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誰也沒注意到,劉鎮天的臉色卻有點沉重,那艘大船雖然駛向這邊,卻並不是他等待的救援,看樣子應該是一艘過往的外國籍商船。【】劉鎮天是久經人事的老資歷了,知道世界上有些東西可以碰,有些東西不能碰,有些人可以接觸,而有些人卻不能隨便接觸。尤其是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上,舉目無援,又不知道對方的來歷,萬一上了賊船,再想下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但並不是人人都像他想的那麼多,至少樊金龍祁天等人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向着遠處喊叫招手,他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艘船千萬別見死不救,因爲他們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那艘船來的很緩慢,或許它本身的行駛速度並不慢,但在汪洋大海上仍像是一寸一寸的往這邊挪動,樊金龍有些無奈的說道:“它怎麼來的那麼慢,我都感覺不到它在動,你們說那船不會是海市蜃樓吧?”
海市蜃樓不僅沙漠中有,在大海中也是同樣存在的,都是大氣層對遠方城市或者景物的一種折射而已,衆人因爲抱了太大的希望,所以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不是海市蜃樓,那艘船是真的,大家耐心等等吧,咱們就快脫險了!”劉伯陽鼓勵大家道。
又在水中不知泡了多久,那艘船終於緩緩靠近過來,原本它的航線並不經過這邊,可是相隔幾百海里的時候,這邊大片的血跡將它吸引了,隨即船員們通過雷達看到這邊有人在等待救援,便將船駛了過來。
隔得近了劉伯陽等人才看真切,這是一艘Y國的船隻,上面掛了一面Y國旗幟,船的規模不算大,排水量大概也就一千多噸的樣子,可當它來到劉伯陽等人附近的時候,還是猶如龐然大物。
汽笛奏響,船隻暫時停了下來,上面的擴音器中發出一連串的阿拉伯語,大概是詢問劉伯陽等人的身份,劉鎮天站了出來,對着出現在甲板上的水手們用英文大喊道:“我請求用英文交流!”
那幾位膀闊腰圓的水手馬上回駕駛艙去報告船長,劉鎮天雖然面上顯得態度很誠懇,但是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單是看那幾名水手的樣子,這艘船就不像是普通的商船,水手也分三六九等,剛剛甲板上的那幾位滿臉的兇悍之氣,簡單來說,不像好人!
劉鎮天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衆人,並提醒大家待會兒上了船要小心謹慎,可包括劉伯陽在內都覺得他過於敏感了,水手本來就是與大海搏鬥的猛人,那些人長的粗獷點兒也是無可非議的,再說那些阿拉伯國家的人哪一個看起來是斯文的?既然敢光明正大懸掛Y國的旗幟,說明他們至少不會是海盜!
劉鎮天看到衆人不以爲然的樣子,便沒再說什麼了,他們哪裡知道,一艘船上懸掛一個國家的旗幟並不能說明什麼,有時候起的僅僅是通行證的作用而已,海上行惡的也不僅僅是海盜,很多黑心的商人比那些沒原則的海盜們下手更狠!
不一會兒商船的擴音器裡就傳出流利的英文,問的問題與剛纔一樣,都是詢問劉鎮天等人的身份,劉鎮天用嫺熟的英語迴應他們,謊稱自己是Z國派往北非某國友好訪問團的官員,飛機飛到此處上空失了事,沒辦法纔等待救援。
船上的人並不完全相信劉鎮天的話,但看到他們傷的傷倦的倦,還是決定先把他們救上來再說,船隻緩緩駛到衆人的前方,舷梯拋了下來,還落下了一隻救生艇,幾名水手順着舷梯爬下來,坐救生艇來到劉鎮天等人身邊,做了進一步的交流,劉鎮天連蒙帶騙,終於成功說服幾位水手,先把昏厥的空姐、身子骨相對較弱的慕容曉雪和脫水最嚴重的恩英送上了救生艇,然後其他人遊向大船,自己順着舷梯爬上去。
劉鎮天上船之前又給救援方面通了電話,告知這邊的情況,救援方面不同意劉鎮天私自上來歷不明的船隻,而且真正的救援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可劉鎮天現在也是沒辦法,何志偉的傷勢不能再拖,恩英小丫頭也急需淡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催促救援方面的直升飛機要快點跟上,隨時保持通訊聯繫。
待所有人全部上了船之後,本艘船的船長以及大副二副等人熱情洋溢的走了過來,與身爲主事者的劉鎮天握手,他們是用英語交流,劉伯陽一個字也聽不懂,只能先取了淡水餵給恩英喝,同時慕容曉雪也向其他船員們求助藥材、繃帶等物,幫助何志偉止血治傷也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可在慕容曉雪奔波的過程中,劉伯陽發現一個令他不舒服的現象,站在遠處那些滿臉橫肉的水手們一直用貪婪的目光盯着慕容曉雪和昏迷的空姐看,裡面閃爍的是狼性的光芒。其實這也難怪,水手們通常情況下一出海就是幾個月的時間,船上生活枯燥又乏味,女人都很少見到,更別說嚮慕容曉雪和空姐這種青春漂亮的Z國美-女了,他們就像聞到腥味兒的貓一樣,起了花花心思。
但這畢竟是在人家的船上,劉伯陽選擇了不動聲色,無論如何,還是先忍到靠港再說,畢竟能找到這樣的求生機會不容易。
船長在瞭解到何志偉的情況後,馬上告訴劉鎮天,船上就有醫生,自己馬上就讓他來救治何志偉,劉鎮天真誠的道了聲感謝。
船長吩咐二副去喊醫生來,他則帶領着劉鎮天往船艙內走,不一會兒一個大鬍子傢伙就赤着腳走上了甲板,身後跟着二副,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船醫?跟Z國醫生的形象差太遠了,慕容曉雪葛紅璋樊金龍等人不放心這傢伙的醫術,便一起把何志偉護送進去。
劉伯陽小心照料着恩英也往船艙內走,劉伯陽邊走邊問身旁的祁天:“祁天,我看你剛纔聽的挺認真,你應該懂英語吧,那船長剛纔說了什麼?”
“跟咱們預想的一樣,他說這艘船是Y國經紅海駛往S國的商船,目的地是也門亞丁港,如果一切都像他說的那樣,咱們要回國就不難了,也門亞丁港的下面幾個港口在卡拉奇、科倫坡這些地方,那裡肯定有通往東亞的船隻,只要過了柔佛海峽,就離新加坡不遠了,到時候國內的艦隊就可以接應。”祁天道。
劉伯陽沒想到這傢伙不但懂英文,對世界地理也是如此的瞭解,下意識的問道:“老祁,你在加入安全組之前是幹什麼的?”
“呵呵,頭兒,我加入之前有兩種身份,一種是龍組的特聘顧問,另一種是清華大學的研究生,研究的項目有些地理元素,所以這方面我懂的多一些,畢業之後我才被上面選中,進入安全組的!”祁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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