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公子聽到老者的出價之後,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手中變戲法似得拿出一隻木錘,對着牆壁敲了兩下,隨即大聲道:“兩萬兩一次!”
他環顧四周,見周圍衆人沒有再出價的了,便很快的喊完了三次詢問,然後將木錘狠狠敲擊在牆壁上,大聲道:“好,既然如此,這五鳳刀門的滅門慘案,就由這位老爺子拍到了!”
那名老者站起身來,衝着年輕人所在的方向,冷“哼”一聲,彷彿在說:“年輕人,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紀天宇暗自搖頭嘆息,他早就將這所謂的伏魔公子的伎倆看穿了。他本來不知道誰是這些大案要案的犯案者,這次故意舉行這次拍賣會,將所有的要犯全部引過來。除了要犯自己之外,沒有人會對別人做過的案子感興趣。
在拍賣時,伏魔公子只需安排上一兩名負責擡價的人,真正的案犯按耐不住,自然會瘋狂的出價拍到所謂的“真兇”,殊不知,他們這一舉動恰巧將自己是案犯的這個事實暴露給了伏魔公子。
果然,伏魔公子利用這種手法,先後將幾個答案要案的案犯名單“出售”給了幾個形狀各異的人。
這時,伏魔公子忽然笑道:“各位,你們可有誰想知道清泉派的滅門案是誰做下的麼?低價,四千兩黃金!”
他心中知曉,能夠滅掉清泉派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既然如此,必定能夠出得起可觀的價格。
這時,人羣中發出一陣唏噓聲。清泉派是個百年大派,竟然被人在一日內滅門,到了今日,尚且是一個謎團。
紀天宇聽到伏魔公子吐出清泉派三個字,心中不由得痛了一下,他不自覺地想起了嶽珊珊。
所有的人都沒有出價,伏魔公子見了,急忙咳嗽了一聲,口中說道:“真的沒有人想知道這件要案的案犯嗎?抓到他可是能夠換得重金的獎賞的。”
這時,那名年輕人再一次出價道:“我出五千兩!”衆人紛紛側目,伏魔公子無可奈何,只得舉起木錘,口中叫道:“五千兩一次!”
隔了半晌,始終無人出價。伏魔公子只得勉強的說道:“五千兩兩次!”
眼見還是無人出價,伏魔公子不由得第一次感到有些慌了。衆目睽睽之下,再想宣佈流拍已然不可能了。
又過了一會兒,伏魔公子無奈的說道:“五千兩三次!成交!”他嘴角掛着一絲苦笑,那名年輕人是他的弟子,他們早就串通好了一切,每當有人出價時,總是會有幾名弟子在人羣中擡高價格。但是這一次,他們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伏魔公子眼見今日有些不順暢,便大聲宣佈道:“諸位今日來到此處想要獲得什麼,在下與諸位心知肚明,但是,也不必急於一時,諸位暫時休息一下,兩個時辰之後,重新開拍!”
紀天宇眼見伏魔公子離開,他站起身來正要追,卻被徐四娘拉住了手臂,低聲說道:“來這裡的,貌似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紀天宇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沒想到他們都是這種人。”
徐四娘自然也早就看出伏魔公子的伎倆,她也嘆息道:“只怕,看出這事中蹊蹺的,並不單單隻有我們吧?”
紀天宇問道:“什麼意思?”他知道,在某些方面,徐四娘要比自己更加的敏感,既然她說出這種話,那就表示一定有問題。
徐四娘低聲道:“他們估計也早就知道伏魔公子耍了自己,特別是那些拍到名單的人。但是,拍到名單的人相當於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從此被伏魔公子牢牢控制在手中。而沒拍到名單的人,心中雖然懷疑,但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他們心中存了萬一的念頭,自然不肯放棄。”
紀天宇長嘆一聲,低聲道:“這個伏魔公子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徐四娘問道:“你有幾分把握勝他?”
紀天宇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在平地上,我擊敗此人並不難,但是在這裡,光線如此之暗,只怕我要勝他,着實不易。”
徐四娘聽了,將頭埋在紀天宇的懷中,低聲說道:“無妨,無論生死,我願一直陪着你。”
紀天宇反手將她抱住,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危難之時誕生的愛情,要比一見鍾情更加牢靠一些。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人羣當中爆發出一聲大叫。紀天宇和徐四娘對望一眼,心下均知,必定是又生變故,否則,不會鬧出這般動靜。
兩人夾雜在衆人當中,慢慢的向着聲音來源走去。走近時,正巧發現兩人扭打在一起。
一名年紀大的老者惡狠狠地說道:“你這雜碎,居然敢偷看我的名單,不怕我殺了你麼?”
躺在地上的中年漢子邊喘息邊說道:“王老爺子,您的鐵拳可真厲害。小人我實在沒看清楚,只是一時好奇,順手拿起來看一眼而已。真的沒看清……”話未說完,只聽那名老者怒吼一聲,一拳將那名中年男子的頭顱擊得粉碎。
紀天宇仔細看了看,認得這人正是之前拍五鳳刀門滅門案的人。衆人眼見他打死了中年漢子,不由得退開幾步,眼神驚恐的望着這個幾近發狂的人。
老者調勻氣息,慢慢的說道:“諸位不必驚慌,我殺他,只因他先偷看我的名單,我這纔對他不客氣。諸位未曾挑釁過我,自然不必擔憂在下。”
這時,只聽一個女聲說道:“王老爺子?莫不是王天南老爺子?”
她話剛出口,紀天宇便知道要壞!果然,那老者狂叫一聲,向着那女子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
那女子卻並非獨自一人前來,她身旁的同伴見了,趕忙將她推開,從腰間抽出武器,上前擋住了那老者。
那老者勢若瘋虎,兩隻鐵拳上帶了拳套,瘋了一般的進攻着身前的那人。那名女子的同伴眼見不敵,身子向後倒縱,轉身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