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九……秘!”
四個字從黑袍人的嘴中艱難吐出,身上那種視衆生爲無物的桀驁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三千年前的道門至高秘術?
臨兵鬥者皆在前!
很少有人明白這九個字具體代表着什麼,但是作爲九秘之首的臨字訣,很多身份高貴的古武者還是略有耳聞的……
天地法則臨身,借山河氣運與一體,這是一門真正的法天象地!
因爲它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度的提高戰力,最恐怖的是可以疊加到五倍!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這五倍戰力只有一定的機率可以觸發,可即便是這樣……仍然讓人感到駭然!
五倍戰力的代表什麼?代表着同階無敵!
也就是說真正觸發臨字訣後,金丹境以下的存在,寧逸皆可以橫堆!
或許是因爲想到這一點,黑袍人不由得就小心翼翼了起來,他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觸發成功臨字訣,但是他不敢冒險,因爲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感覺到對方和自己的境界差不多。
一旦對方觸發了臨字訣,他和李元都要葬身在這裡!
只是更讓他震驚的是,這門消失了千餘件的到家秘術,對方是怎麼知道?
裁決使?
不可能!
這傢伙決定不可能只是一個裁決使那麼簡單!
要知道那可是道家的至高秘藏啊!
無數年古武者無不心動的秘術!
想到這,黑袍人的竟是隱隱有一些口乾舌燥,不多對面那種鎮壓八荒的恐怖氣勢,又很快的讓他回過神來,他有些不甘地看了寧逸一眼後,才臉色一狠,果決的做出了決定。
突然從懷中掏出一份牛皮紙,向着寧逸扔了過去,朗聲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這是趙煌神中的煞血咒的解藥配方,下次有機會再向閣下討教。”
眼見一道黑色弧光滑過,寧逸直接探手一抓,便將牛皮紙握在了手中後,便低眉而視道:“謝謝。”
被幾人尊稱爲涼王的黑袍人,一把抓起李元:“望今日之事今日了,從此我們兩家事一刀兩斷。”
“好。”寧逸也不囉嗦,緩緩從虛空中走出,像是天人一念入凡塵,不過臨字訣
的功效還並沒消失,依舊加持在他的身上,至於到底有沒有觸發五倍戰力,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走!”收到答覆後,涼王直接袖袍一揮,轉身便向着庭院外面走去,毫不拖泥帶水。
然而一身傷勢的李元卻還有些不甘心,畢竟這傢伙可是廢了他的武功啊,怎能不恨他?
“可是三叔,他……”
“走!”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涼王卻是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個字,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在於寧逸爲敵。
聽到三叔冰冷而不帶感情的話,李元瞬間就知曉,報仇這件事是不可能了,於是當即不再說話了,怨恨的看了寧逸一眼後,便踉踉蹌蹌的跟着黑袍人向着庭院外面走去。
而當李涼走到衆人視線不及的地方時候,突然一手扶牆,哇的一聲,竟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三叔!”李元驚呼一聲,趕緊扶住了三叔的胳膊,問道:“你怎麼了?”
“此子實在可怕,剛纔僅僅是用一股氣勢就差點壓塌我的五臟六腑。”李涼抹了抹嘴角,臉色分外陰沉,剛纔他就一直強撐到現在,現在終於是撐不下去。
“這個小子真有這麼厲害?”李元一臉震驚,三叔的厲害他是知道的,那可是已經突破到築基五重天的存在,在整個諾大的李家之內,能夠成爲他對手的不超過五個人!
可是現在竟然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以後這個人,必將成爲我們李家的心腹大患!我們趕緊回去,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家主。如今趙煌有此人相助,算是擺脫我們的控制了。”
李涼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寧逸重生在地球,雖然武功盡失,但是殺勢猶在。
這也就是他悲催的地方了,與這個煞星比拼什麼不好,偏偏要比拼勢!
單從‘勢’上來論,這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比寧逸更爲恐怖,畢竟一個前塵的積累,他的殺勢,早已深不可測。
聽到這話,李元暗暗心驚了一下,不過隨後又說出了一個疑惑。
“三叔,你爲什麼要將煞血咒的解藥配方給那個小子?若是有那個解藥,我們還可以藉此,來威脅那個小子,讓他就範!”
“你認爲我若是我不給他解藥,我們會安然離開這裡嗎?你難道真的認爲,若是我不出來,他不會殺你嗎?他早就已經看出你不會有煞血咒的解藥配方了!”
李涼冷哼一聲,他之前出來,完全是迫不得已,畢竟李元乃是是他的親侄子,將來很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太子,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於他人之手。
“啊!”李元臉上滿是驚訝,這些他卻是不曾想過,如今一回想起來,竟是一陣後怕,有些心有餘悸道:“這到底哪冒出來的妖孽?”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回去吧!”
等到兩人徹底離去後,寧逸才對着趙煌說道:“趙叔,這就是煞血咒的解藥,回頭你儘快命人找齊上面的毒蟲毒草,至於具體制藥過程,由我親自完成。”
“小逸,謝謝你。”
看着寧逸年輕的不過分的面龐,趙煌的心中沒由來的閃過一絲欣慰,終究沒有辜負趙家對他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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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燕京寧家,風雨飄搖。
寧長陵一脈,幾近凋零。
爲了保住寧逸在寧家的地位,已經東南閻王的趙煌,思量再三之下,便做出將女兒下嫁寧逸的舉措。
雖然寧逸後來的做法,讓他傷心過,也後悔過,但是現在這小傢伙終歸長大了,成爲了獨擋一面的梟雄。
不僅爲秒涵,也爲趙家遮擋住了些風雨。
“趙叔,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寧逸搖了搖頭,笑道:“秒涵都與我訂婚了,這不還是一家人。”
聽到這話,趙煌先是一愣,隨後竟是仰天一笑,說道:“對,一家人。”說完,他便拍了拍寧逸的肩旁,然後沉默着走向了妻子的陵墓。
不知道爲何,寧逸忽然覺得趙叔的背影有些滄桑。
這個男人的一聲都充滿了壓抑,當青梅枯萎,白馬老去,想愛的人早已失去,誰還能保留一顆完整的心臟呢?
就在寧逸胡思亂想的時候,身旁突然一軟,只見趙妙涵不知道什麼時候,挽住了他的手臂,輕靠在肩頭,眼眸通紅。
金箍當頭,欲語還休。
父親又何嘗不是一隻被困在五指山下的猴子?
她呢喃:“傻蛋,你要像爸爸一樣保護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