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具身體以前的記憶就如潮水般涌來。
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了。
原來他所附身的這個這個身體的前主人是一個小家族的三少爺。
這個家族因爲掌握了一種強悍的練體術。
所以在橫斷山脈附近開始做起了馬幫生意。
因爲自己的父親紀浪早年曾經求學一個比較大的門派。
儘管因爲資質不佳而被離開了門派,但是一身的修爲並沒有被門派廢掉。
憑藉着自己人境三層的強悍身份,紀浪在短短的三年之間就打出了一片諾大的名聲。
同時也吸引了幾名人境強者做家族的供奉長老。
而這一次,就是因爲家族的收到了情報。
得知在橫斷山脈的前沿部分有一隻一階重傷的魔獸出沒。
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就摧毀了兩個比較大的村莊。
不少家族聞風而動企圖獵殺這隻魔獸,而紀家就是其中之一。
看起來家族很重視這次行動,因爲不僅這一次是家主親自帶隊,並且還出動了兩名人境強者。
就在家中人馬雄心勃勃的剛剛進入橫斷山脈第一天就遇到了一階魔獸。
一個照面家族人手就死傷慘重。
於是家族高手盡數而出。
在出動了三名人境強者之後,家族大隊才脫險而出。
即使如此,三名人境強者與一級魔獸戰鬥的餘波也波及到了這具身體的前主人。
說來也是倒黴,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身體素質極差。
僅僅是被一階魔獸的餘波掃中了胸前就喪了性命。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自己纔有機會趁虛而入。
想到這裡,紀天宇不由得暗自慶幸。
看起來自己還真是福大命大,被一個厲鬼親自接觸都沒有殺死自己。
他不由自主的咧嘴一笑,卻牽動了胸前的傷勢。
他趕緊掀開衣服看看自己胸前的傷口。
竟然發現自己胸前有一個黑色瘀斑。
看起來這就是這個身體所受到的致命傷。
正當紀天宇研究這個帳篷的時候,帳篷的門簾忽然被人掀開。
一個頭上頂着一圈繃帶的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儘管這名大漢的頭髮已經斑白,但是那一雙銳利的眼睛,像兩道有形的刺一樣。
以紀天宇的現在實力來說,就算是十個他一起上也打不過這名彪形大漢。
而這名彪形大漢的武功境界僅僅在練氣境五層。
只見這名大漢身穿一身灰色勁裝,上身還披帶着一身銀白色的金屬板甲。
位於胸口的部位,有一處很明顯的凹痕。
上面還有一些未經擦拭的血跡。
很明顯,這是之前在戰鬥中受到的創傷。
見到紀天宇已經醒了,那名大漢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少爺家主要你去議事廳參加家族會議。”
這時候就要說一說紀天宇現在的身份了。
因爲他在嫡系中排行第三,所以年齡比較小。
大哥紀蒙因爲天資過人,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修煉到了煉氣境九層。
這麼厲害的天賦,甚至驚動了方圓100裡的各大勢力。
在紀蒙十六歲的時候,一名修爲高深莫測的遊方道士打算收他爲徒弟,既然在和劉芳倒是簡單的幾次交手試探之後,發現對方功力遠在自己之上。
所以同意了遊方道士的請求。
臨走的時候遊方道士承諾,二十年之後會帶着紀蒙再次回來。
現在掐指一算,大哥已經出去十三年了。
而二哥紀超,現年二十六歲,則是癡心於官道權術,現在在附近的凌雲城做一名官員。
因爲有紀家人脈的支撐,所以現在晉升速度很快。
有望在一年之後奔赴京城補的實缺。
儘管二哥爲官,但是紀超的修爲現在也是練氣境八層,並且有望在四十歲之前晉升人境。
而自己現在則是十五歲,最近剛剛晉升到了練氣境二層。
儘管在同齡人中這樣的速度也是很快了。
但是和大哥紀蒙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但是即使如此,作爲父親的紀浪沒有任何偏袒的意思。
不僅大力栽培紀天宇,還讓年紀輕輕的紀天宇多次參加家族會議。
完全是打算將他作爲家族繼承人的模式來培養。
因爲紀浪擁有絕對的權威和強大的實力。
所以紀天宇這些年也倒是過的風平浪靜,並沒有那些企圖奪權的親戚,或者外敵入侵。
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就是這一次意外的遇見一階魔獸。
不僅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反而是僅僅一點擦傷就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讓同名同姓的紀天宇覺得唏噓不已。
不僅感嘆到人生無常,同時,也暗自下定決心,這也是自己一定要有尊嚴地活一把。
以防止再次出現被一個畜生拍死的悽慘下場。
打定了主意之後,紀天宇站起身來對着大漢說道。
“嗯,我現在就過去。”
在走到門口時,紀天宇突然對着跟在身後的彪形大漢道:“紀叔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勢在身吧?”
彪形大漢聽言頓時一愣,不知道紀天宇爲什麼詢問這種事情,所以只好恭下身子說道。
“一點小傷,無妨大礙。”
紀天宇點了點頭說道:“那麼紀叔你就先去休息吧,好好養傷。”
紀叔聞言臉色一變,以爲是紀天羽讓他退居二線,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聽見這個情況一定會驚喜不已,畢竟人的命只有一條,死了就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紀叔不一樣,作爲紀家供養的戰鬥人員,唯一能體現自己價值的,就是戰鬥,不停的戰鬥。
只有這樣他纔會獲得家族資源的傾斜,自己的後代也會得到習武的機會。
而這一切都是取決於自己對家族的貢獻度,現在正是爲難關頭,如果自己現在推進而且還那麼其他人會怎麼想,家族高層又會怎麼做?
想到這裡,紀叔直接沉聲說道。
“紀少爺,您是不是覺着我老了不中用了?
紀天宇諤然擡起頭,看着一臉嚴肅的紀叔,看這架勢他對於自己的好意非但不領情,反而覺得自己吃了虧。
難道他是一名天生的戰鬥狂人嗎?
當然這僅僅是他的單方面猜測,至於紀叔是怎麼想的他也不知道,畢竟人心隔肚皮。
想到這裡,紀天宇試探性的問道:“紀叔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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