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怪叫,地龍從裂縫竄出,藉着衝擊力竄向了不斷下落的老者,姬氏的郭靖、採礫、項隱和遼缺都在地龍完全脫離地面時被土壤推到地面,同時仰望着即將咬到老者的地龍。
同一時間,鬼國神宮。
鬼國神宮中央處有一塊麪積在百餘平方米左右的平臺,平臺四個角落都肅立着一根需要兩個人手拉手才能環抱的巨大石柱,石柱長約四十米,表面分別刻着纏繞着石柱的青龍、白虎和朱雀,唯一一根與衆不同的柱子是由一對玄武蛇龜托起,表面光滑無比,卻被一些早有些年月的暗色血跡所染。
此時,從西藏趕來的八名僧者正在平臺上忙碌着,他們都站在各自負責的方位,將金剛棍抵在地面畫着,看似沒用什麼勁,花崗石地面卻被金剛棍劃出道道凹痕,但他們不是在鬼畫符,他們正按照金剛上師要求在平臺上佈陣法,以確保復活的大魔王不會跑出鬼門。
八名僧者都在流汗地忙碌着,金剛上師卻站在玄武蛇龜石柱前,那長滿厚繭的手正觸碰着血跡,就像在回憶往事。
觸摸片刻後,金剛上師就像被針紮了般猛地縮回了手,指頭竟然被燙傷,紅通一片。
從腰際拔出金剛杵,脣角微動,唸了一段很長的梵文後,金剛上師就毫不猶豫地用金剛杵刺中傷處,數滴黑色血液從中流出,卻還沒滴到地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指頭明明已被金剛杵刺破,金剛上師卻沒有感到一絲痛苦,反而覺得光明正佔據着他的身體,讓他思維在一瞬間變得透亮,更讓他露出了微笑,但他依舊在念着法咒。
拔掉金剛杵後,金剛上師終於沒有再念法咒,他那原本受了傷的指頭也已復原,別說傷口,就連燙傷的痕跡都看不出,或者說已經完全消除。
凝視着血跡,金剛上師喃喃道:“兩千年,整整兩千年,曾經戰鬥過的痕跡還殘留着,阿修羅啊阿修羅,上次明明是你們戰敗了,卻固執地不願意承認事實,意識還殘留在了你們墮落的黑血中,妄圖見證根本不可能發生的黑色奇蹟。”
沉吟片刻,金剛上師眼神變得分外陰冷,並嘀咕道:“幾乎以犧牲四百名僧者的性命的代價,才殺死所有跑出鬼門的阿修羅,可經歷了兩千年風雨,西藏密教還懂梵文法咒的竟然就只剩下這幾個人,真不知道這是所謂科學的勝利,還是科學的末日。”
“金剛大師!有人闖入!”
“繼續畫!不要分心!”喊出聲後,金剛上師就跳下平臺,疾步走向剛走進神宮的莫漓和衛傑。
收起金剛杵,握緊金剛棍,金剛上師就喊道:“遊客都給我下山!這裡已經戒嚴!”
“這些人?”停下腳步的莫漓推了推眼鏡,卻按了下眼鏡邊緣處的按鈕,隨即就對眼前這名僧者進行掃描,並將圖像發送到總部的私人網絡,半秒後就接到了私人網絡發回的資料。
“丹巴,法號金剛上師,爲西藏密教聖徒,還真是夠簡潔的資料,”嘀咕着,莫漓就朝金剛上師招了招手,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們是從臺灣那邊過來玩的,請問你們是在布法陣,要用鎮宮神鼎壓制鬼怪嗎?”
金剛上師濃眉已經皺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在布法陣?你到底是誰?”
“山下有貼出告示,說今天晚上布法陣,還要用鎮宮神鼎壓制從鬼門裡逃出的怪物。”
“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嘀咕着,金剛上師就叫道,“離開這裡,我不想重複第二次,俗人。”
“你纔是俗人!”忍不住的衛傑破口罵道,“你全家都是俗人!”
“衛傑,我們走。”
“不找鼎了?”
往回走,莫漓道:“有些地方不對勁,我們似乎踏進了誰精心設置的陷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