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耍賴。”男人顯然不願意承認自己輸了,連忙搖頭道。
“有沒有耍賴,你心裡還不清楚麼?”韓非冷聲道,完全沒有了起初的害怕神情,雖然韓非的確用了點手段,但是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要接受懲罰。
“草,小子,你肯定耍賴了。”多嘴的男人再次出聲了,仗着人多直接肯定的看着韓非說道。
韓非抽一口煙,轉過頭冷眼看向多嘴的男人,一瞬間,眼神狠厲,直把男人看的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不敢跟韓非直視,韓非輕輕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子。”
一句話,擲地有聲,三個人完全不明白現在的韓非怎麼會跟前面的判若兩人,尤其是氣勢上的轉變,完全是天壤之別。
“你不喜歡又怎麼樣?”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突然站了出來,橫跨到韓非面前,伸出手指點着韓非的鼻子大聲說道:“我就要叫你小子了,小子,你能怎麼樣?”
“我不能怎麼樣?”韓非輕輕抽了口煙,隨手把菸頭拋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就在菸頭沒有落地之前,韓非動了,一隻手對準男人伸出的手指輕輕抓住,隨手一瞥,咔嚓一聲,男人的慘叫聲沒有發出之前,韓非膝蓋對準男人的小腹處一頂,腳尖輕點,一個側踢對準男人的腦袋踢了過去,在叫聲沒有發出之前,男人已經暈倒在地上了,一瞬間,來不及眨眼的功夫,在其他兩個人目瞪口呆的情景下,男人已經躺在了地上,再也發不出聲音,而一旁,韓非隨手拋出的菸頭正巧剛剛落在窗戶上,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不能怎麼樣,不代表我不會怎麼樣。”韓非很隨意的坐在了凳子上,再一次發揮出屬於他的氣勢,不怒自威給人一種完完全全的壓迫感。
幾個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手起刀落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已經讓同夥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聲音的韓非,突然他們發現,他們錯了,而且錯的很徹底,太小看這個男人了,不過還好反應夠快,兩個人同時向韓非衝了過來。
看到幾個人的動作,韓非連起身的興趣都沒有,身子向椅子上躺了下去,左腳輕輕擡起,最準左邊的男人一腳踹出,“啪”的一聲,一直多嘴的男人終於安靜了下來,痛苦的趴在地上,表情猙獰,一臉的痛苦,低聲呻吟着,再也站不起身來,另一旁的男人突然止住了腳步,一臉恐懼的看着韓非,韓非輕輕一笑,坐了起來,笑道:“怎麼不動手了?”
男人“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對準地上猛地磕頭,“啪啪啪。”一聲比一聲響,韓非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觀,這種人果然沒有骨氣,欺軟怕硬,遇上軟的就使勁的踩,當傻逼玩,遇到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就會跪下磕頭,這種人看多了,所以韓非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如果自己沒有現在的實力,恐怕現在跪下求饒的就是自己了。
“大哥,我錯了,我們也是受人指使,求你放了我們吧。”男人使勁的磕頭,額頭都出了鮮血,還在不停的磕着。
“看來你的姿勢很熟練嘛,應該是經常幹這種事吧?”韓非笑着湊到韓非身邊,彎下腰走到男人跟前,接着說道:“我這人很公平的,你不是喜歡跟我划拳麼?我們繼續划拳,我們以前有個規矩,划拳的時候可以有一次特權,那就是三次爲準,當然,這是那些輸了的無賴想出的辦法,你有沒有意見?”
說到那句無賴的時候,韓非臉上表情一瞬間尷尬,這種方式就是他想出來的,當着別人的面說自己的壞話,韓非就算臉皮再厚也禁不住尷尬起來。
男人猶豫的看着韓非,看了看桌子上的紅酒,韓非看着男人猶豫的樣子,笑着走到跟前,輕聲道:“如果你不賭,那我就算你認輸,同樣要喝這瓶酒,但是你贏了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到既往不咎這四個字的時候,男人的眼中一瞬間明亮起來,站起身來,咬牙道:“我賭。”
韓非笑了,他喜歡跟這種人玩,很刺激,尤其賭的還是人命。比起韓非從容的笑,男人心裡就忐忑的多了,划拳是他建議的,這種方式根本是靠運氣,只不過他仗着自己不可能輸纔跟韓非賭的,就算他輸了,也是他贏,因爲他可以決定韓非的命運是死是活,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轉換了,接下來划拳不再是他決定韓非的命運,而是韓非的命運,但是他只能放手一搏,賭了,還有一絲贏得機會,輸了,一點機會沒有,但是他沒有想到,韓非跟他是同一種人,只不過現在角色對換了一下而已,無論他輸或者贏,在韓非的心裡,早已經判定了他的結果,都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