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佛自討了個沒趣,笑呵呵的轉身離開了。【】劉伯陽走過去把門關上,只聽藍鳳圖道:“我所擅長的鍼灸,共分冰針和火針之法,對治療失憶而言,火針當是首選,可現在沒有火牀,我身上也沒帶熱針的器具,就暫且不用了,冰針應該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我先試着看吧。”
“嗯,師傅,拜託您了!”劉伯陽對這些事是一點都幫不上忙,只能幹看着。但他也沒閒着,走到了馬曉玉身邊,輕輕握住她的一隻手爲她鼓氣。
“你先把丫頭的外衣脫了吧,露出兩肩和後頸的肌膚,手背、手心、小腿和腳心也要露着,便於施針。”藍鳳圖道。
劉伯陽點了點頭,他早就料到了,以前在電視上就看過,那些精通鍼灸的大師們在下針的時候,通常都是把患者脫得只剩內衣褲,然後用三寸長的銀針據情況扎遍患者的周身穴位,師傅這還算好的,頂多直讓丫頭脫掉外套和鞋襪。
但是一聽說讓自己脫衣服,馬曉玉顯得有些害怕,劉伯陽只能硬着頭皮又哄了她一陣,好不容易纔將丫頭又說服了,劉伯陽幫她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脫掉她的毛衣,裡面只剩一件雪白的線衣,還好以藍鳳圖如今的功力,已經可以隔衣扎針了,只要那衣服不至於厚到讓他找不到穴位。
藍鳳圖絕不是那種老不正經,沒必要佔一個小丫頭的便宜,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可眼神中多少流露出醫者的謹慎,劉伯陽讓馬曉玉坐到牀上,幫她脫掉鞋襪,冰涼的玉足也露了出來。
劉伯陽摸摸她的腦袋道:“丫頭,忍一會兒,很快就會好的。”
馬曉玉咬着嘴脣點了點頭,可大眼睛中仍是掩飾不住的恐懼,一眨不眨的盯着藍鳳圖。
藍鳳圖有些無語,劉伯陽第一次見他露出無奈的笑容:“你好歹讓她轉過身去,眼睜這麼大,讓我怎麼下針?”
劉伯陽也有點想笑,感覺這時候的馬曉玉特別的可愛,捏了捏她水嫩的臉蛋兒,然後哄着她轉過身去,誰知馬曉玉卻忽然回過頭來看着劉伯陽問:“會不會很痛?”
“不會,你乖乖閉上眼睛,很快就好了,我會一直站在身後守着你的。”劉伯陽握着她的小手道。
藍鳳圖沒耽誤時間,本來腦部受創導致失憶這種事,醫院裡可能治不了,但對他而言也不算太難的事,他現在唯一比較擔心的也就是馬曉玉失憶太久,淤血殘留在脊椎或者腦部,所以疏通起來不太容易,但多扎幾次應該會有效果。
從懷中掏出一塊兒布帕,上面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藍鳳圖小心翼翼的用沾過酒精的純淨紙擦了擦針尖,然後就走了上來,在劉伯陽謹慎的注視下,在馬曉玉全身繃緊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輕輕用手背捶了捶馬曉玉的兩肩,道:“放鬆,不會很痛的。”
可隨着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第一根針,輕輕的扎進曉玉的頸後脊椎的時候,還是讓劉伯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同時他猛烈的感覺到馬曉玉的身體爲之一緊,馬曉玉緊咬着雙脣,強忍着那種冰涼的針尖刺入皮膚的涼意。
馬曉玉的嘴脣抿的緊緊的,秀眉也微微蹙了起來,終究是有些不適,但她卻沒發出呻-吟,料想藍鳳圖的手功確實已臻化境,沒有讓她太過疼痛。
“她還是太緊張了,伯陽你跟她說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藍鳳圖輕輕嘆了口氣道。
第一針雖然扎完了,可馬曉玉這樣的狀態顯然是不行的,不疼歸不疼,她的忍耐終究有個臨界點,這種慢慢的下針過程就像是恆久的折磨,萬一她忍不住了,動了針氣或者哭喊着不肯再扎,那就功虧一簣了。
劉伯陽也早已經心亂如麻,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丫頭的手心裡出了冷汗,趕緊彎身在她耳邊說道:“丫頭,別緊張,你這樣會適得其反的,我陪你說說話,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當時我纔剛剛轉去七班……”
有了劉伯陽陪馬曉玉說話,效果終於好了一點,馬曉玉看起來終於沒那麼緊張了,而藍鳳圖也趕緊抓住這個時間,一針一針小心翼翼的扎進馬曉玉身上的穴位裡,從她的後脊椎開始,一直到後腦,顱頂,甚至連兩個眉毛上面,都密密麻麻扎滿了銀針,至於手背、小腿、腳心上的穴位,更不必說。劉伯陽由於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別人扎針灸,對這些舒經活血的穴位也是一竅不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師傅到底是採用了何種原理來下針,只是隨着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兒被亂針紮成了小刺蝟,他着實心疼的無以復加,不時看看穩如泰山的藍鳳圖,他比馬曉玉更希望能快一點結束。
馬曉玉一直閉着眼睛,除了最開始的幾針,後面又被紮了多少,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了,當然也麻木了,藍鳳圖確實沒讓她感到過多的疼痛,從頭到尾有條不紊。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劉伯**本就不在心情,口乾舌燥的把去年那些陳麻子爛穀子的事兒全都倒出來跟曉玉說了,而不知不覺他後背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溼了。
經過度日如年的煎熬,藍鳳圖在把穴位都扎完之後,又開始撩起衣袖,用渾厚有力的雙掌自曉玉的顱頂開始,輕重有度的幫她做着指壓按摩,看的劉伯陽又是喟然長嘆,師傅今天露的這幾手看似簡單,可其實裡面門道很多,自己如果想把它們全部學到手,不知猴年馬月了。
手指(5)按着那些穴位全部按摩完一通之後,藍鳳圖看上去有些脫力,呼吸加重,而馬曉玉也已經出了一身的香汗,低下頭去,昏昏欲睡。
“丫頭,你很累嗎?別睡……”劉伯陽心疼曉玉,趕緊喚道。
“不妨事,如果撐不住,讓她睡吧,一覺醒來的效果可能會更好。”藍鳳圖道。終於大功告成,他一邊說一邊用乾淨的毛巾擦乾淨手。
“十五分鐘之後,開始拔針就行了。不要讓她動了,直接在你的牀上睡會兒。”藍鳳圖道。
“師傅,您覺得順利嗎?她會好嗎?”劉伯陽急切的問。雖然他很相信藍鳳圖,可也不想這清純善良的丫頭這麼多針都白挨。
“應該不會沒有效果,等她醒來看看情況吧。不過扎針灸是個緩慢的過程,別指望一次就會好,以後還要繼續扎幾次。”
劉伯陽點了點頭,看看單薄的馬曉玉,又對藍鳳圖道:“師傅,今天真的辛苦你了……”
藍鳳圖擺了擺手,淡淡道:“以後這種話就不用說了,幫你也不是幫外人,我這套針法還有個說道,叫做‘逆天九針’,讓它治療失憶已經大材小用了,雖不至於活死人肉白骨,但世上一些尋常難治的疑難雜症,它都可以治療。我以後會把它傳給你,你幫我將它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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