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和林語晨兩個人跳了一會兒,雙雙坐了下來,喝了杯酒,休息了一下,王冶才趁着這個機會將沈素妍引薦給林語晨,希望林語晨順便幫沈素妍一把。
沈素妍見到林語晨,顯得頗興奮,對林語晨非常的客氣,弄的林語晨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了,這些自己幫不上忙的事情,王冶懶得聽,端一杯紅酒自己轉悠了起來。
趁着這個機會,不少人都開始和王冶套近乎了,希望把王冶伺候好了,讓王冶幫忙說話,希望能上林語晨的《商海沉浮》做節目,王冶也樂得和這些人打屁,反正就是拐着彎的給對方希望,然後再讓對方失望,看那些諂媚拍馬屁的傢伙們的表情變化自娛自樂而已。
等沈素妍和林語晨兩個人談妥了,王冶玩夠了,三個人也就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酒會中最鬱悶的莫過於主辦人孫軍浩了。
從金色年華俱樂部裡出來,沈素妍一臉喜悅的開車離開,凝望着沈素妍窈窕的身影,林語晨禁不住的喃喃自語道:“這個女人不假單啊!我很佩服她。”
王冶淡淡一笑:“走吧,親愛的小姨,我們該會回家了。”
說完,明目張膽的摟着自己的小姨向自己的跑車走去。林語晨撐起那把透明的蕾絲邊雨傘,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依偎在一下,傘下那狹小的世界充滿了溫馨的浪漫,站在俱樂部的窗前望着這一幕的孫軍浩心裡真是百般滋味瞬間涌了上來。
兩個人上了車,王冶熟練的發動引擎,然後一溜煙駛進了朦朦細雨籠罩的長街上。秋雨綿綿把天漫,秋風淡淡吹雨散,秋天的雨夜寧謐而清涼,讓人的心頭都彷彿籠上了一層迷濛的感覺。
此時此刻,安靜的躺在王冶牀上的白霏霏就是這種感覺,她最喜歡的感覺就是在秋天的雨夜,關掉燈,捧一杯紅酒,默默的坐在落地玻璃窗邊看着細細的雨絲淅淅瀝瀝的被秋風吹在玻璃上,那種淡淡的縈繞心頭的惆悵就彷彿飛瀉在玻璃上的雨絲一樣,那種寂寥的味道讓白霏霏感覺生活是憂傷和寂寞的。
雖然她躺在牀上,但是她聞到了秋雨的味道,聽到了秋雨的聲音。
白霏霏似乎和秋雨有着特別的感情,或許是她剛出生的時候是一個細雨霏霏的夜晚吧!也正是因爲那個夜晚,她才被取名叫“霏霏”了。
白霏霏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一整天她幾乎都沒有下過牀,偶爾兩三次次都還是在薛弧月的攙扶下,這兩三次也不過是小解而已,期間也在薛弧月的攙扶下,稍微的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和尚那一拳太過於剛猛,白霏霏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猛的拳勁兒,如果不是當時自己保持的是向前的趨勢的話,這一拳足以將白霏霏的內臟打碎了,現在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白霏霏能夠感覺到,和尚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勁兒只有三分之一,可就是這三分之一都讓白霏霏受傷不輕,當然,如果只是那一拳的話,白霏霏還不至於就一天臥牀不起,重要的是後來一直被黃龍幫的人追殺,她逃的太過於拼命,所以纔會重傷起不來牀的。
或許是因爲薛弧月以前也是殺手,兩個人是唯一兩名排在華夏殺手榜前十的女性成員,所以兩個人有共同語言,和薛弧月聊了一些話題,很多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聊到了王冶的頭上,漸漸的,白霏霏對王冶有了瞭解,也開始在猜測這個傢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她對王冶不甚瞭解,在薛弧月的說辭中,白霏霏開始對王冶這個人感興趣了,甚至也開始有一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了解一下王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算自己要殺他,也要了解他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薛弧月剛剛離開了,房間裡彷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而白霏霏的心卻已經不能平靜了,和薛弧月聊了很多很多的內容,白霏霏也開始動搖了走上自己對走上殺手這條路的心。以前是迫於無奈,可是現在……
就在白霏霏,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到了開門聲,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絕不是薛弧月的作風,如果不是薛弧月的話,那麼……是他回來了嗎?薛弧月心裡禁不住的想到。
果然,燈被打開了,殺手是喜歡黑暗的,就連薛弧月剛剛也沒有開燈,可是這個人卻開了燈,不是他還能是誰呢?白霏霏想張口說話,可是張了張嘴,她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於是,她在心裡開始苦笑:“喂,你回來了嗎?”還是說“喂,是你嗎?”
可是,就在白霏霏躊躇不定間,那張妖冶魅惑的俊美臉孔鬼魅般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很溫柔的問道:“你好點了嗎?”就彷彿是在問生病的愛人,讓白霏霏心裡微微的動容了起來。然後對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頰,手指輕柔而光滑,那種細細的感覺讓白霏霏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去感受那溫柔的撫摸,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有人這樣溫柔的撫摸自己的臉頰,那種感覺……好美。
雖然她是殺手,可是她畢竟是人,還是女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的。
白霏霏內心難道不渴望平凡寧靜的生活嗎?難道她不渴望有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嗎?而王冶的手指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的時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些。
漸漸的,對方的手指突然輕輕的滑到了自己的嘴脣上,他彷彿在仔細感受自己櫻脣的輪廓,而白霏霏忍不住內心的衝動,突然一口咬住了對方的手指,雖然她很想狠下心來將對方的手指給咬下來,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儘管她已經狠狠的咬住了對方的手指,可是關鍵時刻卻嬌軀顫抖了起來。
王冶深情(無論是真深情也好,假深情也罷,總是,他的眼神真的很深情)的凝視着白霏霏精緻美麗的容顏,忍不住的用另一隻手撥弄着她的頭髮:“你的心一定很累吧!”
白霏霏沒有說話,外表冷若冰霜的她其實珍藏着一個火熱的內心,她有些怕,怕自己會愛上這個傢伙,因爲聽了薛弧月的說辭,她似乎真的對這個傢伙有些動心了。
王冶趴在牀邊,彷彿一個細心照料妻子的體貼丈夫:“適當的放鬆自己,也適當的問一問自己疲憊的心,它想要的是什麼?”
白霏霏突然睜開眼睛,狠狠的瞪着王冶:“恨,我的心很恨很恨你。”
王冶並不吃驚,只是溫柔的笑着:“我知道,沒有恨,就沒有愛,你現在有多麼的恨我,那麼不久的將來,你就會有多麼的愛我。”
王冶已經做好了犯賤的準備,對着這種女人,你對她越好,她越會對你大呼小叫發脾氣,但是這個時候,你切不可反過來也發一通火,而是要犯賤,她越是大呼小叫的說着自己多麼的恨你,希望你滾遠一點,那就說明她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她,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愛上你。
王冶在方面可是深有研究啊!
當然,犯賤歸犯賤,你也要把握一定的尺寸,犯賤是一種手段,必要的時候需要適當的冷一冷對方,玩一玩高深莫測,要不然,你一味的犯賤只會讓她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很犯賤的人,那可就玩完了。
“一天了,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口吧!”
“不要碰我……”如果不是有傷在身的話,白霏霏指不定會將王冶打趴下的,可是現在她只能叫,無用的叫喊,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小心翼翼的察看她的傷口,同時爲她重新處理一下傷口,塗上上好的膏藥,然後包紮起來。
以前白霏霏也受過傷,可是一想都是自己胡亂處理一下傷口,有時候也到醫院,讓醫生或者護士處理,可是……沒有人像王冶一樣的溫柔細心,罵了好多難聽的話,可是王冶不爲所動,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讓白霏霏的心裡很……難受!是的,應該是難受吧!
難道他真的喜歡我嗎?想到薛弧月跟自己說過的話,白霏霏忍不住的捫心自問。
從來沒有人向王冶一樣對她這麼好過,白霏霏不知道此時此刻是自己的悲哀還是幸福呢?她不知道。她只是在拼命的告訴自己,別被這個傢伙的虛僞假象給矇騙了眼睛。
接下來,王冶開始喂白霏霏喝藥。當然,王冶是故意這麼做給白霏霏看的,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艾菲一樣的好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搞定的。王冶從不這麼認爲。
他是故意讓薛弧月將晚上的藥給推遲,這樣自己就可以趕上親自喂白霏霏吃藥了。
王冶就是要通過這樣的方法讓白霏霏徹徹底底的愛上自己,只是,他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