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林濤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林濤衝上去,對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看林濤的拳頭就在打在對方的臉上了,這個時侯對方纔輕輕一閃,然後腳下一絆,順手一切,一掌切在了林濤的後頸上,林濤就“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所有人都傻了眼,木木的站在那裡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林濤,林濤是死了?還是……昏了過去呢?所有人都迷惑了!
他是死是活只有王冶、土蕊和那幾個神州武校的學員知道。
那個屹立着的青年,面色冷峻,聲音沉着:“下一個。”
所有人都沒用動,一動不動。
王冶的冷嘲熱諷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我以爲你們這些流下來的人真的是所謂的勇士,是英雄,真的不怕死,可是現在看起來,我錯了,你們其實都是懦夫,你們膽小,你們根本就不配走上這條路,你們……”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冶的神色竟然變得無比的黯然了起來:“你們讓我很失望。”
王冶的話剛剛說完,然後就有一個人默默的站了出來。王冶記得他,他就是砍了老炮的那個傢伙,叫寧遠澤。
王冶對寧遠澤這傢伙很賞識的,因爲他覺得寧遠澤這小子是個人才,因爲這傢伙的眼神很犀利,眼神犀利的人往往都是狠角色。
寧遠澤冷冷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那個青年,神色無比的肅穆,他面色凝沉,活動着筋骨,看起來跟剛剛大叫一聲就撲上去的林濤完全不一樣,很穩重,而且……好像練過。
寧遠澤踱着腳步,悠悠的問道:“我叫寧遠澤,你的名字?”
那神州武校的青年不屑的笑道:“贏了我,會告訴你名字。”
有才的人通常都很傲,尤其是面對弱者的時候,常常會傲氣凜然,這種傲氣通常都是自信化成的。
王冶喜歡這個有傲氣的青年,年輕人就應該就有傲氣,因爲他也是年輕人。
王冶悄悄的問了問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土蕊告訴他說叫劉會軍。
劉會軍就那麼隨隨便便一站,寧遠澤彷彿不知道該怎麼動手了。
不過寧遠澤確實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只知道一味拼命的那種,他是有功底的,所以左右踱步一會兒,突然身影一晃,彷彿一瞬間就到了劉會軍的面前,他出招很奇特,一腳踹向劉會軍的小腿,劉會軍不由一驚,不過反應速度確實不一般,就在寧遠澤這一覺很快要踹中自己的小腿的時候,劉會軍縱身一躍而起,然後一腳就踢向了寧遠澤的下巴,寧遠澤雙手猛然一把抓住即將踢中他的下巴的那隻腳用力一送,就將劉會軍整個人給扔了出去,與此同時,寧遠澤疾步衝上去猛的一拳就攻了上去。
劉會軍落地未穩,聽到風聲,猛然出掌,一把握住了寧遠澤的拳頭,寧遠澤猛力推進,劉會軍連退數步,猛然回頭一看,背後有一棵樹,這樣再接着連退三步之後,劉會軍後撤一腳頂在了雙手,然後另外一隻手一拳揮向了寧遠澤的腦袋,寧遠澤腦袋向後一撇,劉會軍的拳頭幾乎是貼着寧遠澤的鼻子掃了過去。
火辣辣的疼意讓寧遠澤微微一怒,寧遠澤另一隻手也是一拳向劉會軍的肚子打了過去,劉會軍那隻握着寧遠澤拳頭的手用力一送,然後整個人擰身一閃,向旁邊滾了過去。而寧遠澤一拳落空,反腿空中橫掃,他彷彿料到了劉會軍的退路,只是這一條卻沒有掃中劉會軍,因爲劉會軍是滾的,自然不會被寧遠澤踢到。
劉會軍反應超快,就地一滾然後擰身一躍而起,在寧遠澤還沒有站穩的一剎那,劉會軍一躍而起,一腳就踹了過來。
寧遠澤立足未穩,雙手又去抓劉會軍的腳,可是卻沒料到劉會軍這一次卻沒有被他抓住,半空中的劉會軍突然換腳,另一隻腳正中寧遠澤肩膀,寧遠澤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劉會軍根本不給寧遠澤再次反擊的機會,撲上去一掌切中了寧遠澤的後頸,寧遠澤隨即滾落在地上沒有再動。
劉會軍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這傢伙當過兵。”
當過兵??王冶不由得一愣,忍住上前將寧遠澤弄醒的衝動,說:“寧遠澤是好樣的,不過,我要提醒的是你們剩下的,不怕死的,通過考覈的纔是我惡魔社團的人,現在已經有兩個人……死了,你們說站出來呢?趁機提醒一下,怕死的馬上給我滾,滾的遠遠的……”
王冶這一聲大喝,很快將很多濫竽充數的傢伙激醒,那些忙不迭的拔腿就跑……
這一下立馬跑了一小半,只剩下了一百二三十個人了。
不過,王冶並不覺得留下來的人就沒有依然在了濫竽充數的傢伙,所以依然一一上場,一直到最後一個傢伙,王冶又是被震驚了一次。
第一次是寧遠澤,第二次就是這個傢伙了。
土蕊帶來的兩男一女輪番上陣,將這一幫人全都放倒了,不過,這最後一個傢伙應該算是一個比較另類的傢伙吧?
現在上場的是那個女孩兒,最後這個傢伙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說:“喂,我看我就免了吧?反正只不過是把人給打昏了,這跟怕死不怕死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的吧?再說,老大,出來混也未必都是靠拼命的吧?都什麼年代了,混混也是靠頭腦的,只是一味的靠暴力解決,也不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徑啊!都二十一世紀了,什麼最重要呢?人才,人才最重要了,咱這個惡魔社團不會就是培養打手的話,如果只是培養不怕死的打手或者匪徒的話,那我承認,我選擇有誤,我情願退出,不過,我依然還是相信……老大,你不會只要不怕死的笨蛋吧?”
王冶忍不住的“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江明亮。”那傢伙老老實實的回答說:“老大,你別問我怕死不怕死,說真的,我怕死,但是我依然相信,出來混不是一定學會拼命的,混混也是需要頭腦,只知道拼命也不行啊?”
“好,很好,江明亮,我喜歡你……”說到這裡,王冶笑着笑着,突然冷下了臉來:“把他給我放倒……”
然後那女孩兒閃電般出手,一掌切在了江明亮的後頸上,試圖逃跑的江明亮“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了。
看着滿地的屍體,王冶忍不住的笑道:“我他媽的原以爲頂多也就五十個人就不多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不錯,這讓本王很欣慰,來吧,夥計們,動手吧!讓我們的勇士們醒過來吧!”
於是,幾個站着的傢伙開始挨個掐這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們的人中,很快,一個一個就都甦醒了過來。
當這些人醒過來之後,王冶看着東倒西歪的兄弟們,滿面春風:“兄弟們,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尤其是寧遠澤,還有……”王冶邪笑着看了看剛剛被那個神州武校的女孩兒給掐着人中醒過來的江明亮一眼說:“還有最後那個怕死的江明亮,我欣賞你們。”
江明亮皺着眉頭,苦笑着看着抱着他的那個女孩兒說:“小妹啊!你出手太狠了點啊?難道你想把我這個大好的青年的智慧給廢掉嗎?我的媽呀,我的脖子啊……”
那女孩兒不說話,想要推開江明亮,可是江明亮卻“哎呀”怪叫一聲,然後一把抱住了那女孩兒,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江明亮的身上,江明亮卻一臉痞笑的看着那女孩兒說“小妹啊,對不起,亮哥不是故意的,嗯啊,你身上好香啊!能不能告訴我,你叫啥名字啊?或者告訴我聯繫方式也可以啊?”
王冶狂汗了一把,這個江明亮真是跟着太像了,不過這未免也太直接了一點吧?
王冶乾咳兩聲,然後說:“現在,你們都是我惡魔社團真正的一分子了,歡迎大家加入。”
隨後,王冶將那些留下來的讓你分成了兩撥,一波歸到了張建東的手下,一幫變成了孫江的手下,雖然張建東和孫江這倆人未必很優秀,但是至少對王冶很忠心,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江明亮這傢伙很聰明,王冶讓他跟着張建東,在處理幫派的事情上,張建東的智慧明顯不夠。但是張建東是一個很勇猛的傢伙,甚至於,這傢伙不必王冶差多少,他雖然身體素質方面不如王冶,但是從小就一直跟着他們家的保鏢學功夫,所以功夫一直很不錯。
寧遠澤跟着孫江,孫江在武功方面,顯然差的要多,而寧遠澤功夫很不錯。
王冶問了問寧遠澤當過兵沒有,寧遠澤苦澀的笑了笑說:“當過,不過是……工程兵。”
王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寧遠澤悠悠的嘆了口氣:“我本來不想去當兵的,那一年的徵兵,我知道很有可能是工程兵,因爲不久之前西南部的一場大地震毀滅性和很強,那一年的徵兵非常有可能是工程兵,說白了,還不如工程兵,乾脆就是一個建築兵,可是我沒辦法,爸媽非讓我去不行。”
王冶卻笑呵呵的拍了拍寧遠澤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阿澤,工程兵也不錯,以後咱們惡魔社團要是蓋樓的話,你肯定就派上用場了。”
當然,王冶只是玩笑話,寧遠澤雖然工程兵,可是部隊上的訓練自然不一般,寧遠澤還是學到了功夫的,工程兵雖然不是主力,但是格鬥技巧也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