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骰子王這種人,是不能在賭場中靠賭爲生的。
爲什麼呢?如果有人在一個賭場中贏了很多錢,那這個人就必定要上賭場的黑名單之上去,而只要一旦被發現在賭場中用了什麼手法來贏錢,那動不動就有被砍手砍腳的危險。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已經成名的賭壇高手?事實上只要他一出現在某一個賭場中,他就會被監控設備所注意到了。
可是像他們這種人,除了會賭之外就沒有其他擅長了,又怎麼賺錢?
當然有辦法,自己不能去靠賭博來賺錢,那就可以投身到賭博大業中來,你可以在某個賭場中入股,或者是真實的錢,也可以是技術股。
骰子王就是如此,他在很多賭場中都入了技術股,而技術股的含義就是,如果有人來到了這個賭場中砸場子,那你就要靠你的技術來爲賭場擺平。
可如果擺不平呢?那你的技術股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骰子王也正是因爲他在骰子上的修爲牛叉非凡,所以他也相當於坐鎮了長灘島上大多數的賭場,每個月不用做什麼具體的事情,也能得到很高的待遇。
也正是因爲這樣,骰子王才冒了一身的冷汗。
沒錯,到現在他和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已經玩了三手,可這三手,他竟然全都輸了。
骰子王怎麼想也想不通,自己的骰子,自己的骰盅,自己親手來搖的,如果是平常來說,那就是他要幾點就能搖出幾點,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搖來搖去三顆骰子點數的總和,一直都是十四點,從始至終就永遠也沒有變過!
難不成這三顆骰子被施了魔法不成?
沒錯,他還真猜對了,這三顆骰子,的確是被施了魔法,而施展魔法的人,自然就是站在骰子王對面,一臉憨厚傻笑的高遠。
“又贏了,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嘛。”高遠呵呵一笑。
何止是不錯?這簡直就是絕了啊!在場旁觀的那些賭客在心中狂呼。
這羣人最開始都是跟着高遠來押注的,不過剛纔骰子王一來,衆人都沒敢繼續下注,畢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賭場的坐鎮高手來了。
骰子在這樣人的手中還不是想搖幾點是幾點?因此衆人都不敢賭。
可連續兩手過後,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十四點,衆人便放心大膽地又都跟着高遠來下注了。
新的一輪開始後,所有在賭檯邊的賭客都搶着下注。
“我要押大我要押大!”
“滾一邊去!難道你不知道先來後到?這一輪我要押大,我要押大!”
此時光是高遠的籌碼就已經摞成了一個小山,再加上其他人的籌碼,差不多把整個賭檯都鋪滿了。
高遠身後的陳卓釗、張逝、菊花男以及小茹、米莎、蘇海媚等一羣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勢,早都所有人瞠目結舌的呆了,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就真實發生在了眼前。
好像高遠這種賭法,能贏一次是僥倖,可連贏這麼多次一直贏到了現在,這概率比買彩票的概率高多了啊!當然,賺到的錢也比買彩票高多了,彩票高的才五百萬,可高遠面前的籌碼總價值,到現在可遠遠不止五百萬了。
具體有多少誰也不知道,因爲這根本數不過來。
正是因爲如此,骰子王握着手中的骰盅,這一次卻遲遲不敢開搖,要知道這麼輸下去別說金錢上他輸不起,最讓他輸不起的是他的名聲掃地。
沉吟片刻之後,骰子王只好說道:“這位先生,本張賭檯是限注的,您下注的總量……太……太多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骰子王的託詞,因此在這個賭場中,限注從來只聽說是因爲你賭注少,所以上不了賭檯,從來沒聽說過嫌你賭注太多的。
就好像是裡面的VIP貴賓房,明明白白寫着賭注少禁止入內,而你身上帶着達到一定數額的錢之後,纔可進去豪賭一把,卻不規定上限。
廢話,開飯館的怕你大肚漢?開賭場的也不怕你錢太多。
只不過好像高遠這麼邪門的,估計誰都怕了。
“哦?你是嫌棄我賭注太多了?”高遠呵呵一笑:“可是大家也都看到了,開始我和我的幾個朋友,輸到最後只剩下了一枚籌碼,我是靠着這一枚籌碼贏了這麼多地。你們賭場總不會只看得了別人輸錢,看不得別人贏錢吧?”
“就是,就是,你看不得別人贏錢啊?”那些跟着高遠下注的賭客都已經紛紛開口,廢話,現在高遠就是他們的財神爺,只要跟着這位財神爺下注,那是穩賺不賠啊。
就連米莎也忍不住跟小茹說:“小茹小茹,你快借我點錢,我的錢剛剛都輸光了,你快借我點錢我再去換點籌碼啊,跟着高遠押保管能贏啊。”
此時米莎一副見錢紅了眼的樣子,根本忘了剛剛一直和高遠作對的事情。
要不然她應該會很慚愧纔對。
不過在這麼多錢面前,小茹卻搖了搖頭說:“你還是別換籌碼了,高遠剛剛是不希望你們賭,才把陳卓釗的最後一枚籌碼拿去了,如果你再去換籌碼,那不是有違他的初衷了麼?”
“什麼初衷不初衷的啊,贏錢纔是初衷啊,快點快點,我的姑奶奶,你就算借給我換一個籌碼來也好啊,一個籌碼就可以贏好多了啊。”
不止是米莎這樣想,其實高遠身邊的同學已經有很多都想繼續賭一賭了,張逝也連忙回頭,很明顯就是要再去換籌碼的。
高遠看到了這一幕,先是拉住了張逝,然後回頭又說:“你們別去換籌碼,剛剛你們都輸了個精光難道還不長記性?如果你們還要換籌碼再來賭,那我就不賭了,你們自己玩吧。”
“別介別介啊,”米莎連忙止住高遠,廢話,如果沒有高遠,他們再換籌碼來,最後還是要輸光的:“你來賭,你來賭,我們都做你的堅強後盾,嘿嘿嘿嘿,你贏了大錢了,給我們如此支持你的大家分點好處就行了。”
米莎是典型的見錢眼開,看到高遠贏了這麼多錢,才表現的這麼熱情,可如果最後高遠一次全輸光了呢?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她再面對高遠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骰子**聽高遠說要不賭了,大舒了一口氣,可緊跟着見其他人又放棄了換籌碼,高遠還要繼續賭下去,骰子王再度精神緊繃,手中拿着骰盅,卻遲遲不敢端起來。
“搖!”
“搖!”
“搖!”
“搖!”
衆人等不及,高聲齊呼,其中叫的最大聲的,就是米莎和菊花男了。
骰子王還正進退兩難之際,還好這個時候賭場的老闆已經坐不住了,帶着一羣手下,從二樓上了樓來。
賭場的老闆自然輕易不會下樓,而一旦下樓,手下之人也是衆多,一個個都是彪形大漢,一看就知道是賭場養的打手。
賭場中靠賭爲生,是屬於偏門,自然會有很多人上門鬧事,因此打手就必不可少了。
賭場中跟着高遠下注的衆賭客一看二樓氣勢洶洶地下來了這麼多人,都連忙收手往後站,跟着別人撈些油水這些人不介意,可如果太過出頭得罪了賭場可不值得。
在場中的賭客只有極少部分是當地人,而大部分都是外來遊客,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反倒是米莎比較強硬,一拍賭檯,憋了半天,用她生硬並且語法混亂的英語喝道:“你們下來這麼多人幹什麼?你們賭不過我們,難道是還想動武?”
賭場中因爲某個客人贏了錢,而在客人離去之後派人尾隨並痛打一番,奪回贏去的錢,這也是常有的事,不過這種事情可不會當着所有的賭客面前來做,要不然賭場的生意自然完了。
因此這羣人雖然下來了,可卻也並沒有打算就直接將高遠怎麼着,因此那名老闆走到了高遠的對面,說道:“這位先生,您贏得已經夠多了,不如就此打住,我們兩方不傷和氣?”
不過高遠卻一聲傻笑:“爲什麼要打住?還有爲什麼要傷和氣?”
“你……”賭場老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會是賭客贏了錢就傷和氣吧?如果賭客輸了錢,而你們賭場贏了錢,就皆大歡喜?”高遠又問道。
賭場老闆沒料到高遠竟然如此不識時務。
說實話,一般的賭客如果在一間賭場內贏了錢,賭場老闆親自出面,和和氣氣的和這位賭客說了這樣一番話,那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會見好就收。
事實上能在一家賭場中贏了很多錢的賭客,無一不是千門高手,靠運氣?那是神話。
只不過是有人出千出的十分高明,讓賭場看不出來,因此大多數這樣的老千贏點錢也是在賭場的承受範圍之內,撈點好處就走。
如今我親自出面和你商量,可你竟然如此的不給面子?賭場老闆冷哼一聲:“那既然如此,這位先生的籌碼已經超過了這張賭檯的限注,其實大廳的賭檯都是小打小鬧,如果先生有興趣,我們可以到後面的VIP貴賓房,就由我本人陪先生您玩個痛快。”
賭場老闆認定高遠是出了千,否則的話不可能連續數次骰子點數全都一樣,那不如到後面玩點別的。
要知道這種出千的人,只能在一定的環境下才能達成,到後面的VIP包房,賭場中有全面的監控設備,還可以換一種賭法,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出千!
“我們玩大老二怎麼樣?”賭場老闆建議說。
大老二也是一種玩法,不過卻是撲克玩法。
但高遠卻搖了搖頭:“大老二我不會玩,其實太過複雜的賭法我都不會玩,我就會玩這種比較簡單直觀的。”
高遠這麼一說,賭場老闆更認定了:“不敢玩別的,是因爲你出千了吧?根本玩不了別的。”
高遠冷笑一聲:“你懷疑我出千是要將證據的。第一我沒碰過骰子,我也沒碰過骰盅;第二搖骰子的人也都是你們的人,你憑什麼說我出千?要說出千的話,撲克牌這種才更容易出千纔對吧?”
這倒是的確如此,押大小這個幾乎從沒有出千的賭客,反而是大老二、梭哈等賭法上,出千的人層出不窮。
“那你爲什麼只玩押大小?”賭場老闆問道。
“那是因爲我的朋友們也是隻會玩押大小,而且在這張賭檯上把錢都輸光了。”高遠淡然一笑:“你如果有證據證明我用了手法,恐怕現在不會這麼站着和我說話了,你身後的那些打手恐怕已經要對我砍手了吧?”
“哼,否則你以爲呢?”賭場老闆冷哼道。
“可是你們找專人來對付我,是否是因爲他的手法高明呢?”高遠忽然反問道:“爲什麼你們的人可以用手法,而賭客就不行?”
“這……”
的確是明眼人都知道,骰子王一出現,這就是要用手法了,只不過所有人最開始都沒料到,最後竟然還是高遠贏了。
“不止是他,還有他。”高遠說完了骰子王,又一指最開始陳卓釗他們玩的時候的那位荷官:“他也用了手法,這我看在眼裡,因此等我朋友們的錢都輸光了,我纔出面的,我並沒有用什麼手法,只不過是我的運氣一向極好罷了。”
“你的運氣好?那如果不是14點呢?”
賭場老闆雖然不知道高遠怎麼出千的,但他認定高遠之所以只壓十四點,這肯定是有重要的一個原因。
“不止是十四點,我說是幾點,你搖了之後就是幾點,我的運氣好嘛。”
“那我倒要試試了。”賭場老闆說罷,拿起了骰盅,將裡面的三顆骰子扔掉,而是從他懷中拿出了另外的三顆骰子放於其中。
能做賭場老闆的,那肯定是有點真本事了,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能隨便出手。
“這次你說幾點,只要不是十四點,你隨便說,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是否真的這麼好!”
“可這裡是賭場,我們賭什麼?”高遠呵呵一笑:“如果你證明我出千,肯定是要砍我的手了,可如果我真的是運氣好,總要有些東西能贏把?”
“我不止是要你的手,我要你的命!”賭場老闆冷哼一聲:“至於我,我就賭這間賭場,包括這間賭場內現有的所有的錢!”
賭場老闆自然不認爲他會輸,我的骰子我來搖,又怎麼會你說幾點,就是幾點?
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這可是賭命啊。
就連小茹都連忙拉了拉高遠,輕聲說道:“我們還是別賭了,這些錢我們也別要了,只要不惹麻煩就好,我們還是先走吧。”
“現在知道怕了?”賭場老闆喝了一聲:“哼,可現在才怕已經晚了,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話音剛落,已經有數名打手來到了高遠等人的身後,封住了去路。
高遠笑了笑,先拍了拍小茹的手,示意她不要怕,隨後纔對賭場老闆說:“那也好,我押我的命,你押你的呃賭場,這樣也公平。”
“那你說三顆骰子的總和是幾?”
“我說是三。”高遠輕輕地說出了一個數字。
既然骰子的點數總和是三,那也就是說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三顆骰子點數只能是一。
概率可就更低了。
賭場老闆冷哼一聲,端起骰盅輕搖片刻,然後驟然擡手打開骰盅。
這一刻他完全愣住了,滿眼的不可置信:“這……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
他本來想說他的骰子內注了鉛,按照他的搖法,分明應該是三個六的,可怎麼會是三個一?
但他當然不會就這麼甘心地將賭場以及賭場內的一切都輸給了高遠,大喝道:“這次不算,我們再來一次!”
“憑什麼不算?”高遠笑道:“你的骰子你來搖,你贏了就算你輸了就不算?這似乎有點不太公平吧?”
“這……”賭場老闆的確無言以對。
“我也倒不是贏了錢就走,不給你翻本機會的人。”高遠繼續笑了笑說:“這樣吧,我可以再和你賭下去,不過一碼算一碼,你剛剛已經輸了,願賭服輸,輸了的就算是輸了,你可以繼續拿你其他的東西來和我賭。”
“好!”賭場老闆再度大喝一聲:“既然你這麼說,賭場現在是你的了。不過我要贏回來,我就和你賭我的命!”
賭場老闆現在就如同一個尋常的賭徒一般:“這次你說是幾?”
“我說是零。”高遠淡淡的說。
“零?”
不止是賭場老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點數裡有可能出現零點麼?
“對,就是零,我說你一個點數也搖不出來。”
“哼!這怎麼可能,哈哈哈哈,你就等着輸吧!”賭場老闆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骰盅,僅僅輕搖了一下,他是怕對方忽然改口,等打開骰盅才說道:“哈哈哈,三顆骰子,怎麼可能搖的出來零……”
可才說到這裡,賭場老闆的臉色啥時間變了。
因此他此時已經看到了骰盅內部的三顆骰子,此時已經碎成了粉末。
果然是一個點也沒有啊!
“哇!”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賭客甚至是那些打手,全部異口同聲的一聲驚歎!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我剛剛只是輕、輕輕地晃了那麼一下……”賭場老闆喃喃自語。
“你賭的可是命。”高遠此時再度微笑這淡淡說道。
賭場老闆沉吟了老半天,他當然不會認賬,拍案喝道:“你!”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高遠則微微笑道:“你是要讓你的打手對我怎麼樣是不是?不過我老實告訴你,我既然到現在還神情自若,就是不怕你的這些打手,如果你老老實實的還好,若是你膽敢怎麼樣,信不信我這就要了你的命?你的命可是我的了。”
賭場老闆盯着高遠看了良久,可最後他還是沒敢下令動手。
眼前這個年輕人微笑的樣子,讓他想到了四個字——深不可測!
最後賭場老闆完全失去了氣勢,幾乎是帶着哭腔告饒說道:“高人,您是一位絕世高人,可是您何必和我一個小賭場的老闆一般見識?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
“沒錯,你是得罪了我。知不知道你什麼地方得罪了我?”高遠微笑問道。
賭場老闆的確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
“因爲你既然是開賭場的,只是憑藉概率的計算,你就能賺到大錢,可你何必還要讓荷官做手腳?”
高遠說的沒錯,一般的正規賭場,都是利用概率來做手腳,會把賭博規則設置的有一些微妙,比如說吧,在某種極少見的情況下可以設置賭場通殺,讓賭場增加哪怕百分之一贏錢的概率,這也就足夠了。
不過這樣贏不到快錢了,用荷官來做手腳,這自然是賺的最快的方式。
“或者說來你這裡賭的人,大多數都是遊客,而沒有回頭客,所以你能宰一把是一把?”
“的確是這樣的,可這並不是我一家賭場啊,在這樣旅遊業興盛的地方,大家都是這麼搞的。”賭場老闆委屈說道:“高人你怎麼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偏偏要來我的賭場裡?”
“因爲別的賭場怎麼搞我不管,你的賭場怎麼搞我也不管,可你贏了我朋友的錢,我纔不得不管了。”高遠呵呵一笑。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賭場老闆這才赫然一驚,難怪看監控錄像的時候,這個人是最後纔出手的。
“我可以放你一馬,你輸了的賭注我並沒有打算要,你的命?我要來沒什麼用;你的賭場?我也不打算經營;這點兒錢,”高遠又指了指賭檯上小山一樣高的籌碼:“我也沒放在眼中。我今天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不要用這些手段來騙賭客的錢。”
說完,高遠又回頭對在場的其他賭客說:“另外我也想和在場的各位說一句,如果是想消遣,小賭怡情,別太在意輸贏,如果你想靠賭發家,我告訴你們四個字,十賭九詐。”
衆皆沉默。
高遠這纔回頭對身後的幾位同學說:“好了,我們走吧。”
高遠身後一衆沒見過世面的同學此時還宛如身在夢中,完全沒反應過來呢,因此高遠這樣一說,衆人也只是下意識的說了聲:“哦。”
隨後便跟着高遠朝門外走去。
只有米莎反應的機靈:“等等等等,這些錢你真的不要?”
“不要,如果你們想要,可以去拿,雙手能拿多少拿多少,算是你們開始輸了的補償吧。”高遠一邊走出去一邊笑着說:“不過別拿太多,小心被砍手砍腳之類的。”
說着高遠已經拉着小茹大踏步走到了門口。
陳卓釗並沒有去拿這些錢,因爲他本身也很有錢了,今天雖然輸了一點,不過對他來說他也並不太在意。
張逝和菊花男以及其他同學雖然並不像陳卓釗這樣有錢,可也沒去拿桌上的籌碼,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想了想,在這種情況下拿賭場的錢,這不就是虎口拔牙麼?搞不好真像高遠說的,被人砍手砍腳的就麻煩了。
只有米莎,想來想去還是忍受不了那些籌碼的誘惑,因此走到門口後,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匆忙地跑回賭檯前,將她挎着的LV包包倒空,一股腦地往裡面裝籌碼。
她現在倒是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買這種花瓶一樣的包了,看着挺漂亮的,可裝不了多少東西啊,不到幾秒鐘就已經裝的滿滿的了,然後她又匆忙的跑到門口兌換籌碼的地方來換成現金。
其實米莎還想再回去裝,可看了看賭場中所有人全都靜止不動地盯着她看,她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反正現在自己這些籌碼換成了鈔票,足有五六萬美金啊,那也已經足夠了,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
因此琢磨琢磨,只是看着遠處賭檯上的那些籌碼嘆息一聲,然後趕忙衝出了賭場,去追高遠他們去了。
……
其實米莎就算再去裝幾次籌碼,也不會有人把她怎麼樣的,因爲所有人都已經呆了。
一直過了五六分鐘,這羣人才有點緩過神來,有很多賭客率先開始活動,將賭檯上原本屬於自己的籌碼小心翼翼地收回來。
可也不敢多拿,都是隻拿自己原本押上去的那一份罷了,有些膽大的,也會把贏來的也拿回來。
也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剛剛那個人他是誰啊?”
“不知道啊,究竟是誰能這麼厲害?”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呆立不動的賭場老闆忽然發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旁邊的骰子王問:“你知道了什麼?你知道他是誰?”
“沒錯,只有一個可能,他就是傳說中的——賭——神!”
_____PS:本來是明天的,修改時一不小心點了發佈,呃,今天會少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