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話直接讓江校長和江琬婷無語了,這小子打什麼主意呢,明明說的是江校長找他,怎麼變成了小子上門提親,這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更何況一塊玉佩就想把江琬婷定走,也太想得開了。
“蕭逸風,你個流氓,你氣死我了。”愣了片刻,江琬婷忽然爆發了,張着雙手就撲過來了,小丫頭實在是被蕭逸風給氣壞了。
蕭逸風之所以敢這麼說,自然知道江校長不會找他的麻煩,當初他可是明目張膽說過要追求江琬婷,現在不過是開玩笑,自然就沒壓力了,看到江琬婷撲過來,也不慌不忙,元嬰期修真者他都不怕,何況是江琬婷。
只是現在江琬婷顯然在憤怒中,他只能讓江琬婷把怒氣發出來,也不阻擋,直接讓江琬婷撲到自己身上,還沒等他開口,就覺得胳膊一陣疼痛,忍不住叫起來:“擦,江琬婷,你不是屬狗的吧,怎麼咬人啊,快鬆嘴,疼啊!”
“吾(我)夠(就)怒(不)晃嗨(放開)。”江琬婷咬着蕭逸風的胳膊,吐字不清的說道,說完還咬着蕭逸風的胳膊用力撕扯,彷彿要撕下一塊肉才能出氣。
蕭逸風的肉身力量自然十分強悍,可不代表他不知道疼痛,更何況他現在也不敢運功,萬一傷了江琬婷,那就太讓人心疼了,心裡悲劇的想着自己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用不着這麼狠得對自己吧。
想到這裡,就想讓江校長求情,可是擡頭一看,屋裡哪還有那個狡猾的老頭,剛剛自己的注意力都在江琬婷身上,江校長居然趁機跑了,這老頭也太賊了吧,而且功夫也不錯,走得時候真安靜。
“大姐,放了我吧,英雄,繞了我這次吧,我知道我錯了,我改好吧,哎呦,姐,姐,你嘴下留情。”反正屋子裡也沒有別人,蕭逸風立即開始求饒,如果不是自己皮糙肉厚,還真的要掉塊肉。
大概是發現蕭逸風的胳膊咬勁十足,一時半會也撕不下肉,江琬婷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再次狠狠的咬一口,把自己的牙印留在蕭逸風的胳膊上,才鬆開嘴,然後還“呸呸”的吐幾口,顯示自己多噁心。
蕭逸風對此欲哭無淚,自己的胳膊上有一排清晰的齒痕,即使以自己這樣的肉身強度,居然還能被江琬婷留下一排齒印,可見她用了多大力氣,自己這玩笑好像開大了,溫柔如江琬婷都能這麼暴怒,實在太可怕了。
江琬婷彷彿在那麼一咬之中已經把怒氣釋放了,看着蕭逸風的胳膊,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剛剛居然真的想把蕭逸風的肉撕下來,幸好剛剛還沒喪失理智,不然還真的要後悔,她卻不知道如果換了一個人,以她剛剛的力度,已經完全達到目的了。
“大姐,你看你的傑作,你下嘴也太狠了吧。”蕭逸風見江琬婷冷靜下里,指着胳膊上的印記,無限幽怨的道,完全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儘管惱怒蕭逸風之前亂說話,現在見他這麼可憐的樣子,也有點發不出火了,本性溫柔的江琬婷實在是不能太野蠻,不過也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蕭逸風,沒好氣的道:“得了,少裝可憐,我還恨自己咬得太輕呢!誰叫你亂說話!”
蕭逸風知道江琬婷這麼說話其實已經消氣了,也就把之前的事情翻過去了,笑嘻嘻道:“校花大人息怒,我看你這麼喜歡咬人,你不會真的是屬狗的吧,你剛剛的樣子可真夠兇的。”
江琬婷聽了蕭逸風的話,先是張嘴欲咬,小牙潔白整齊,看起來十分可愛,也只有經歷過小牙考驗的蕭逸風才知道,這牙只有可愛的外表,實際上殺傷力十足,可不能掉以輕心,蕭逸風胳膊上的牙印就是最好證明。
“我就是屬狗的,怎麼滴,有本事你也咬我啊,下次敢惹我,我還會再咬你的,你給我小心點。”看得出蕭逸風還真怕自己咬他,江琬婷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難免有些得意,仰着頭帶着笑道。
蕭逸風眼睛一轉,嘿嘿笑道:“校花大人,你這麼喜歡咬人,其實我也喜歡,不過我給你提個醒。”到這裡故意停頓一下,見江琬婷支起耳朵,顯然已經十分好奇,才接着道:“其實中國漢子很奇特,就說這個咬字吧,你把分開看,我其實也挺喜歡的。”
他的話語速很慢,故意讓江琬婷可以思考,他知道自己已經吸引了江琬婷的注意力,她肯定會隨着自己的話想,這就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在說完話之後,蕭逸風悄悄後退了幾步,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江琬婷開始真的沒明白,蕭逸風這話是什麼意思,把咬字分開看,怎麼分,不過她畢竟是個學習很好的學生,對於文字的理解自然也有獨到之處,只是稍微分析一下,咬字分爲左右結構,如果分開看的話。
“啊,蕭逸風你個混蛋臭流氓,我要殺了你。”想到蕭逸風話中的含義,江琬婷頓時再次暴走,甚至要超過上一次,儘管她很單純,不過現在年輕人,還有誰能不知道那個詞語的意思呢!
蕭逸風嘿嘿一笑,見江琬婷就要撲過來了,連忙擺着手道:“校花大人饒命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不能暴力解決問題,我要求民主,我要求人權。”說着就在屋裡與江琬婷展開了追逐戰。
不過這時他也忍不住暗笑,當初是江琬婷的爺爺,也就是江校長,在校長對自己進行了一次追逐戰,現在輪到了他的孫女,人世間的事情還真是變幻莫測,只不過這時候的蕭逸風不是之前的蕭逸風了,而現在追逐的人也不是江琬婷的爺爺那個高手。
儘管江琬婷十分想要抓住蕭逸風,可他實在狡猾的和泥鰍一樣,怎麼都抓不住,只能恨恨的跺跺腳,壓着羞惱,怒生道:“蕭逸風你個臭流氓,到我家還和我耍流氓,我要讓我爺爺好好收拾你。”
蕭逸風知道適可而止,不能太過分,也站住身形,微微笑道:“你不用找了,那老狐狸早已經出去了,不然你以爲他剛剛不給你出頭啊!你坐下歇會吧,我覺得你剛剛也挺累了。”說着自己先在沙發上坐下來。
看着蕭逸風這麼輕鬆,江琬婷愣了一下,仔細聽聽,果然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自己這個爺爺也太不講義氣了,就把孫女自己扔這了,如果蕭逸風是壞人,不對,他就是壞人,他要真的對自己怎麼樣,那可怎麼辦。
江琬婷胡思亂想着,怒氣衝衝的在蕭逸風的對面坐下來,瞪着蕭逸風,滿臉不高興的道:“你今天來我家,算是我邀請你來做客,你怎麼能來了就欺負我,你這也太過分了,以後不讓你來了。”
美女果然就是美女,即使現在充滿怒火,落入蕭逸風眼中,依然是賞心悅目,特別是一雙大眼睛,簡直能把人的魂勾走,說是在生氣,可她們水靈靈的,哪來半點火氣,蕭逸風一是居然看愣了。
江琬婷本來還打算繼續發火,忽然覺得有點不對,蕭逸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中充滿了迷戀,但是卻沒有半分,江琬婷一時到了嘴邊的話就說不出去了,同時福至心靈,彷彿能理解蕭逸風看着自己的心思,俏臉不自覺的羞紅了。
如果她對蕭逸風沒有感覺,肯定會勃然大怒,可本來她就對蕭逸風充滿了好感,這時候蕭逸風即使一句話沒說,她也知道蕭逸風在想什麼了,她有點痛恨自己這麼不爭氣,應該要怒斥他,爲什麼臉紅了呢!
本來就已經很漂亮的女孩,這時羞澀紅了俏臉,更是可愛非常,蕭逸風覺得自己要掉進去了,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用修煉的堅強意志,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直咧嘴,不過也幸好自己有絕佳的意志,不然就出醜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心思,早已經被江琬婷看透了,他還沒覺查出來呢,這個時候他忽然有點想念江校長,如果他在這裡,自己就能不再胡思亂想了,這個老頭真不靠譜,居然把自己的孫女丟下了,可憐的校長不知道自己臨陣脫逃,讓自己的孫女和徒弟一起不滿了。
“咳,咳,婉婷,你昨天和我說是你爺爺要找我,現在校長出去了,你知道他爲什麼找我嗎?”想到校長,蕭逸風也就順勢轉移了注意力,這麼凝視很容易出事。
“啊,呃,哦,對了,是的,我爺爺是找你有事。”江琬婷神思不屬,蕭逸風的問話,讓她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只不過本來爺爺找他,也只是藉口,現在忽然被問起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蕭逸風沒想到江琬婷走神了,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想什麼,只不過江校長找自己到底幹什麼呢!他到是沒想到江琬婷只不過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校花就不怕他爺爺懷疑她早戀嗎。
兩人一個等着答案,一個人想着怎麼編才能把之前的謊言圓過來,江琬婷甚至已經後悔了,沒事編這麼個藉口幹嘛,而爺爺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跑掉了,真是讓人尷尬死了,怎麼能找個合適的理由呢!
“呦,你們聊得挺好啊!”關鍵時刻,解圍的人來了,剛剛跑掉的江校長忽然出現,而且手裡居然拿着一個大西瓜,笑呵呵道:“逸風來了半天,也沒招待一下,這可有點怠慢了,來我們吃個喜歡。”說着就把西瓜放在桌子上。
江琬婷長出一口氣,儘管爺爺臨陣逃跑讓自己很氣惱,不過他及時回來給自己解圍,就先原諒他吧,心裡想着,起身道:“我去拿西瓜刀,你們先聊着。”說着就要去拿。
“彆着急,吃西瓜不一定非得用西瓜刀的。”江校長忽然把江琬婷拉住,然後把西瓜放到蕭逸風面前,呵呵笑道:“逸風,聽說你的本事不小,現在你把這西瓜弄開,可不要砸碎哦,不然大家都沒的吃了。”
蕭逸風不知道這校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也沒多想,以他現在的實力,想開個西瓜那是輕而易舉,只不過好像想把西瓜開了,而不讓它碎,難度還真有點大,蕭逸風有點猶豫,是不是應該下手。
江校長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他之前的事情絕口不提,就彷彿沒有發生過,現在大家的注意也都放在西瓜上了:“怎麼樣,這好像不難吧,把西瓜弄開大家才能吃啊!”
“爺爺,你沒有西瓜刀,怎麼讓蕭逸風弄開啊,除非砸碎了,他還能怎麼辦,你這不是難爲人嗎”江琬婷剛剛雖然覺得被蕭逸風欺負了,這時見爺爺給蕭逸風出難題,也忍不住開口了。
“哦?逸風,你真的覺得很難嗎,我以爲你已經可以把西瓜用手劈開了,既然這樣,還是讓我這老頭子來吧。”也不等蕭逸風說話,忽然豎起一隻手掌,好像砍刀那樣直劈而下,正中喜歡的中間。
西瓜皮應該十分清脆,很容易直接把西瓜砸碎,可是校長一掌下去,西瓜並沒有碎,反而是像被西瓜刀切開一樣,裂開一個很整齊的開口,而開口慢慢變大,當它停止的時候,西瓜居然變成了整齊的兩半。
蕭逸風看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氣,江校長或許實力比之自己低了不知道多少,可這份對於力量的控制力,卻不知道高了自己多少,如果自己能把控制力練到這種程度,別說劈開西瓜,遇到任何對手都能做到最好,用最省力的辦法打到敵人。
江校長對蕭逸風的表情很滿意,笑着道:“逸風,已經很久沒有找我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變懶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就不把老頭子放在眼裡了。”這時候江校長又變成了老狐狸。
江琬婷看着蕭逸風,又看了看自己的爺爺,忽然覺得這一對老小,應該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至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