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茶樓,臺北市天南街最爲火爆的一家茶樓,到不是說這家茶樓的茶有多麼多麼的香,才成爲這裡最爲火爆的茶樓,相反,這裡之所以出名,和它的茶反而沒有一點關係。這裡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爲這裡有着整個臺北市最大的賭場。
當然,有賭的地方就有女人,金雀茶樓自然也不例外,金雀金雀,不正是美麗的金絲雀麼?整個臺北最出名,最紅,最美麗的女人,有着花皇之稱的牡丹仙子惜夢雪就坐鎮這裡。許許多多前來這裡豪賭的賭客,起碼有一半的人是衝着惜夢雪來的,只是今日,整個金雀茶樓的賭客們卻是一個個鬱悶不已,原因很簡單,女神惜夢雪竟然被一個叫穆洛良的男人強行霸佔,穆洛良是誰,青幫前任幫主穆星澤的長孫,能夠來到這裡消費的,哪一個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何不知道這個穆洛良是誰?也因此,縱使他們有着滔天的怨言,卻也不敢多說一句,只能夠鬱悶的將手中用高價買來的籌碼一塊一塊的丟出去……
金雀茶樓地下第三層,最豪華的一間包廂內,只穿着一件白色大襯衫的穆洛良坐在寬大的圓木椅上,懷裡摟着一名足以傾國傾城的女子,她穿着一條超短旗袍,雪白修長的大腿完美的展露出來,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部是那般的纖細。
圓圓的脖子上肌膚如雪,柔嫩細滑,就彷彿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鵝蛋形的臉蛋,卻有着一雙不用任何脣彩卻光豔照人的烈焰紅脣,任何人看到這雙動人的雙脣都想忍不住上前狂吻一把,紅脣之上,是那小巧的鼻子,就彷彿天底下最偉大的雕刻師雕上去的一般。
然而,最令人着迷的卻是她的那一雙帶有淡淡灰色的眼眸,就彷彿千古妖姬妲己的眼眸一樣,不僅會說話,還會勾人的魂魄,是的,在場所有男人的魂魄都被她的這一雙眼眸給勾去了。
穆洛良就這麼傻傻的摟着惜夢雪,另一隻手不斷的將籌碼一塊又一快的丟出去,那代表十萬一枚的紫色籌碼如今已經丟出去了上百枚,起碼也有好幾千萬了吧,可是他卻渾然不知一般。
荷官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生的妖嬈動人,只是和惜夢雪比起來,簡直就是天與地的距離,可以說,在場的男人硬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她,不過她的臉蛋卻笑開了花,今日的賭資起碼也有五千萬了吧,就算這裡是整個臺北市最大的賭場,一天的賭資也不過幾千萬而已,自己今日一天就贏得了平日一天的賭資,這提成會有多少?
一想到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塞滿自己房間的情景,荷官臉上,就是最爲燦爛的笑容,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爲惜夢雪的原因,要不是她,這位穆家大少爺,也不會出手如此大方吧?
想到這裡,荷官又朝惜夢雪笑了笑,那是極爲友善的笑容,和惜夢雪也是輕輕一笑,這一笑,又讓旁邊的幾名男子鼻血狂噴,眼中的慾火更是彷彿澆了油的大火,升啊升……
“嘩啦……”忽然間,包廂內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所有人都沒有去在意到底是誰進來,反而是惜夢雪和那名荷官同時朝門口的方向望去,這一望,他們就看到了一名渾身透露着“傷”的男子,從他的眼神,到他的臉龐,再到他的軀體,無處不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憂傷,甚至是惜夢雪臉上的嫵媚之色也被這淡淡的憂傷所感染,她的眼中,竟然溢出了一滴淚,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人,爲何要如此憂傷?
淚水就這麼滴落下來,落到了穆洛良的手背上,將沉迷於她美色之中的穆洛良所驚醒。
穆洛良擡頭望去,卻沒有惜夢雪和荷官那種傷的感覺,反而整個人直接唰的一下站立起來,口中更是驚呼出來:“雷傷,你竟然沒死?”
“怎麼?難道穆大少爺很想我死麼?”雷傷看了惜夢雪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穆洛良的身上,話語很是清淡,依舊帶着那淡淡的傷。
而惜夢雪整個人卻再一次愣在那裡,作爲這裡的花魁,作爲整個臺北市最紅的女人,她所知道的人物和事情自然也是最多的,自然也明白剛纔聽到的兩個字代表着什麼,雷傷,青幫天傷堂堂主雷傷?號稱雷動天手下三大戰將之一的雷傷?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呵呵,你死不死和我可沒什麼關係,只不過前幾日聽說你的人被人全部幹掉,你也失蹤不見,原本還以爲你死掉了呢,卻沒想到出現在這裡,看你這副模樣,不會是來特意找我的吧?又或者是來找美麗的惜夢雪小姐?”穆洛良淡淡一笑,摟着惜夢雪細腰的手臂卻更加的緊了。
不知道爲何,惜夢雪在聽到穆洛良說是來找她的時候,她心裡竟然莫名其妙的希望雷傷會回答是來找她的,而她的身子更是本能的想要掙脫開穆洛良的懷抱,只可惜穆洛良抱的實在是太緊太緊,更重要的一點是,雷傷的回答。
“不,我是來找你的,能出來談談麼?”雷傷回答的很乾脆,他甚至沒有看過惜夢雪一眼。
“噢?可是爲什麼要出去談,在這裡談不行麼?”穆洛良很是奇怪的望着雷傷,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疑惑,這個失蹤幾天的雷傷找自己到底所爲何事?
“當然可以,只要穆大少爺喜歡,在那裡都行!”雷傷並沒有說話,聲音是從他的背後傳出來的,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穆洛良的身體竟然本能的顫抖了一下,因爲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掛着滿臉邪惡笑容的臉蛋。
可是很快,他的雙眼就看到了這一張臉蛋,這一張極其討厭的臉蛋,若說看到雷傷的時候是滿臉的驚訝的話,那麼現在穆洛良眼中只剩下不可思議,這個本該死去的男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