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聰明”龍飛先是讚了一句,之後毫不隱晦的開口說道,“是的,是吳隊長救了我,他早上帶着警察過來開槍打死我,就是爲了救我,這叫置於死地而後生”。
還不等金宇果開口,陳平便搶先問道,“救你?你不是被槍打死了麼?當時血流了很多,怎麼現在安然無恙”?
“吳隊長根本就沒有開槍打我,或者說是開槍打我的並不是能殺人的子彈,而是從國外進口的一種演習彈,當然,我身上的‘鮮血’也並不是我的血,而是子彈裡面壓縮的動物血液,相信如果我不說,你們永遠猜不到”龍飛滿臉自豪的樣子。
“你們犯了死罪,吳志強隊長爲什麼還要費盡心機的救你們,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因爲我們幫他賣命”。
“賣命”?陳平臉上寫滿了疑惑。
“對,我們以前都是曲陽縣的混混,後來犯了事兒被抓,他們便給我們將功贖罪的機會,讓我們扮成假警察,幫他們做任務,有什麼危險的任務都是我們打前鋒,當槍子兒,而他們卻聚在一起喝酒泡妞,享受青春”龍飛眉宇間透着幾絲不甘,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聽到這話,幾人都是一陣狂汗,他們萬萬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荒唐的警察,用罪犯代替他們出警,而他們自己卻躲在一旁享受。
“也就是說,你們只是他們的狗腿子,完全聽命於他們的指揮”陳平繼續追問道,不過額角很明顯沁出了幾絲冷汗。
“對,就是這樣”。
“那綁架我和丁隊長也是吳志強的意思”?陳平眼珠子瞪的滾圓。
“那當然,他們綁架你們其實只是爲了引出金宇果,之後滅掉他,如果真想對付你們,那比踩死一隻螞蟻都容易”龍飛不以爲然的說道。
“他們只是一個小縣的警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誰給他們這麼大的權利”?陳平情緒有些激動,他沒想到一個縣局竟敢如此的囂張。
“那當然是上級領導,因爲曲陽經濟落後,交通閉塞,得不到市裡的重視,這就讓縣領導產生了叛逆心裡,便會在這個小縣裡建立一個獨立的權利體系,來滿足自己的”龍飛漫不經心的分析道,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那這樣的話,朱清文必定和縣領導有着很好的關係,纔會讓縣公安局爲他所用,從剛開始綁架丁寒,再到後來綁架陳平,然後利用丁隊長引我們去縣政大樓,想一網打盡,這些都是朱清文的計謀,吳志強只是個跑腿兒的”金宇果皺着眉很認真的分析道。
“對,曲陽縣長也姓朱,是朱清文的弟弟”龍飛岔了一句,“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曲陽,不然這裡真的會成爲你們的葬身之地”。
“本少剛剛已經說過,我不怕死,而且也不會死,你就等着看好戲吧”金宇果說罷,也不再給龍飛說話的機會,擡手敲在他背上,將他打暈了過去。
“龍飛怎麼處理”?陳平問了一句。
“把他送到化肥廠地下儲存室裡,讓金麥照顧他”。
“嗯”陳平開車調轉方向,載着昏過去的龍飛向化肥廠駛過去,車剛啓動,陳平又想起了一些疑惑的事,開口問道,“金少,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並不是蘭枚的哥,而是龍飛”?
“剛開始我並不知道他是龍飛,但我敢肯定,蘭枚在跟我們說謊,這絕對不是他哥”金宇果很堅定的答道。
“你怎麼看出蘭枚在說謊,我到現在也沒感覺到她有什麼異常”。
“這就只能怪你觀察事物不夠仔細了”金宇果教訓了一句,這纔開口說道,“你沒發現纏在龍飛頭上的繃帶是新的麼,而且纏的亂糟糟的,絕不是出自醫生之手,也就是蘭枚在打開房門後,又關上房門,這段時間就是在幫龍飛纏繃帶”。
金宇果頓了一下,又接着道,“蘭枚說她哥是腦部受了震盪,但是繃帶卻把脖子也給纏住了,這很明顯是在掩飾男人的面貌,再加上蘭枚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說家窮沒錢住院,卻有錢住賓館,賓館一夜就要花兩百多,比住院費高了一倍,這不是自相矛盾麼,從這些細小的事情,就可以斷定,蘭枚絕對是在說謊”。
“金少,您說的真是太對了,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陳平萬分崇拜的看着金宇果,如果他要是個女人,絕對要以身相許,嫁給這個一級棒的男人。
聽完金宇果的解釋,方澄和丁寒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都在心裡讚許金宇果,是個聰明睿智,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好男人。
特別是丁寒,從剛開始見到金宇果,感覺他是一個遊手好閒、混吃等死的放蕩子弟,但是在曲陽僅僅和他認識了一天,便徹底顛覆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她雖然心裡很憎恨這個流氓的齷齪行爲,但卻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傢伙的智商確實高人一等,至少要高出她幾等。
“金少,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就在車快要駛到化肥廠的時候,陳平再次開口問道。
“你們裝作不知道縣局的事,繼續搜尋朱清文,繼續和吳志強搞好關係,我負責調查縣長,只要擊潰了他們的統帥,一切都會不攻自破,到時候朱清文沒有了保護他的屏障,收拾他還不易如反掌”。
“不行”丁寒搶先反駁道,“既然我們知道了吳志強等人的不法行爲,就不能任由他們逍遙法外,我要抓捕他們,交給市檢察院”。
其實丁寒在心裡認爲金宇果的辦法確實不錯,不過她做爲市公安局隊長,肯定不想處處都被別人給壓制住,這樣她還有何威嚴。
шшш ¸тTk án ¸C 〇
“就你們手裡十多個殘兵敗將,還想抓捕縣局的人,這簡直是笑話”金宇果帶着淡淡的淺笑諷刺道。
“我馬上打電話,從市裡掉過來大批人馬”丁寒說了一句,就開始打電話。
“隨便你”金宇果也沒廢話,抓起龍飛直接丟進化肥廠車間的儲存室裡,給金麥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之後帶着陳平走出了化肥廠。
在上車之前,金宇果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個化肥廠生產的絕對不是化肥”。
幾人並沒在意這句話,陳平駕車再次回到曲陽縣西城,來到晴川酒店。
大家並不明白吳志強爲什麼會突然請他們吃飯,不過現在知道他是敵非友,葫蘆裡賣的肯定不是好藥。
幾人剛走進晴川酒店大廳,就看到一個熟悉的美女身影,穿着光鮮亮麗,臉上帶着高貴自信的美少女氣質,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裡。
不過當少女看到金宇果後,所有的氣質全部消散,變成了一個溫柔甜美的小女生,激動萬分的撲到金宇果面前,“果哥,你怎麼在這兒”?
“原來是蘇同學,真是太巧了”金宇果在曲陽這個小縣城碰到蘇語欣,感覺也很意外。
“果哥,你怎麼都不去上學呢,我這幾天到處找你,我還以爲你故意躲着我”蘇語欣使勁兒拽着金宇果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我最近很忙,這次專門來曲陽有重要的事要辦”金宇果擡了一下胳膊,想甩開蘇語欣的手,“對了,你怎麼跑來曲陽了”?
“我老家就是曲陽縣的,我哥哥要結婚了,所以我就請假回來了”。
“原來如此”。
“對了,果哥,你不在,你都不知道,最近學校發生了很多大事”蘇語欣將嘴巴貼近金宇果耳邊小聲說道,“咱們校長犯了事兒,正被通緝呢”。
“嗯,這我聽說過”。
“校長兒子朱名陽也跑來曲陽了,真是個跟屁蟲,討厭死了”蘇語欣噘着嘴,一副很不爽快的樣子。
“朱公子對咱們蘇同學真是一往情深啦,蘇同學應該感到幸福纔對”金宇果打趣道。
“哎呀,討厭啦,你知道我不喜歡他,我心裡只裝着一個人”蘇語欣扭扭捏捏的低下頭,衝着金宇果使勁拋了幾個媚眼,放出一萬輻的高壓電,不過當她再次擡頭的時候,目光竟然掃到了方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方老師,你怎麼也在這兒”?
“是金宇果帶我來的”方澄說話間,也伸手攔住金宇果的胳膊,顯出一副親暱的樣子,很明顯她這是故意做給蘇同學看的。
“你們……你們這是……”?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蘇語欣張開的小嘴兒半天合不攏。
“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方澄很大氣的將腦袋倒在金宇果的肩上,兇前半個“喵喵”也蹭在他胳膊上揉晃着,這是在告訴別人,他們的關係已經非同尋常了。
“這……這……這是真的麼”?蘇語欣如遭受了一個晴天霹靂,被震的有些腦袋發懵,失落的眼神一直盯着金宇果,在向他尋求答案。
金宇果微微點頭,算是同意方澄的話。
“不,不可能”蘇語欣很不甘的搖着腦袋,“這絕不可能,她可是你的老師,你是他的學生,你們倆不可能的”。
“老師和學生爲什麼就不可能?華夏法律只規定不能近親,又沒規定不許師生戀”方澄很霸氣的反駁道,“何況爲了金宇果,我已經決定放棄做老師了,以後我就用心做一個全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