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露,你的意思是紀天宇有問題?他要害我?看着也不像啊?或許他還沒有機會吧!”
傑露聽着喬易斯的話後,腦子一抽。她老爸這是要考驗她的應變能力是吧?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
“爹地,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那個紀天宇,與你素不相識的,憑什麼要幫你?還有,你不覺得他的身上有種熟悉感嗎?”
“嗯,你想到什麼了?”喬易斯見傑露這麼說後,乾脆停下了手上的活計,看着傑露問道。
“紀天宇與金是朋友,他們是一起的,在他們來米國時,坐的就是我們的航班,那次,我也在飛機上。就是那次,我纔會注意到了金堂。
當時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金堂的身上,以至於對他身邊的人,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可現在,我卻是有個懷疑!”傑露認真的說道。
“你是不是懷疑紀天宇就是小黑?”喬易斯繼續低頭擺弄着他的咖啡機。
“爹地,你也感覺出來了?”傑露本以爲喬易斯並沒有覺察到,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顯然,喬易斯也早有覺察。
看來,喬易斯並不是真的一無所覺,說起來,薑還是老的辣。起碼,喬易斯的表現,就比她要好得多,而她的表現,明明白白的告訴紀天宇他們,她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真相。
傑露倒是不擔心紀天宇會害他們,但這件事情,卻是給了她一個教訓。若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其他人,那人又不會像紀天宇這樣對她沒有惡意,那她是不是就真的杯具了?
“我只是有些熟悉感而已,但真正讓我懷疑他們兩個人是一個人,還是因爲你!”
“你若不是叫出了小黑的名字,我也不會把他們兩個人聯繫在一起!”
喬易斯的話說完,父女二人都安靜了下來。
“如果說,小黑真的是紀天宇的話,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傑露納悶的問道。
小黑與他們父女相處了許久的時間,若是真的要害他們的話,怕是他們爺倆個,這會的屍骨都已經快要爛沒了吧!
可若不是別有用心,他又爲什麼要改換了一個新的容貌?
“沒什麼難猜的。如果小黑真的是紀天宇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是金堂還是紀天宇,都是華夏國派來的。
他們的目標是毛辛亮,並不是我們喬易斯集團。這樣也就能解釋了,爲什麼毛辛亮的冒死帶出來的那資料,一件也沒有落到我們手裡!
我們是爲他們做了嫁衣,只是我還有些不明白,紀天宇他們究竟是怎麼知道毛辛亮的東西放在哪裡的呢?
他把消息告訴我,我再派人去取,這中間,並沒有任何一環是他們能插得了手的。”
“如果說紀天宇和金堂都是華夏人,那第一集團豈不是也是被他們騙了?”
“要說被騙,我們是實實在在真的被騙了,但對第一集團來說,他們卻是合作關係!在小黑他們離開之後,第一集團的當家老大就跟我示好。
無論是對他們還是對我們來說,沒有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都算不上是成功,當然也不存在虧欠我們什麼人情。
可偏偏的,第一集團的老大,對我們還表示了感謝。這是爲什麼?當時我只以爲對方是念及我們出力的不少,纔會這麼說的。
可現在一想,分明是因爲他知道,是因爲他們第一集團,才讓我們所有人,都無緣那些機密的文件的!”喬易斯分析着,傑露聽着喬易斯的分析,越發覺得喬易斯判斷的是正確的。
“爹地,那你說是不是第一集團和華夏國搞到一起了?他們搞到一起不要緊,怎麼拿我們當槍使?”傑露心生不滿,當然,更多的是因爲她的感悟得不到金堂迴應而產生的憤憤之情。
“雖然是有利用我們的嫌疑,但最後,我們之所以沒被軍方那羣混蛋找茬也是因爲華夏國給替我們把所有事情都攬了過去。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現在,我們爺倆還能在這晨光號上喝酒,看海?”
“這些事情太複雜了。但我就是不明白了,那個紀天宇是怎麼變成小黑的?”傑露好奇的問着。
其實何止是傑露好奇,喬易斯也好奇得不行不行的。
“傑露,你把心放下,別總想着這些事。你要知道,如果我們說的這些都成立的話,那你和金的事,就更難有結果。這一點,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傑露,你要是聽爹地的話,就別再想着金這個人了。”喬易斯看着傑露,嘆氣說道。
“我會好好想一想的!”傑露應了一聲。
喬易斯看着傑露坐在一旁,不再說話,也知道她心裡並不好受,於是也不再說話打擾他,只是安靜的繼續煮他的咖啡。
傑露聞到了濃郁的咖啡香,回過神,見喬易斯已經煮好了咖啡,見她看過去,還很熱情的問了一句:來一杯?
傑露臉一僵,雖然她也覺得這咖啡的香味是非常濃郁的,可不管它怎樣美味,她都拒絕去喝這種經過其他動物消化道再溜達出來的東西。
“你自己喝吧,我出去透透氣!”傑露起身離開了喬易斯的房間。
傑露的心情很不好,她感覺自己現在一下子知道了太多原本不屬於她應該知道的東西,這些東西成爲了她思想上的負擔。
可同樣的,這些東西也讓她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可事實真相,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起碼,在傑露的心裡,讓她現在就那麼毅然的放棄對金堂的好感,她又有些捨不得。
二十多年的生活,難得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竟然還是一個並不適合自己的男人,這不得不說是太過悲劇了。
一心想着心事的傑露並不知道,此時的她正陷入了某個人的惡意計劃之中。
帕克恨恨的拍着大腿,嘴裡不住口的罵着喬易斯。這個老混蛋,竟然就那麼把自己扔到一旁,跟着那個東方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