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你我也算是夫妻一場,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和小三的照顧!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重新來過,你我都只是平凡人,沒有任何的世俗壓力的存在!”清漣回頭看了一眼奔向她的城主。
城主一副以死相殉的模樣,清漣感動了!可這一切,都來得太遲了!如今死亡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一件事情,所有的感動,都是曇花一現,最終歸於虛無!清漣不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既然自己必死無疑,她不想牽連到任何人,無論對方是誰,都沒有必要陪着自己一起去慷慨赴死!
“清漣,不用等來生,現在我就陪你!天堂,地獄,我都陪你走一遭!”城主語意堅定。
“城主,你得活着,小三的未來,還需要有一個長輩扶持着他,城主,那是你的責任!”
紀天宇看着這對互表衷腸決別的夫妻,雖然很想讓他們把這十八年來的心事一起傾訴完,可眼前的情勢卻是不容許他們這麼做!
城主已經衝到了清漣的身邊,解下清漣身上的危險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城主一把抱住了清漣。
“我對不起你,到了陰間,我會補償給你的!”
“感人啊!二十多年了,我才知道,原來我父親,也是情/種啊!城主,媽媽死在你面前,死在你那個小雜種的手裡,你怎麼沒有半點不捨的表現?狗/男/女,你們都統統去死吧!”齊柳狀似癲狂的大聲叫道。
雖然衆人都聽到了齊柳的叫囂,可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城主和清漣的身上時,也就沒有理會她的吼叫。
“城主,你怎麼這麼傻呢?我死了,你若是也死了,讓小三一個孩子怎麼辦?”因爲清漣覺得,這是自己最後活着的時光,也就放開了心中的桎梏,對城主表現出了一份溫情。
這對夫妻抱在一起,等待着最後硝煙彌散,在一聲巨響之中,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卻遲遲沒有等到那聲爆炸的聲響。
“炸彈的延遲時間怎麼這麼久了呢?”城主奇怪的說道。這些炸彈可是他一手帶人造出來的,雖然與引線有關係但大致上,都會在三五個瞬間左右就會爆炸,可現在這枚被拉開了引信的炸彈彈,爲何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城主你們要說體已話,咱把這些礙事的東西缷下來,再好好說行嗎?”紀天宇大步走到了這對準備殉/情的夫妻面前,提醒着他們二人。
“啊?這顆炸彈一定是個廢品!萬幸,萬幸啊!”
紀天宇咧嘴一笑,廢品?一會就讓他看看這個廢品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齊柳看到城主和清漣這裡的狀況之後,立時傻了眼!自己費勁了力氣布的局,竟然就這樣變成了鬧劇?齊柳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手裡沒有了人質,齊柳想要傷害任何人,都做不到了!當然,如果她有決心自殺的話,相信,還是沒有人會豁出命來阻止她的。
清漣愣愣的看着城主把這一身重重的鐵殼東西缷了下來,清漣的心裡,突然不知泛起了什麼樣的滋味。
生與死,原來距離可以這樣近!剛剛已經觸摸到了死神冰冷的衣角,現在突然間,又看到了天使燦爛的笑容。
城主和小三父子二人,現在唯一的情緒就只有狂喜可以形容了。對他們來說,這是上天體恤他們父子,纔沒有把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帶走。
紀天宇從城主的手裡,接過了那枚沒有炸響的手榴彈。
“紀兄弟,這炸彈我得帶回去,這是我們新生命開始的見證!”城主只差跪地上,對着這枚手榴彈磕上幾個響頭,表達自己感激的心情。
“現在我才知道,殘次品也是有好處的!也不是所有的廢品都是無用惹人嫌的!”小三也高興的接口道。
“一會,它要是還在,你們就把它帶走!現在,你們得讓我把它扔得遠一點才行!”紀天宇對這對父子翻了個白眼。
廢品?有這樣的廢品嗎?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讓它沒有爆炸啊?紀天宇心裡嘀咕着。
城主父子有的看着紀天宇,明明是個廢品,爲什麼還要把它扔了呢?
雖然疑慮,可二人還是點了點頭,回意了紀天宇的提議。
紀天宇甩手把手榴彈扔進了海水之中,在手榴彈入水的瞬間,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同時,巨大的浪花飛濺而起,衆人以肉眼都看得清楚,在轟然而起的巨浪之中,無數的魚兒夾雜在其中。
這……這是爆炸了嗎?城主父子大眼瞪着小眼,呆呆傻傻的看着動盪不已的水面。剛纔的爆炸是那顆綁在清漣身上的手榴彈嗎?
“紀兄弟,這是……”城主囁囁的問着紀天宇,饒是以他一代海盜王的身份,也依然要被紀天宇的這一手驚駭到了。
“只是讓它晚了一些爆炸而已!”
“紀兄弟,謝謝你!我們姜家欠你的情,今生怕是都無法還清!”城主不是傻子,從紀天宇連露的幾手,他對紀天宇的匪夷所思的能力,也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紀兄弟,算你姜哥我矯情了!好,咱不說謝,不說謝,我們是兄弟!”城主哈哈一笑,拍了拍紀天宇的肩膀。
清漣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死神的邀約,這讓城主父子二人激/動了好一會。
“齊柳呢?”小三安慰了母親幾句後,回身再找那個惡毒的女人時,才發現,齊柳竟然不見了!
聽到小三的一聲詢問,衆人才開始搜尋齊柳的去處。
“算了吧!讓她走吧!”小三嘆了口氣,在他的心裡,斬草除根纔是正確的,可在城主的面前,小三卻不得不爲城主着想。齊柳雖然惡毒,可終歸她是城主的女兒!如果自己執意要對齊柳趕盡殺絕的話,城主雖然不會說什麼,可心裡,總會有痛苦的。
小三對齊桂,齊柳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姐,半點好感都沒有!從小就在她們的淫/威下長大,至於受到她們多少的招待,小三已經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