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在被子底下鬧了半晌,均氣喘吁吁的,這才各自靜了下來,高詩柔掠了一下更加凌亂的頭髮絲,把前面幾縷掠到了耳朵的後面,嗔怪道:“臭丫頭,一大早的就爬起來了,這可不象是你在家時的風格。
說來她也挺感激這個千金大小姐的,在她們自己的家與寒子一起住着的別墅裡住着的時候,謝佳穎這個千金大小姐竟然能夠每天一大早就起來給寒子和她做早餐,這份情意她的心裡是感動的,爲了此事她可是鬧過不少次,可是這丫頭說了,一切以未來爲目的,讓她休息好來,迎接高考的挑戰,再加上“他”的支持,最後她也只有投降的份兒,心裡的甜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在別墅時自然是那樣,一回到謝府,這丫頭每天懶覺從來都是排第一,每天不睡到日上三杆是絕對不會起來的。也不知道她今天吃錯了什麼藥,這不,這天還沒有亮呢便跑來她的房間了,身上也還穿着睡裙。
謝佳穎突然幽幽一嘆道:“詩柔姐姐,我們有多少天沒有見他了。”
高詩柔感到心裡一抽,將她環摟過來,讓她躺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聲道:“怎麼,晚上又想他睡不着啦?”
謝佳穎嗯了一聲,低聲道:“是啊,姐姐你呢,難道就不想他?”
高詩柔擡起頭來,看着牀頭燈那淡淡的紅光,輕柔地道:“想,我昨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着了呢,不知不覺,寒去了c城那邊已經有十多天了,小雅妹子那時不是打電話來說他初九那天就離開夏侯家了,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在c城做些什麼,難道忙得連個電話也不能打回來給我們嗎?”語句之中頗有嗔怪之意。
原來是相思成災了。
“姐姐,我昨晚上偷聽到老爸老媽的談話了,我半夜一直就睡不着覺,所以一大早就跑來你這裡啦。”謝佳穎悄悄地道。
說完她爬了起來,先去把門給關好了,這才又跑了過來鑽到被子底下。
高詩柔見她神神秘秘的,便好奇地問道:“鬼丫頭,什麼事這麼秘密?快說來聽聽。”
即便是關上了門,謝佳穎還是不敢大聲的說,小聲地道:“昨晚我睡前去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喝,回來的時候經過老爸老媽的房間,本來我是不想偷聽的,但是不經意聽到了一句話,我的腳便不聽使喚了,停在那裡再也不肯走了。”
高詩柔更好奇了:“什麼話這般有吸引力?是關於他的吧?”
謝佳穎神秘地道:“姐姐你猜對了,正是關於寒子的,那時老爸老媽都沒有睡,房門虛掩着,我一走到門口,便聽到老媽問道:‘雲天,放山說的是寒子的事嗎?c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聽到這一句我就停了下來。”
高詩柔問道:“放山是誰?”
謝佳穎道:“放山叫容放山,是雲天在c城川雲堂的堂主。”
高詩柔哦了一聲,問道:“乾爹後來說什麼了。”聽到寒子的事,她更是關心地問了起來。認了遊若琳做乾媽以後,自然而然地她也跟着叫謝雲天乾爹起來。
謝佳穎道:“老爸說道:‘這小子很爭氣,不但在前幾天在賭桌上贏走了雲霄的近半家產,若是今晚沒有意外,以後c城乃至整個s省便將成爲我們雲天的天下了’,老媽似是吃了一驚,問道:‘這小子也賭博?’老爸說道:‘你放心吧,這小子只是跟趙錢孫他們學了幾手,當晚上不但贏了裘老鬼的兒子,還把喬瘋子那老魔給收服了。這小子不是一個好賭之人,這點你大可放心,他只是氣那雲霄的人到我們的賭場去搗亂,他便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老媽道:‘也就是說今晚會有大行動?’老爸道:‘不錯,估計是一個驚天動地的行動,只番事一了,國內的黑道估計都要沸騰了。’老媽道:‘你千萬別讓這小子出事了,不然佳穎丫頭可是一輩子不原諒我們的。’老爸道:‘沒事的,我對他有信心。’”
謝佳穎說到這裡,便道:“聽到這裡,我便偷偷的跑回房間了。姐姐,原來寒子是在c城那裡做着那些危險的事情。我好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所以昨晚上一晚都沒有睡着。”
高詩柔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臉上不禁露出擔憂之色,把手從謝佳穎的後背抽出,雙手合十,輕聲地祈禱道:“但願他不要受到什麼損傷,神通廣大的觀世音菩薩,求您保佑我們的寒子能夠平安渡過這一關!”
謝佳穎亦不禁跟着她祈禱起來。過得半晌,她才道:“詩柔姐姐,今天飛龍廟有個廟會,不如我們叫上欣怡姐和瀾瀾姐一起,到廟裡給寒子求個平安吧,好不好?”
高詩柔點了點頭道:“那敢情好,快給欣怡和瀾瀾姐姐打電話。”
寒子這邊的佈署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
在道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那就是走黑路的人對於警察都有着一種天生的觸覺和糗覺,因此,每逢黑幫有大的行動之時警方即便是事先得到了消息,也很難接近他們,因爲這些走夜路的人能在很其實在警察的內部他們都知道,那都是一些人爲了找藉口逃避責任才這麼說的,大家都知道遊戲規則,都知道在人民的內部,總有那麼一些天良喪盡的人在幕後爲他們掙腰,及時的把消息泄露出去,以至於令得那些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甚至是犧牲了一些幕後的英雄才得來的重要線索都被那些少數吃着人民的花着人民的被人民供着護着的貪官污吏們弄得一切都打了水漂。
所以此次的行動在事前一切都是保密的,除了特警部隊和武警部隊的匡萬城特暴隊的武公科兩人,其他就是要參加行動的人都沒有事先得到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