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一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了,王冶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霏霏開始有些按捺不住了,這傢伙該不會跳樓自殺了吧?可是這裡是二樓啊!即便是跳下去,頂多摔個骨折,或者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什麼的,應該不會摔死的吧?
終於,一個小時過去了,王冶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霏霏好像恍然間發現,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家,自己睡的又是人家的房間人家的牀,自己有什麼理由拒絕人家上牀呢?
不知道是因爲理虧,還是開始因爲對方哀默的神情產生了同情,白霏霏竟然鬼使神差的對着陽臺的方向說:“你……你上來吧!陽臺……陽臺上冷。”
王冶彷彿一個幽靈一樣默無聲息的來到了牀邊,臉上一抹彷彿獨家專屬一樣的妖冶笑容悠然浮現出來,讓白霏霏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很無賴,我……我以爲你心情不好,所以……所以才大發慈悲的,沒想到你……”
話還沒說完,王冶的表情陡然間變得哀婉了起來,彷彿剛剛死了娘一樣。
看到王冶的表情說變就變,白霏霏忍不住的狠狠的瞪了王冶一眼:“你別裝了,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不管有沒有意思,反正王冶的目的達到了,他馬上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深山的睡衣給脫了。
“你……你幹嘛?”
“睡覺啊!你別耍賴哦,你說了讓我上牀呢……”
雖然白霏霏受傷了,可是外傷已經好了一個七七八八,唯有三處嚴重的外傷雖然沒好,但是王冶用的是上好的搞好,一天的時間下來,也已經並不嚴重了。白霏霏現在只是內傷嚴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而已。王冶並不擔心和她睡覺會影響她的傷。
“你……你穿上睡衣,另外,你再拿一條被子去……”看樣子,白霏霏並不打算和王冶躺一個被窩。
王冶不依了:“你見過男人和女人睡覺,躺在一張牀上兩條被子的嗎?”
“見過。”白霏霏回答的理直氣壯:“就是你和我,今天晚上……”
王冶無語了,不過,白霏霏受重傷,不能亂動,王冶可以耍賴,所以不管白霏霏是否同意,王冶已經上場了,雖然白霏霏一個勁兒的尖叫,可是王冶充耳不聞,上了牀,揭開被子鑽了進去,彷彿一條靈活的魚兒。
白霏霏兩眼一閉,不再搭理王冶,她一定要將王冶打出“老年癡呆症或者小兒麻痹症”,要不然,她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霏霏,和我說話,好嗎?”王冶故作矯情的嗲聲道。
白霏霏感覺自己的牙疼,聽王冶這麼說完,很……難受,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有點變態啊?白霏霏實在是搞不懂,這世界上怎麼能有這種人,一會兒一個模樣,剛剛還一臉憂鬱的樣子,現在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依偎在你的身邊撒嬌,碰上這樣的人,白霏霏有點抓狂。
少年不識愁滋味啊!王冶雖然剛剛心情很低落,現在這麼一折騰,憂傷很快就煙消雲散,跟剛剛的那個王冶真的彷彿是兩個人一樣,兩個性格不同的雙胞胎似的。
白霏霏遇上王冶也確實夠倒黴的……事實上,不僅僅是白霏霏遇到王冶倒黴,所以遇上王冶的女孩子都比較倒黴。比如餘思蘊,也是一個很倒黴的女生,被王冶的包砸了腳,初吻被王冶恰好奪走,現在愛上了這個傢伙,卻要夜守空閨了,不能不說其實餘思蘊真的好倒黴。
經過和白霏霏的“打情罵俏”,王冶陰霾憂鬱的心情一掃而空,依偎在白霏霏的身邊,很快就進入了甜美的夢想之中,呼吸漸漸的勻稱了起來,誰的肯定很甜很踏實。
白霏霏昏昏欲睡了一整天,除了和薛弧月聊天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因爲精神力的缺乏而昏睡,經過一天的修養,現在精神力已經豐盈了,不是太困,王冶睡着了,她自己一個人躺着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所以,就禁不住的想一些事情,雖然白霏霏努力去想寫什麼了,可是從腦海裡浮現出來的人影竟然是……身邊熟睡的這個傢伙。
白霏霏暗暗的苦笑,難道自己現在已經喜歡上他了嗎?
白霏霏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啊!
想就想吧,於是白霏霏開始從第一次在江口中學的門口見到王冶的時候開始想起,畫面一幅幅的在自己的腦海中浮過去,白霏霏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終於……白霏霏的腦海開始模糊,開始變成了一片混沌,她也進入了夢鄉。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身邊的那個人已經醒了過去,正眨巴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視自己。
看到白霏霏睜開眼睛,王冶忍不住的微笑道:“霏霏,昨晚睡的可好?”
白霏霏不知道怎麼的,莞爾一笑道:“好,很好。”
王冶伸手,輕柔的撫摸着白霏霏精美細嫩的臉頰說:“霏霏,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白霏霏禁不住的臉頰一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