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的一把手周廣義一聲令下,一個原本就很明顯的販毒“冤案”僅僅用了幾個小時便查清,緝毒大隊的隊長溫濤與三名警察在當天就被停職,只是並沒有牽涉到周鵬這個紈絝子弟,周鵬那兩位已經變成太監的跟班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令周鵬低頭的證據不足,在這個貌似很法制的社會講究的便是證據,只要證據不足,就可以逍遙法外。
郭飛宇早已料到事情會向這個方向發展,幾個微不足道的,爲了拍馬屁的警察成了周家的替罪羊,理所應當。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周廣義不是大義滅親的主兒,更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與那一公斤的毒品有絲毫關係。
雲大教授樓,安妮的小別墅前,郭飛宇蹲在草坪上觀賞着安妮親手種植的幾株茶花,幾株茶花的葉子濃綠,花形豔麗繽紛。安妮在一邊澆水,這幾株茶花是她來昆明的第一天找人嫁接過來的,本想以養花、教書忘卻心中的痛,哪知只過了十天這樣的生活,郭飛宇這個“色狼”就來到昆明,打亂她憧憬中的悠閒生活。
“獨放早春枝,與梅戰風雪。豈徙丹砂紅,千古英雄血。”郭飛宇欣賞着豔麗的大硃砂茶花不禁豪情頓生,清代段琦的《山茶花》悠然出口。安妮扭頭,嫣然一笑,嬌聲道:“沒想到啊……堂堂的黑社會頭子也會咬文嚼字,給人的感覺可別扭的很。千古英雄血……不會是以茶花喻自己吧。”
“呵呵,寶貝可不要會錯意。英雄血 或許能令人感動,可配稱英雄的人……往往是一場煽情悲劇的男主角,落幕響悲歌,這便是英雄最終的結局。老公是不會去當什麼英雄沒那麼偉大。”郭飛宇笑了兩聲,凝視着旁邊的安妮。
“我的飛宇不是英雄但一定是梟雄,會讓世人仰望、膜拜、畏懼,英雄用血去感動世人,梟雄是不擇手段的去征服和踐踏人心,英雄或許能感動我可我不會讓我的男人去做英雄。”安妮溫柔的眼神凝聚在郭飛宇的面頰上,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柔情,她曾經極度厭惡黑道,不喜歡看到血腥,現在她要強迫自己去適應,這一切只爲了身邊的郭飛宇。
“梟雄……老公還差的遠,英雄不適合我……梟雄同樣也不適合我……哎!”郭飛宇搖頭一笑,自己在某些方面太過執著,太感情用事,與梟雄差之甚遠,“安妮諸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屬於……什麼雄。”
“我知道!”安妮嬌美的面龐綻放出如花燦爛的笑容,藍色美眸中顯現出一絲玩味兒。
郭飛宇側頭,笑問道:“那你說老公是什麼……雄。”
“飛宇……你呀……是不折不扣的大狗熊,並且還是那種很笨很傻的那種。”安妮說着話擺出狗熊走路的架勢。
蹲在草坪上的郭飛宇緩緩起身,伸手捏住安妮的鼻頭,笑道:“如果老公是一隻狗熊……那你就是母狗熊……而且還是更傻更笨的母狗熊。”
安妮甩頭使自己的鼻頭掙脫郭飛宇的兩根指頭,她吐了吐舌頭,努努嘴,忽然向前邁步,紅潤柔軟的嘴脣貼在了郭飛宇棱角分明的嘴脣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郭飛宇,動了情的女人便不會在顧忌什麼。
郭飛宇就更不會顧忌什麼,他用鼻子深深的吸氣,擡手摟着安妮柔軟的腰肢,準備來一個破紀錄的長吻。
“少少主”一個弱弱的聲音在兩人幾步之外響起。
安妮的臉上瞬間浮起一抹紅暈,忙推開了郭飛宇。郭飛宇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脣,扭頭一瞧是凌濤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凌濤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肚子隆起的中年人也是一臉的尷尬。
“凌濤有什麼事兒?”郭飛宇沒有理會中年人,繼續蹲下來欣賞着茶花,這個中年人是誰,他的心裡清楚。
“少主……周先生來給少主和安妮小姐賠罪來了。”凌濤小聲道。
“哪個周先生?”一絲不屑浮在郭飛宇的臉上。
肚子隆起的中年人正是雲南的一把手周廣義,名副其實的土皇帝,周廣義趕忙走到郭飛宇身邊,滿臉堆笑,“郭少……我是周廣義,這次來是專程向郭少和安妮小姐賠禮道歉的,事情已查清楚……毒品與郭少豪無關係,順便我也替我那不肖的兒子再次向安妮小姐賠罪,我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
“只有這些……查得夠清楚,真是難爲周書記你這大大的好官了,不過我要告訴周書記……”郭飛宇沉吟着,起身,冷冷一笑,“我這個人最忌諱別人對我的女人下手……這樣的人……我通常是趕盡殺絕。”
“這……”周廣義額頭上滲出冷汗。
“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郭飛宇逼視周廣義,咄咄逼人的氣勢使周廣義這省委書記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周廣義緊皺着眉頭,道:“郭少……人非聖賢誰能沒有過錯……還求郭少網開一面,我周廣義一定永生不忘。”
“忘或是不忘又如何,任何一個人都會有過錯,但周書記你知道有些時候錯的代價是什麼嗎?”郭飛宇仍然冷笑不止。
周廣義額頭上的皺褶更深,短暫的沉默之後,張嘴問道:“郭少……這代價是什麼逆一龍一道一中一文一網。
“有的時候錯的代價是——亡!”郭飛宇的眉宇間流露出陰冷懾人的氣息,一個亡字兒充滿了嗜血的味道,他不喜歡殺人,可有些時候不得不去殺人,殺人爲了自己,也是爲了自己的女人,不喜歡也得殺。
“……”周廣義臉色陰沉,他盯着郭飛宇看了許久,眉梢挑了幾挑,轉身離開,沒有再虛僞的打招呼告辭,他是聰明的人,明白虛僞只對虛僞的人有用。
安妮瞅着漸漸走遠的周廣義,小聲道:“這個周廣義一定不會任人宰割,在仕途上混的人習慣用手段,飛宇”
“在真正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是徒勞的,充其量不過是多死幾個腦細胞罷了。”郭飛宇微笑,笑的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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