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就彷彿會來到了自己家一樣,默默的走到客廳一邊的架子上,取出來了一瓶82年產的波爾多,取出一個高腳玻璃杯爲自己滿了一杯,右手的食中二指夾住,輕輕的啜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對於這樣張揚跋扈的少年,白天雄此時此刻卻絲毫沒有多少怒氣,有的只是驚懼。這麼多年來,想殺他白天雄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到如今他都活的好好的,可是……可是今天自己遇到了一個妖孽,這個傢伙竟然無聲無息的就來到了自己的客廳,這不能不讓人冷汗潺潺啊!
王冶隨意的打量了一番嬌容憔悴但是卻依然顯露出一種高傲氣質的白筱雅,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滿邪氣的笑意:“白小姐長的花容月貌,又貴爲三雄會會長的女兒,經過會被人當着老爸的面給強了,真是不可思議,很遺憾的是,那個不是我。”
這傢伙,人家白筱雅的傷疤還沒有好呢,他又在人家的傷口上撒一把鹽,真是忒不要臉了。白筱雅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說:“人都是有難處的,我可以理解我爸爸。”
“真是一個孝順的女兒啊!只可惜,你生錯了地方,今天,只怕歷史又要重演了,雖然我不喜歡二手貨,不喜歡搞破鞋,但是不代表我手下的小弟不願意,嘖嘖,好一對母女花……”
白天雄“騰”得一聲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小子,你今天走進我白家,那就甭打算活着走出去,哼……”
王冶自顧自的抿了口紅酒,微笑着說:“你明白對我來說,就跟我家後花園一樣,我想進來沒有人能攔得住,同樣的,我想走,也沒人能留下,你信不信?”王冶眉頭一挑,彷彿在挑釁白天雄似的。
現在,火鳳不在白天雄身邊,白天雄底氣不足,不過依然冷笑道:“就憑你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哼,給我崩了他。”
白天雄的聲音剛落下來,“嘭嘭嘭”一連串的槍聲響了起來,可是“啪啪啪”,子彈卻將櫥櫃上的好酒個報廢了,玻璃四濺,酒水流淌,頓刻之間,奢華豪雅的客廳裡就是酒香瀰漫,令人神往啊!
白天雄看着那一櫥子的好酒,心都碎了,那些酒,可不是一百萬兩百萬的價值啊!
但是,比其性命來,酒又算什麼呢?
那麼,王冶呢?白天雄聲音未落,王冶已經化作一道紫光,一閃而逝,等到槍聲響起來的時候,王冶已經坐在了白筱雅的身邊,同時,一隻胳膊還摟着她,嘴角那抹妖冶的笑意裡透着冰冷而玩味。惹上這個傢伙,倒黴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一家人,王冶就是那種對敵人絲毫不留情面的惡魔。從來不留。
槍聲停止,白天雄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了起來,尤其是看到鬼魅般的王冶彷彿出現在自己的女兒身邊,白天雄的心就沉入了萬丈深淵,彷彿這個時侯他才意識到,這個小子似乎並不比桑劍雲那個變態好惹多少。
“你想怎麼樣?”白天雄強壓着心裡的怒氣和恐懼,盯着王冶,不忙滄桑和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
王冶卻看也不看白天雄,只是摟着白筱雅的手輕輕的摩挲着白筱雅細緻柔嫩的臉蛋,帶着輕佻的笑意說:“我只是想讓白小姐陪我喝一杯而已,白會長何必緊張呢?”
說着,王冶將酒杯放在了白筱雅鮮嫩的脣邊,可是白筱雅這個時候卻表現出了自己的骨氣,緊閉着嘴脣,說什麼都不喝。
王冶怒火中燒,突然站起來“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白筱雅的臉上:“你他媽的給本王裝什麼高傲,裝什麼骨氣?你不過是本王手中的一隻螞蟻。”
王冶一巴掌上去,白筱雅細白的臉上立刻留下了一個通紅的五指印,雖然王冶已經手下留情了,可是白筱雅的臉立刻就虛腫了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眼淚不爭氣的“吧嗒吧嗒”就落了下來。
王冶一把揪住白筱雅的頭髮,使得她的臉無奈的仰了起來,然後王冶再一把捏住白筱雅的雙頰,手指微微一用力,吃痛的白筱雅無奈的睜開了嘴:“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說你是不是賤貨呢?”王冶舉起酒杯,鮮紅如血的液體宛如一道紅線一般的流進了白筱雅的嘴裡……
姜豔和白筱雅母女情深,看到這一幕,立刻忍不住的尖叫一聲撲了上來,可是,王冶輕輕一用力,提着白筱雅就滑開了兩步遠,姜豔撲了空,王冶隨後一扔,“撲通”一聲,白筱雅就被王冶扔在了沙發上。
頭髮凌亂的白筱雅在經歷過一番磨難之後,心情稍微的好轉,氣色也稍稍的好轉,可是卻又遭遇到了比上一次更令她痛苦的事情。
姜豔嚎啕大哭,嘶叫着,想要衝上來跟王冶拼命,可是王冶的身法太過於鬼魅,姜豔像是一直母老虎逮蚊子一樣,在客廳裡發了瘋一般的撲倒爬起來撲倒爬起來……
“白天雄,你現在後悔嗎?”
白天雄不說話,而是……流出了眼淚。
王冶冷笑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今天派人去殺我,哼,本來上次你帶人警告我的時候,我就想給你一個教訓了,可是沒有想到我放你一馬,你竟然把你女兒被原因怪罪到了我的頭上,哼,你以爲你惹不起對方就能惹得起我嗎?”
白天雄一起不吭,姜豔潑婦一般的罵道:“白天雄你不是男人……”
白天雄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你想怎麼樣?”
王冶笑道:“當然是男的殺掉,女的去我場子裡接客了?你說呢?有這麼一對豔麗動人的母女花,我想我的夜總會生意一定會很不錯的吧?尤其是,這對母女花還是三雄會會長的妻女,我想,男人一定會不計其數吧?”
白天雄猛然睜開眼睛盯着王冶說:“你的敵人是我,請放了我妻子和女兒,禍不及妻兒。”
王冶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白天雄,你腦子被驢踢了?禍不及妻兒?哼,你今天中午派人殺我的時候爲什麼不讓你的小弟找個好點的地方呢?在我女朋友家門口,那時候你想到了禍不及妻兒這句話嗎?”
白天雄閉上了嘴巴。
可王冶卻繼續說道:“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會幹一半的活回去,我這個人做事喜歡利利索索,我說話算數,今天,我一定要血染你們白家,你自己都是泥菩薩了,還能救了你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不成麼?”
白天雄突然一咬牙,狠狠的說:“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了……”
說着,白天雄突然掏出一把槍,“啪啪啪”一連串的子彈想王冶射過去。
王冶和白筱雅就在一起,白天雄敢開槍,說明他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可是,王冶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宛如妖魅一般,白天雄一匣子子彈打光了,王冶卻不知去向了。
等到白天雄醒悟過來,突然轉身的時候,王冶狠狠的一巴掌就蓋了上去:“老東西,你他媽別費力氣了好不好?你想收拾我,這輩子恐怕沒希望了……”
白天雄怒吼一聲,一拳揮向了王冶,王冶輕飄飄的滑開半步,白天雄的拳頭就揮了一個空,“撲通”一聲,自己用力過猛,栽倒在了地上。
王冶一腳踩在了白天雄的腦袋上,白天雄怪叫一聲,雙數抓住王冶的雙腿想要摔倒王冶,可是王冶將白龍真氣灌注在腿上,白天雄無論怎麼樣用力,都是無濟於事,可是王冶輕輕一擡腿,一甩腿,白天雄就宛如離弦之箭一般的撞在了牆角的落地石英鐘上,“哐當”一聲,白天雄和石英鐘一起倒在了地上,然後吐了幾口鮮血,一動不動了。
當然,這老傢伙還沒死呢?如果這就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四個美女,終於有人開口了,是陳紫:“王冶,你……你這麼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王冶冷笑道:“我親愛的阿紫,你不要那麼天真了,如果是我們落在白天雄的手裡,命運又何曾不是這樣?你以爲白天雄會輕易的放過我們嗎?出來混就是這樣,如果今天是我們落在白天雄的手裡,我們也難逃這樣的宿命,因爲這樣的事情……三雄會不是沒有做過。”
陳紫看了看身邊的白霏霏,白霏霏面色淡然:“出來混,敵人不能手軟,我不認爲王冶做的有什麼不對,如果是我來落在對方手裡,對方的手段不會比我仁慈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