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是龍族,本身就是喜歡這種閃着光的東西,現在一下看到這麼多,心裡自然是癢得沒招沒招的。可他卻又不得不壓制着自己內心想要把人家牆上的,棚上的,以及擺着的好玩意全都收起來的衝動。
他不能給紀天宇丟臉,自己這要是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動作,是會讓這些海族們笑話的。
玳瑁卻是沒有金堂那麼多的顧慮,這老傢伙雖然說活的足夠長久了,可卻是從來見過這麼豪侈的地方,眼睛都已經不夠用的了。
若不是他知道,自己敢伸手,就有人敢剁他的爪子,他早就劃拉好東西了。
走進正殿,紀天宇擡頭看去時,不由微怔。
在正座上坐着一個女人,若不是他看到了那女人頭上的皇冠,他怕是還不會相信,這古月國的陛下,竟然是位女皇。
饒是見慣了美女的紀天宇字也不由得多看了這位女皇幾眼。
這位女皇長得極美,細緻的美,無論你看她什麼地方,都會讓你感覺到她身上柔柔的氣息,很舒服,很安寧!
只不過,看到這樣一個美人,紀天宇卻是覺得,這樣的女人,當什麼女皇,着實是不適合的。
身在高位,沒有一身氣勢,怎麼能壓得住手下的羣臣?就眼前這位,一看就讓男人有種想要擁進懷裡呵護的感覺,能很好的駕馭她的子民嗎?
其實這個問題,真的不需要多想,之前在大街上,大祭司家的奴才,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
這位古月陛下,是紀天宇他們這一路走來,看到的最像人類的海族。就算是蚌族也遠不及這位女皇陛下。
蚌族雖然長得與人類一般無二,可他們身後的那兩個大殼卻是出賣了他們的身份。
但眼前這位古月陛下,若不是在這裡見到的話,怕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見過古月陛下!”對於這海底的禮節什麼的,紀天宇和金堂是丁點也不知道,只得是跟着玳瑁一起做。玳瑁做什麼動作,他們就做什麼動作。
“幾位請坐!”聲音也是極美的,悅耳動聽,若是能唱一曲的話,定然是天籟!紀天宇心裡想着。
“千安洞我早有耳聞,今日終得一見洞主,幸會!”
玳瑁老臉一紅,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大名是由何而來。可這話是由古月陛下說出來的,並且聽在耳朵裡,也沒有任何的嘲諷的意味,乾脆的裝起了聾子,對這個話題,壓根就不肯搭茬。
古月陛下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只是看向紀天宇和金堂。
“聽說二位是由遠道而來,不知二位來自何處?”
“我們來自東土不唐,去往西天取經,路過此地,多有叨擾!”紀天宇還未開口,忽聽得金堂說出口的話,頓時驚了個全身僵硬。
我了個去的,這金堂吃錯了什麼藥?怎麼突然間就抽了呢?這是不是西遊記看多了,把唐師傅的那句經典臺詞都搬了出來。
可你把這句話搬到這裡來,忽悠人家古月陛下,真的好嗎?
“東土大唐!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只不過,那個國家還在嗎?”古月陛下聽了金堂的話,微微點頭,隨即問了一句。
我,靠!看到沒有,金堂還想要欺負人家是生活在水裡的,不知外面的世界呢。現在好吧,讓人發現了大漏洞了吧!
該!這個謊誰撒的,誰自己去圓去,他是絕逼不會管金堂這個逗,比的!
紀天宇輕咳一聲,扭開頭,看向別處,看也不看金堂一眼。
玳瑁也低着頭,他雖然是在千安洞,可那裡畢竟離上面還比這裡近,偶爾的遇到一個老個的同類,也會問上幾句的,別的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是敢肯定的,金堂所說的那個什麼東土大唐的,肯定是沒有的!
金堂瞟了紀天宇和玳瑁一眼,對他們兩個膽小的行爲感到不恥。
他這話也不算是胡扯啊。雖然說那個大唐是不在了,可那個大唐的地界不還在嗎?大唐的後人不也還在嗎?就算是不叫大唐了,不也是同根同源的一羣人嗎?
再說了,這裡是深海之底,據他自己估算了一下,直上直下從這裡到海面的垂直距離,吉它來說,也得有個一萬千米開外了。可是比地球距離大氣層的距離要遠得多得多了。
想一想,人類能到大氣層的纔有幾個?金堂現在對科學什麼的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上天比下海在容易得多。上天可以藉助外物,可下海卻不成。
下海也可以藉助外物,可目前最好的潛水艇也不過是能下潛到三五千米而已,據聽說,最厲害能達到萬米左右。可那個據說是不是真的,金堂卻是沒有考證過。
可就算是真的可以潛到萬米,去玳瑁的千安洞是肯定沒有問題的,但想要到這裡來,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反正是兩個世界的人,還不是任由他想怎麼說就怎麼方嘛!金堂對自己順嘴胡縐一事,沒有半點愧疚,反而覺得很得意。
金堂可是覺得,他現在這樣也算是風趣幽默了吧?
還好,紀天宇並不知道金堂心裡在想着什麼,否則的話,肯定會罵他個狗血淋頭。
就這樣的胡說還敢自詡爲幽默?
“當然還在,古老的國家,歷史極其悠久!”金堂淡定的回答道。
這個也自然不算說謊,從古到今,華夏國自然是古老的國家,遠不是那些一兩百年的新國家可以比得了的。
“……”接下來,紀天宇就聽了一番金堂的胡說八道。
但這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金堂在那唾沫橫飛的胡說着,古月陛下則是聽得沉醉。
看着那兩個人,紀天宇都不好意思打擾。只得在一旁等着,他就看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能結束這胡扯的對話。
“你們的世界可真是精彩,我真的很想出去看一看!可惜……”古月陛下嘆息一聲。
“陛下是一國之主,哪能像我們這樣可以到處亂走的!”
紀天宇暗暗的掃了金堂一眼,他確定他的話是安慰嗎?怎麼感覺像是在補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