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沒有理會楊曉春,因爲只要楊曉春不觸犯她的底線,這一種跳槽的小丑,她犯不着也沒有必要去理會。
爲什麼?太掉身份!沒有必要!
誰會廢這麼多口舌跟楊曉春這樣的人計較,去廢話?
她雲箋是犯不着這樣做的。
但是對秦依柔說的這些話,雲箋卻是發自內心的。
她很早就想要對秦依柔說這些話了。
‘您永遠都是我媽’這七個字,或許在常人聽來,就這麼回事兒而已,可對雲箋來說,這意義卻渾然不同。
前世的她沒有親情、友情、愛情。
她只知道自己跟誰合作有利益,像蛇蜥、虎豹,跟她算得上是老交情了。
可雲箋前世哪怕是讓蛇蜥和虎豹知道了自己很多秘密,她也保留了很多底線。
那時的她沒有心。
然而重生後,無論是秦依柔也好,還是雲奕,都教會了她一樣東西。
那就是親情。
她現在知道了,原來親情就是這麼回事兒。
“小箋......”聽了雲箋的話,秦依柔卻是忍不住身子一顫。
這些年受的苦,她都默默的藏在心裡,試圖將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女兒和兒子。
秦依柔她不是神,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她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農村婦女,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小箋你這孩子,這說、說的話怎麼就這麼成熟呢......”秦依柔回想到以前的日子,她想着,說話也磕磕絆絆了起來,鼻尖一酸,但很快又咽下了這一股心酸勁兒。
“媽。”雲箋走過來輕輕的擡起秦依柔的臉蛋,她伸出手在秦依柔的眼眶邊輕輕一試擦,將秦依柔即將踊躍而出的淚珠給擦掉。
“今天媽是最美的女人!”雲箋說着,她還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看,都年輕二十歲了。”
雲箋這兩句話,又讓秦依柔破涕爲笑:“你這孩子!真皮!”
說話間,卻是慢慢的欣慰。
看見秦依柔欣慰了,楊曉春又拉下了臉。
沒錯,她就是看不慣秦依柔好。
“沒本事竟會裝,依柔啊,我這也不是說你們家怎麼樣,我是覺得你閨女太不懂得持家了!這樣花錢,家財萬貫都得被花光啊!”
楊曉春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說了雲箋喜歡裝有錢的大款,卻還裝成一副她是爲了秦依柔家着想的樣子。
這種人在現實也不少存在。
只不過楊曉春纔剛剛說完這話,門外就有人又領着幾人進屋裡來了。
“來了來了,新郎家裡裝車的隊伍來了!”有人叫了一句,並帶着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進屋。
這裡裝車的隊伍,指的是開運貨車把女方的嫁妝裝到男方家裡去的隊伍。
跟開着車送新娘前往新郎家的婚車,並不是一起的。
“接親的隊伍也來了!瞧瞧看,那是......那輛是啥牌子的婚車?”門口很快又傳出了另外的聲響。
雲箋眼眸一挑。
剛這樣想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人很快就驚呼出聲:“兩輛?三輛?不不,四輛?五......六輛?......十八輛?十八輛婚車?我這......我這沒有看錯吧?”
“這最前面的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莫非是勞斯萊斯?”
“後面......後面那幾輛......全是、全是超級跑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