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首領毫不猶豫地就從墟鼎中拿出了一件金光閃閃的鉢子,然後看着自己手中的鉢子,他自己眼中都是露出了驚豔之色。
可是當紀天宇他們感受到金色鉢子的威力之後卻是感到了一絲危險,這恐怕是一件高階法器!
“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是讓我把這個都祭出來了,那今天就讓你們好好嚐嚐它的厲害!”狼人首領看着自己手中的金色鉢子輕舔了一下嘴脣,也是露出了一抹貪婪的神色。
而狼人首領的那些下手看到這件法器後都紛紛開始有些後退了,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想來應該是之前見識過它的厲害。
紀天宇快速詢問着他身旁的那頭狼人,“這到底是什麼?”
“沒有想到他還是把這個給祭出來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使用的,因爲我聽他說起過,這個使用一次對自身也是一種極大的損傷,大概是自身實力與之不匹配吧,所以連我也只看到過他拿出來一次……”
狼人盯着那件金色法器面色凝重地說道,眸子裡滿是驚恐。
“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等法器,你能跟我說說這件法器的用處嗎?”紀天宇向旁邊的狼人開口問道。
然後看狼人開始猶豫了,紀天宇盯着他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我配合的好。”
那頭狼人似乎是思索權衡了一番之後緩緩開口道:“這件法器我也不知道他是通過何種方法得來的,但是威力極大,能夠無限放大然後把人籠罩進去,然後直到灰飛煙滅……”
狼人在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睛裡也是閃過了一絲忌憚恐懼的神色,要知道對於他們修煉者來說灰飛煙滅意味着什麼啊。
修煉者本來就比普通人強大很多了,即使是在受到了重創之後只要加以調養療傷也是能夠恢復過來的,要想做到絕對的將其消滅,只有實力到達了一種極爲恐怖的層次才能夠做得到的。
再者就是法器了,一些高階或者聖階法器也能夠做到。
灰飛煙滅就意味着他們的肉身和魂魄都沒有了,甚至連常人那樣入九世輪迴都不能夠了,所以修煉之人最恐懼的便是灰飛煙滅。
就算他們肉身受到了多大的重創都不要緊,但要是他們的魂魄都四分五裂了那就真的沒救了,所以當狼人首領祭出金色鉢子的時候所有狼人都是驚恐萬狀。
紀天宇也知道,恐怕現在他們都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可是眼下是絕對不能夠挫傷銳氣的,不能敵人還沒有出招自己就自亂陣腳了,那真的就是連挽救的餘地都沒有了。
“你可有什麼高見?”紀天宇詢問着身邊的那頭狼人。
現在他們都算是同一戰隊的了,這頭狼人肯定還是希望紀天宇他們勝利的,畢竟他也忍氣吞聲那麼久了,早就不甘心當他的手下了。
“……我覺得可以用你之前所使用的能夠困住人的那招試試。”半響後狼人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靈陣嗎?這可是高階法器,真的有用嗎……”紀天宇小聲嘀咕着,在心裡權衡着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是現在他使用的靈陣跟這高階法器根本沒得比啊。
紀天宇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用你的心去感受你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跟隨你的心,相信你自己。”忽然,一道熟悉而又蒼老的聲音在紀天宇的耳邊響起。
紀天宇心中一驚,他知道,這是之前那個老人給他傳來的聲音,可是這句話說得這麼模糊,他實在是理解不了啊。
紀天宇環視了一下四周,也用靈力感應了一下,始終都沒有感受到老人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個方向給自己發出的聲音。
雖然他很想聽從老人的話,他也知道老人似乎是想告訴他什麼,可是僅僅只憑這句話他根本就理解不透啊,紀天宇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眼看着狼人首領就要有所舉動了,紀天宇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心裡祈禱着老人能再給一點提示。
“真是個笨蛋啊,我不是都說了照着你心中所想去做嗎,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想法嗎,爲什麼不敢相信自己呢?”
就在紀天宇快要瀕臨崩潰的時候老人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了。
紀天宇心中詫異,老人竟然知道他心裡想的?
就在之前,他想自己親身進去金色鉢子裡試試有沒有什麼出路,畢竟現在看來,也就是那個金色鉢子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倘若他能夠前往試探一番,那就給剩下的他們爭取了很大的機會。
但是他聽到了狼人的話後,心中也是有着忐忑,畢竟這可是能夠讓他灰飛煙滅的,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是現在聽到了老人的勸說之後,紀天宇覺得自己似乎漲了不少信心。
他覺得這個老人肯定不會害自己的,畢竟害了自己對老人來說也沒什麼好處,畢竟他還想自己幫忙擒住狼人首領呢。
而老人還這麼勸說自己,說不定真的是瞭解一些內情呢,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做得到。
……“別再磨蹭了,再晚了機緣可就沒有咯。”
老人最後一聲傳來後就再也沒有對紀天宇說話了。
機緣?
紀天宇抓住了這兩個字,爲什麼老人會說機緣呢,難道說這裡面有着自己的機緣不成?
想到這裡之後,紀天宇的眸子裡出現了一抹亮色。
那可是機緣啊,並且聽老人的口氣,紀天宇敢肯定,這恐怕還會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依。
這世上沒有什麼好事是憑空得來的,都得經過自己去努力才能得到的,沒有人是天生的好運氣……
紀天宇不再猶豫,身形暴掠而出,落在了狼人首領的面前。
之前在紀天宇身旁的那頭狼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想着有沒有什麼可行的辦法呢,就看到紀天宇化成了一道光影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