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大着膽子,坐在了歡喜菩薩的身邊。歡喜菩薩伸手的幽香不斷地傳過來,紀天宇不禁發出一聲惋惜的嘆息聲。
這歡喜菩薩無論從樣貌還是才識都是極爲過人的,真難以想象她如何能忍得了這麼多年的毀容之痛。看來,那個男子傷她傷的夠深的。
聽到紀天宇的嘆息聲,歡喜菩薩柔聲問道:“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紀天宇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這麼多年,你是如何忍過來的?”
歡喜菩薩臉色微變,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是指我的容貌的話,那我要明確的告訴你,任何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的人,都得死!”
她之前的語聲極其嬌媚動聽,但此刻的語聲卻如同換了個人似得,變得陰冷無比,令人聽上去極爲不舒服。
紀天宇淡淡地說道:“我並無絲毫惡意,姐姐爲何如此生氣?”
歡喜菩薩聽到紀天宇喊她姐姐,臉色稍緩和了一下,隨即說道:“姓紀的小子,本尊看你人還不錯,並不想殺你,如果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將墨麒麟交出來。”
紀天宇苦笑道:“看來,我這墨麒麟還真是至寶啊,居然有這麼多人想要。”
歡喜菩薩忽然語調恢復了嬌媚,極其魅惑的說道:“如果你肯將墨麒麟讓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說着,她的手緩緩地自胸部滑了下去,經過平坦的小腹,以及,身體其他的部位。
任何一個女人對着你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都意味着邀請。紀天宇不自覺地呼吸急促起來,如果不是歡喜菩薩只有半張臉,只怕他早已按耐不住。
歡喜菩薩忽然將手搭在了紀天宇的肩頭,柔聲道:“你還在等什麼?是怕我吃了你麼?”
紀天宇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他下意識的向着四周看了看。歡喜菩薩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微笑着問道:“你是怕被人看見?”
紀天宇怔怔的看着歡喜菩薩沒有說話,他這種默認的態度更加堅定了歡喜菩薩心中的想法。
歡喜菩薩拍了拍手,轎簾立刻放了下來,轎內的世界與轎外的一切頓時隔了開來。
草屋內的女人眼見紀天宇走進了歡喜菩薩的轎中,隨即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她對紀天宇頗有好感,生怕歡喜菩薩將紀天宇殺掉。但又有些懼怕歡喜菩薩,正猶豫間,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叫喊:“師父,師父,等等我啊!”
草屋內的女人急忙向外看去,正巧發現謝玄玉向着這邊狂奔而來。只見她邊跑邊叫,像是頗爲興奮。忽然,她停住了步伐,因爲她看到了綁在師父手腕上的繩索。
這時,四個珠圓玉潤的大美人齊齊的轉過身去,向着謝玄玉迎了過去。寒梅大師臉上雖然依舊不動聲色,但眼神中已然閃出了焦急之色。
謝玄玉並不知道這四個大胖子的實力,從腰間拔出長劍,向着四人迎了過來。
四名胖子步調整齊,動作一致,兩攻上,兩攻下,一瞬間,將謝玄玉全身都籠罩在真力之下。
謝玄玉長劍揮舞,將四人招數擋開,隨即凌空虛抓,手中猛然間多了一柄短槍,她劍槍並舉,與四人戰在一處。
不多時,謝玄玉已然有些招架不住,這四個胖子雖然體型笨重,但身上的脂肪卻能抵擋她手中的劍刃。也就是說,她的所有招式,對方基本可以無視。
眼見謝玄玉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寒梅大師一聲清嘯,向着四名胖子撲了過去。她紅了雙眼,也顧不得宗師的身份,從腰間抽出長劍,對準四人不顧性命的攻了過去。
一瞬間,四人打在了一處,戰況立刻變得難分難解。由於寒梅大師的加入,四名胖子明顯有些不敵。她們邊打邊叫道:“寒梅,你居然敢跟我們動手,難不成是活膩了嗎?”
寒梅大師冷笑道:“你們歡喜門也太欺負人了,真當我們好欺負麼?”她劍光閃閃,對準四人身上的各處要害狠命攻了過去。
她顧不得身份,身子着地一滾,欺進了四人的防禦圈內。她擡手一劍,正插入其中一名胖子的腿中。
那名胖子大叫一聲,立刻跳出戰圈,手捂大腿,鮮血直流。正在這時,轎簾忽然動了一下,一個身影似乎從轎內躥了出來。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看到歡喜菩薩慢慢悠悠的走回到了轎內。
緊接着,寒梅大師忽然捂住了胸口,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她衝着謝玄玉叫道:“快走!快走!”說着,她大叫一聲,向着四名胖子一陣瘋狂的猛攻。
謝玄玉手舞長劍,與自己的師尊背靠背苦戰。她哭着叫道:“師父,就算是死,我也不離開師父。”
寒梅大師向着四人急攻一陣,迫使四人向後退去。她長劍揮舞,將衆人避開一個大圈子,隨即回身將謝玄玉抱在懷中,向着圈外用力狠狠拋去。
謝玄玉藉着這股勁力飛出很遠,她回身哭道:“師父,師父……”
寒梅大師大叫道:“回素女門,你就是下一任的掌門……”
四名胖子撇了寒梅大師,向着謝玄玉追了過去。謝玄玉不敢停留,提氣急縱。
寒梅大師見五人身影消失在眼前,這才慢慢的倒在地上。她的胸口出現了一個烏黑的手掌印,看上去觸目驚心。她胸口早就中了歡喜菩薩一掌,一直爲了自己的愛徒,這才苦撐不倒,見愛徒逃走,這才倒了下去。
歡喜菩薩停住腳步,慢慢的走到葛玄清的面前,說道:“去殺了寒梅,我就放了你。”
葛玄清全身巨震,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師父。適才,寒梅大師說要將掌門傳給自己的師妹,她心中已然有些不太舒服,等到歡喜菩薩親口許諾時,她的心底立刻產生了異樣的想法。
寒梅大師手捂胸口,只顧着喘息,並沒有理會歡喜菩薩所說的一切。她堅信自己的弟子不會受到對方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