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面一地死屍,血肉狼籍,許多警察致死都不瞑目,因爲他們手裡還握着槍,可惜他們連扣動扳機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敵人一擊致命。【】
秋天的夜風格外凜冽,吹在這片迷團重重的樹林裡,顯得分外詭異。天空上的陰霾墨雲,也渲染了慘烈陰森!
小穎隨着劉伯陽走過來,一不小心就看到那些滿地凌亂的屍體,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抱臉躲在劉伯陽身後,劉伯陽趕緊伸手擋住妹妹的眼睛。
馬松仁一羣人正在聚精會神勘察現場,乍然聽到小穎尖叫,齊刷刷把目光投了過來,這次馬松仁臉上也不好看了,道:“誰讓你們過來的?趕快離開!”
立時就有幾個武警過去把劉伯陽和劉小穎隔離開。
劉伯陽聽到馬松仁對旁邊人道:“快,趕緊把法醫叫過來!”
劉伯陽想了想,總覺得林子裡面的死屍蹊蹺,於是大聲道:“幾位領導,反正我們已經來過了,也看見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替你們出一份力!你們不妨讓我進去仔細看看,也許能瞧出什麼門道也說不定呢!”
馬松仁皺眉道:“你能看出什麼門道?你確定?”
劉伯陽淡淡一笑:“確定不敢說,但總歸讓我試試啊!”
馬松仁沉吟一下,反正這是一樁迷案,別無頭緒,不如讓這少年進來碰碰運氣也好,死馬當活馬醫,他擺擺手,讓那幾個武警給劉伯陽讓路,不冷不熱道:“不嫌害怕的話你就進來吧,不過當心點兒,不能破壞了現場!”
劉伯陽走上前,小穎緊緊拽住他的衣服,也不說話,只是那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劉伯陽笑着摸摸她的小腦袋,勸道:“小穎別怕,哥去去就來!”
進了樹林,劉伯陽在一幫武警和數名警方高級領導的凝神注目下,來到第一個死屍跟前,蹲下身,仔細觀察着這個不幸的男輕男警察,他臨死嘴巴都是張着的,似乎想喊什麼而沒喊出來,脖子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呈扇形千萬縷流淌而下,已經凝固,染紅了整條脖子。
“這裡有手電筒!”一個公安副手走過來道。
劉伯陽接過手電筒,照了照死者脖子,只見那道致命傷痕是利刀造成的,而且下手極狠,一刀就剮斷脖子,傷口微細,明顯是薄而快的利刃造成的。
劉伯陽輕輕伸手摸向死者的脖子,登時周圍有人喝道:“不準破壞現場痕跡!”
劉伯陽淡淡一笑,從死者脖子上輕輕粘下一點血,果不其然,血源新細,劉伯陽閉上眼睛,已經大概能猜到當時這警察被人一刀削死的場景!
他的臉色在一瞬間就冰冷下來!
馬松仁見有戲,走上前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請問您怎麼稱呼?”
“你叫我馬指揮就可以了。”
劉伯陽點點頭,冷聲道:“馬指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是被日本國忍者、紅花會的人殺掉的!”
“紅花會?”在場所有人一聽這個名號,瞬間臉色都變了,有些從警年數少的青年幹警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從他們穿上警服的第一天起,就或多或少聽說了世界上一些有名的難對付組織,日本紅花會首當其衝!
早年Z國各大城市就有因忍者潛入境內作亂而造成的疑案懸案,偵破起來無比艱難,有的到現在還沒結案!給不少Z國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噩夢!
可是日本忍者已經沉寂很多年了,好長時間沒在Z國行動,這次怎會是他們?
如果劉伯陽說的是真的,別說G市,就連整個S省,甚至連整個Z國,都要引起高度重視了!
“簡直是胡說八道!你電視看多了?你憑什麼認定是日本忍者乾的?你有什麼證據嗎?”馬松仁沉着臉還沒說話,宋劍鋒站住來喝問道。這裡是G市,治安方面是宋劍鋒的天下,如果在他的地頭上出了紅花會殺人的事,他以後的仕途就危險了!
劉伯陽不緊不慢沉聲道:“因爲這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或者說只有一種組織,他們的刀能快過槍!那就是日本紅花會的忍者!”
“你們看這人的脖子,明顯是被人一刀削斷的,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在死亡的那一剎那,由於刀口太小,脖子上根本就沒噴血,是他死了之後,這些血才流出來的!”
這確實是很有力的證據,要知道我們普通人玩刀砍斷別人的脖子,肯定是鮮血狂噴出來,甚至能爆你一臉,而只有快到極致的刀,纔會在割死你之後,你的血才慢慢滲出來。
宋劍鋒無言了,因爲他忽然也覺得劉伯陽說的有道理,可又不想承認這個現實……
“如果單憑刀傷還不能確定的話,你們再看看這個人的眼睛。”劉伯陽蹲着邁了幾步,來到一個睜大眼球死相駭然的女警察跟前,指着她放大的瞳孔道:“看到上面這白濛濛的東西了沒?”
衆人這才發現,死亡的女警察眼珠子上竟然覆蓋了一層白色的東西,有點像熟石灰,很明顯她死亡之前是被人用什麼東西先弄瞎了眼睛!
“這是石灰?”有人驚問。
“不全是,用紅花會忍者的話說,這玩意兒叫百鬼丸,主要材料是石灰罷了,它們的作用就是出其不意的氣爆,然後噴出殺傷力極強的迷霧,如果防衛不及時,最直接的下場就是眼睛被噴瞎,而吸入肺部之後,那毒(5)性將會直接致人立即死亡!”
馬松仁等人聽完劉伯陽的話,臉色俱都冰冷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現場屍體,發現竟然還真有幾具身上是無傷無痕的,很明顯的中毒死亡!
劉伯陽站起身,掃視着滿地的屍體冷冷一笑,道:“看樣子還是個高級忍者,一般的忍者出動是不夠格佩戴百鬼丸的,頂多用霹靂丸!馬指揮,現在情況很明顯了,一定是日本國有人潛入G市搗亂,而且其中還有紅花會的精英!”
馬松仁道:“聽你說的倒是頭頭是道,不過我想問一下,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會對紅花會那些忍者們有那麼深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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