無動於衷。
其實當初賭博,剛出軌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挺對不起秦依柔的,只不過一個出軌的男人偷腥偷的久了,就自然而然的忘記了這些。
他對秦依柔有過感情的,只不過時間久了,中了賭博的這癮太深了,就什麼都遺忘了。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點對不起她的。
現在前妻改嫁了,他聽說是一個軍人,人很正直,雲剛想,這樣也好,自己已經廢了,就讓自己一個人廢了吧。
她們過的好,這樣挺好的。
其實當初跟秦依柔簽字離婚的時候雲剛並沒有鬧,外人都以爲雲剛是因爲有云衷老爺子在,他怕爹,不得不籤。
但其實後來雲剛想開了,也沒想去鬧過,更沒想過不同意離婚。
“你這廢物!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兒子啊!”呂蘭花狠起來,連自己的兒子都要罵。
這罵還不算,她還操起了拖把去打雲剛:“我真作了什麼孽!賭!叫你賭!你怎麼不自己死在外面呢!讓你賭賭賭!讓你賭個夠!”
呂蘭花每說一個字就每用拖把打雲剛一次。
雲剛癱瘓在地上一動不動,不叫也不動。
這老太婆狠起來,就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拿人看。
爲什麼?因爲這兒子太無能了,以前有秦依柔在,什麼高利貸啊,從來沒有找上門過,可是這次不一樣。
秦依柔走了,所有的重任都一下子擠壓到了呂蘭花的身上。
呂蘭花才體會到了當初秦依柔的苦,但是當呂蘭花體會到這一切,她的處理方式就是痛打雲剛。
“死啊!你怎麼不去死啊!死!還敢連累家裡,是想把老太婆我也給逼死嗎!你死,死!別給我死在家裡!啊!”
呂蘭花簡直是快瘋了。
“蘭花,蘭花......啊!蘭花你這是做什麼?”
看見呂蘭花不拿雲剛當人對待的瘋狂打罵,從屋外衝進來一個呂蘭花唯一的朋友,也就是一個跟呂蘭花差不多年紀的老太婆看見這一幕,嚇得趕緊過來攔住呂蘭花打雲剛的手。
呂蘭花見狀,自知家醜不外揚,這面子還是要的,所以就收手了。
“什麼事!”呂蘭花很快速的問了一句,表情深沉,臉上蒼老的皺紋清晰可見。
“蘭花!你不知道啊,我剛纔看着你前兒媳改嫁,她閨女啊,給你前兒媳送了十八輛跑車!跑車啊!聽說一輛車價值五百萬啊!
“還有啊,那紅地毯從張梅花家裡,一路鋪到男方家裡,整整三四十公里的路啊,哎喲喂,那紅地毯要花多少錢勒!
“我看這婚禮的規模,別說咱整個龍門市了,就是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沒人能比得起呀!”
這老太婆是呂蘭花的朋友,她剛纔在張梅花家看見了雲箋說的話,以及做的事兒,於是就趕緊跑過來告訴呂蘭花。
“什麼?”呂蘭花手上的拖把立即掉在了地上,她狠狠的咬了咬牙,說了幾句咬牙切齒的話就從家門口衝出去,往張梅花家,也就是婚禮的現場跑去:
“我家還不上錢被追着要債!整天提心吊膽的甚至連性命都得不到保證!她們倒好,風光啊!我去她們的風光!我們不好過,她們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