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以全身功力,抵抗女人的攻擊,天罰雖然只是一個法術,可對他的打擊非常巨大,他以前面對的修真者,不管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都沒有使用法術,他這次算是真正體驗到元嬰期修真者的恐怖了。
那水桶粗細的雷電劈在身上,還真是全身疼痛,蕭逸風居然覺得自己已經被烤熟了,不過他幾近於妖的肉身強度,居然沒有受傷,那些全身酥麻的感覺雖然疼痛,卻不能讓他喪失抵抗力。
就在他以爲這次天罰就要結束的時候,女人的手又舉起來,烏雲也更濃厚,原本水桶粗細的雷電變成了水缸粗細,每一道雷電,都直接把蕭逸風給吞沒,那是完全讓他沐浴在雷電之中。
蕭逸風這時已經沒有張口罵人的能力了,不然他肯定已經破口大罵,爺已經很辛苦了,還想真的要命啊,大家能不能好聚好散,當個誤會不就完了嗎,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根本就是妄想。
女人這次出手沒有太費力,她只是把自己的真元力,屬於修真者元嬰期以後的力量加入到天罰法術之中,讓它的時間更久,威力更大,她想看看蕭逸風是否能撐得住,他剛剛那麼囂張,不好好教訓他一下,怎麼能解心頭之恨。
蕭逸風這個時候就體現了拼命堅韌的性格,儘管頭髮都已經根根直立,依然咬着牙硬撐着,真氣在體力全速運轉,金丹也在丹田飛速旋轉,給他提供需要的真氣,只不過身處雷電之中,根本不能調集更多的真氣爲己用,他還做不到把天地元氣直接引用過來。
他在這種環境了,出奇的沒有任何恐懼,他只是覺得自己如果能有更多的時間,肯定可以撐得住,這女人雖然修爲恐怖,也不過是比自己修煉更久而已,只是自己還沒有修煉到元嬰,被雷劈了,那就是魂飛魄散沒救了。
想自己一個上古妖族血脈的繼承者,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自己寄予厚望,就這麼掛了,還真是對不起他們,同時也有點後悔,其實如果不是自己過於自信,還真不會陷入困境,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不足,還是有點昏頭。
蕭逸風大概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反省,只是他已經感覺自己承受不住雷電的襲擊了,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外焦裡嫩了,甚至都聞到了肉香,如果不是一股堅韌的精神支持自己,早已經撐不住了。
“你還真令人意外,看來你的意志力和身體強度,都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可惜如果你再能進一步,就不會怕我的天罰了,現在沒有機會了。”彷彿覺得有些可惜,女人說話之中充滿感慨,再次舉起了右手。
蕭逸風心頭一顫,這女人每次舉起右手,自己就要增加壓力,現在已經撐不住了,如果再讓她出招,自己估計會直接掛了,內心不甘,本就已經刺激過一次的血脈,再次爆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
身體再次膨脹,彷彿要衝破獨立空間的阻礙,原本已經皮開肉綻的肉身居然再次滋生出新鮮血肉,已經焦黑的皮膚很快脫落,一種健康的金黃色皮膚,取代了之前略顯白皙的肌膚,蕭逸風的形象也變得更男人了。
蕭逸風這時已經不管什麼變化了,他只想把這雷電吞掉,把這烏雲打散,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只是有一種充滿毀滅的力量在胸口凝聚,不發泄出去,他就要爆炸了。
本來準備出手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喃喃之聲更大了:“居然又激發了,這是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預言都是真的嗎,太神奇了,不過我還是要看看你的底線是什麼。”說着有些猶豫的右手堅定的狠狠劈下。
蕭逸風看不到女人的動作,只是憑感覺,原本只有霹雷閃電的烏雲忽然變成通紅一片,接着一團團火焰從天而降,瞬間把他吞沒,蕭逸風整個人都變成了火人一般,即使沒有衣物,那些火焰居然還可以燃燒。
女人發出這麼一擊之後,臉色有些蒼白,似乎站得都有些不穩了,不知道是對蕭逸風說的,還是自語道:“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能否過關,我已經無能爲力了,好自爲之吧。”說着身形慢慢變淡,就那麼消失掉了。
深處火焰之中的蕭逸風,自然不知道女人的話,他現在覺得自己快死了,先是全身酥麻,然後就是被火燒,身上才生出來的皮膚,很快又被火焰燒燬,而上古妖族血脈已經激活,新的皮膚再次長出來,雙方交替,蕭逸風痛不欲生。
女人已經消失,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少力量,這些火焰也不像世俗界的火焰,根本不知道熄滅,也不知道支持它們的是什麼力量,配合着雷電,火焰一直在煅燒蕭逸風,現在的蕭逸風哪還有一點人樣,完全是一個巨大的人形法寶,正在被煅燒。
蕭逸風再突破自己身體極限的時候,其實已經失去了理智,僅有一點神智保護着自己的靈識,他的身體痛苦雖然依然有感覺,卻沒有傷害到他的靈識,這也算是血脈激活的一種自我保護措施,不然蕭逸風承受不住痛苦,還真的要變成白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逸風的身體一直被雷電和火焰雙重鍛造,身上的皮膚焦了脫落,長出新鮮肌膚,如此交替不知道多少次,直到他身上的皮膚再次變成白色,而且還不怕火燒不怕雷劈。
這個過程之中的痛苦,實在無法想象,只不過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蕭逸風的身體也失去了力量,由巨大的身形快速縮小,一直恢復到他的本人大小,而這時他依然只有靈臺一點清明,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蕭逸風所在的獨立空間是由那個女人制造的,既然她已經不在了,沒有她的支持,其實已經支持不了多久,如果不是她算好了時間,等雷電和火焰消失再破開,蕭逸風估計已經帶着火焰出現在二中教師宿舍樓了。
獨立空間沒有了支持力量,很自然的會消失了,蕭逸風也就很可憐的落在了上官冷霜宿舍的地板上,而老師的宿舍依然是粉紅色調,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裡居然沒有任何人來過,如果蕭逸風醒過來,還真的會很驚訝。
只不過他沒醒過,別人卻會發現他,就在蕭逸風落在地板上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外面的傳來詢問的聲音:“燕老師在嗎,燕老師?”聲音中帶着疑問,同時也有警惕和焦急,只不過不失爲甜美動人。
“姐姐,別叫門了,肯定有問題,我們直接進去吧,今天的事情透着古怪,可別被人算計了。”另一個更年輕,聲音更清脆的聲音響起,隨着就房門就被推開了,然後外面就衝進來兩個***的美女。
“啊,死色狼,你怎麼在這裡。”驚呼出聲的人就是之前開口的妹妹,然後雙手揮動,窗簾就無端飛起來,覆蓋在着躺在地上的蕭逸風身上。
“怎麼回事,冰霜,最近幾天蕭逸風沒有上學,怎麼跑這來了,還這個形象?”說話的是之前的姐姐,自然也就是上官冷霜了。
上官冰霜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蕭逸風,有些疑惑的道:“大概快一星期了吧,吳寶兒說蕭逸風出去了,然後就不知道去哪了,她都懷疑是妖族的人把他帶走了,正在尋找呢,沒想到這裡看到了。”
上官冷霜沉吟了一下,走到蕭逸風身邊,拿起他的一條胳膊,三指放在他的手腕,等了一下,擡頭對妹妹道:“他沒什麼大事,好像是修煉過度,脫力了,估計休息一段時間就能醒過來,可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呢!”
上官冰霜看了看房子裡的情況,哼了一聲道:“這個色狼,不會是對燕老師有什麼想法吧,在人家宿舍裡,居然連衣服都不穿,只不過燕老師怎麼能看上這小子,人家可是大美女,肯定是他用了什麼壞手段。”
“得了,你別說那些歪話了,蕭逸風絕對不會和燕老師亂來的,他現在還是童男之身,不然他現在哪有這麼精純的修爲,幾乎已經達到元嬰期了,咦,不對,他好像比上次我們見面,修爲更深了,而且真氣更精純了,都快成液體了。”上官冷霜笑了笑,忽然驚訝的說道。
“啥?姐,你別和我開玩笑,真氣那都是氣流,什麼能成液體,這也太誇張了吧。”在姐姐面前,上官冰霜就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上官冷霜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微蹙娥眉,也有些不解的道:“我修煉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我當初碎丹成嬰的時候,真氣也沒有他這麼精純,那種純度就算我現在也比不了,這是怎麼回事呢,看來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姐,他估計得多久才能醒,我們一會問問他就知道,這小子可真讓人操心。”上官冰霜看着蕭逸風冷哼道,然後又轉移話題道:“我們剛剛感覺到強烈的真氣和靈力波動都是從這裡來,難道就是他造成的?”
上官冷霜纔要說話,忽然感覺蕭逸風的手動了一下,然後就見昏迷中的蕭逸風張開了雙眼,眼中一片迷茫,彷彿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上官冰霜和上官冷霜都沒說話,這傢伙比預計的醒的更快,好像才幾分鐘。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蕭逸風顯然還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拿回上官冷霜握着的手,揉了揉額頭,然後歪了歪脖子,帶動一串骨頭扭動的咔咔聲,彷彿全身的骨節都動了起來。
兩女看着這個傢伙迷迷糊糊的樣子,也不好插嘴,這傢伙不會練功走火入魔傻了吧,自己在什麼地方都已經忘記了,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等着他清醒。
蕭逸風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很意外的看到自己居然還在之前的房間裡,那種很深印象的粉色系,感慨活着真好,這次真是九死一生,只不過瞬間臉色劇變,自己在這裡,那個可怕的女人去哪了。
他趕緊想看看是否在身後,這時候眼睛掃過眼前的兩個女人,愣了一下,出乎兩女的意料,一下就撲過去了,她們從來沒想到蕭逸風的動作會這麼快,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蕭逸風一把抱在懷裡,居然還聽到嘟囔着:“你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嚇死我了。”
蕭逸風的反常讓兩個女人都有點發愣,只不過相對來說,習慣與蕭逸風做對的上官冰霜反應更快一些,愣了一下之後,就覺得一雙有力的手臂把自己和一起摟在懷裡,雖然充滿了安全感,卻還是無法忍受被人這麼佔便宜。
用力掙脫蕭逸風的雙手,“啪”的一個嘴巴就甩在了蕭逸風的臉上,俏臉寒霜的怒道:“臭流氓你才清醒就佔便宜,滾一邊去,把一副穿好。”說着主動扭過身去,剛剛蕭逸風激動,居然光着就撲上來了。
上官冷霜年齡大一些,反應沒有那麼激烈,她只是在上官冰霜抽了蕭逸風一個嘴巴之後,很溫柔的擡腿在蕭逸風的小肚子上踹了一腳,力量也不太大,只是把蕭逸風踹飛出去,直接摔進了臥室裡。
蕭逸風猛然間遭到襲擊,完全是毫無防備,只不過臉上和肚子上傳來的疼痛,不但沒讓他覺得痛苦,反而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大叫道:“不是夢,我沒做夢,真好,真是太好了,活着比什麼都好,我擦了,爺還活着。”
上官冷霜和上官冰霜面面相覷,蕭逸風的反應讓兩個美女摸不着頭腦,上官冰霜更是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姐,我真的沒有用半點功力,這小子不至於這麼脆弱吧,一巴掌讓我打傻了,如果讓吳寶兒知道我把她辛辛苦苦找到上古妖族血脈繼承人打傻了,還不找我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