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就在這樣的環境下一直過了下去,他們本以爲父親會很快回來的,不過過了一年兩年父親都還沒回來之後,兩兄弟也淡忘了這件事。
五年之後,兩兄弟也算稍微長大了些,懂了更多的事情,由於每日勞作的緣故,兩個孩子的體質比絕大多數孩子的體格還要好得多。
這天,兩人聽外婆的差遣上街去買肉,在肉攤上看見一個跟他們年齡相仿的女孩偷肉,老闆走不開,兩個孩子變幫忙追了上去。
追到了一個飯店裡面,小女孩直接走了進去,離火和木憐兩兄弟本覺得現在小女孩可算是無路可逃了,不了小女孩反咬一口,告知飯店裡面的衆人兩個小孩纔是小偷,小女孩將肉搶來也只是爲了歸還給肉鋪老闆,這兩個男孩只是爲了來抓到小女孩搶回他們偷來的肉。
離火和木憐也是有理說不清,畢竟小女孩已經先下手爲強了,兩個男孩子在怎麼解釋,衆人也不相信。
反而因爲兩小孩一直狡辯,被大人們說了一頓,還打了一頓。
兩人也是有苦說不出,回到了家中,外婆見到兩兄弟這副模樣,便詢問了一下。
兩兄弟很是委屈,跟外婆如實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結果外婆非但沒有安慰兩兄弟,更沒有爲他們打抱不平去找那個小女孩議論,而是將兩兄弟狠狠打罵了一頓,原因是在外面讓人打成這樣都沒辦法幹活了。
兩兄弟別提有多難受了,半夜躺在牀上,兩人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望着天花板,不過過了這麼久,兩人倒是不會哭了,臉上也多出了許多減一,經過了這麼久,兩人倒是成熟了許多了。
“弟弟,我明白了,要想讓人看得起,我們只有靠自己變強,不變強是不會有人認可我們尊重我們的。”一直以來都要成熟一些的離火沉默半天后突然轉過頭來,看上去很認真地對着弟弟木憐說道,這種話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夠說出口的事情。
“可是我們怎麼纔可以變強呢?”弟弟木憐似懂非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離火,一臉好奇的問道。
“要想變強,第一部就是學會如何承受痛苦。”離火思量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彷彿是早就想好了的答案一樣,看來離火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嗯嗯。”木憐重重地點了點頭,這麼久以來哥哥離火一直對自己很照顧,木憐也很聽哥哥的話。
想必木憐打死也不會想到,哥哥口中所說的學會忍受痛苦就是讓兩個孩子互相進行攻擊,讓對方受盡皮肉之苦,只有這樣,兩人才能學會在苦難中成長。
木憐倒是很聽剛剛離火的話,也沒有任何意見,便也就順從了。
於是兄弟倆每天的日常就是互相攻擊對方,甚至打到對方暈厥渾身都是血,哥哥離火就連這樣都還覺得不夠。
剛開始兩人都留有一些餘力,不會使出全力去打對方,畢竟是自己的親兄弟,被打的哪一方也會因爲吃痛大喊大叫,慢慢的兩人不會留有餘力了,雙方也能忍住疼痛不再大哭大叫,甚至是感覺不到疼痛。
因此他們也不再懼怕外婆了,以前每一次外婆要打兩兄弟都把他們嚇得受不了,現在他們液晶不怕捱打了,也敢於跟外婆擡槓。
木憐發現哥哥是對的,這樣果然能讓兩兄弟變強,無論是體質還是心智,都能讓她們成熟不少。
“變強的第一部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改進行第二部了。”這天晚上,離火和木憐依舊躺在牀上,再次談論了起來。
“第二步是什麼呢?”木憐着過頭,望着離火,好奇地問道,對他來說,哥哥說的無論對錯都是對的,她只聽哥哥離火的話。
“第二步就是忍受學會忍受飢餓,這樣我們纔不會因爲肚子二被人要挾,就像最開始外婆利用吃飯來要挾我們幹活一樣。”這次離火很快速的回答了出來,不再像上次一樣還要思量一會兒,看來一切都已經在腦海裡裝好了。
“好。”木憐點點頭回答道。
外婆在門外偷偷聽到了這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說到底,哪一個外婆會討厭自己的外甥呢,說到底她也只是爲了這倆孩子好罷了,另外自己也不擅長表達感情,可惜他倆都沒有體會到。
第二天兩個孩子果真絕食了,就算外婆故意在兩個孩子面前啃着雞腿,兩個孩子也能忍住誘惑無動於衷,即使他們都已經餓得快虛脫了。
出乎外婆預料的是,本以爲這倆孩子就算下定決心要忍,也忍受不了太長時間,結果竟然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吃飯。
到了第三天晚上,兩個孩子才終於吃了一點東西,外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之前還真怕把他們餓壞了,現在看來他們變強的第二步就已經結束了,但願第三步不會太過殘忍吧。
晚上,兩兄弟再次商量了起來,離火這次卻迷茫了,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變強,畢竟還是太小了,懂得根本不多,便回答走一步看一步。
木憐也是點了點頭,依舊答應了下來,完全沒有半點怨言,兩兄弟便睡去了。
過了大概幾個月,木鈺從戰場上回來了,這大概是離開家鄉後十年了吧。
兩兄弟對他已經沒了什麼感情,畢竟這麼久了,一點聯繫也沒有,就跟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飯桌上,場面十分尷尬,別說一家人了,各自好像都不認識一樣,十分的僵硬,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話來。
晚上離火想到第三部是什麼了,那便是放下感情,切斷自己的後路,那邊是殺死自己的父親。
對於兩個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說,毫無疑問這個想法相當的瘋狂,畢竟殺死自己的父親可不是鬧着玩的,木憐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比起那個多年未謀面的父親而言,哥哥纔是自己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