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張妍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最後化作一聲嘆息,緊緊抓住了楚詩雅的手,希望藉此給她僅有的溫暖。
至於王胖子,同樣是一臉黯然,他家裡雖然挺有錢的,但也是愛莫能助,幾十萬的數目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恐怖,而且這還只是前期治療。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壓抑,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時……
“我想我有辦法治療伯父的病。”寧逸突然開口說道。
“啊?老大,你還懂醫術啊?”王胖子又開始一驚一乍了,現在寧逸在他心裡都快變成奧特曼了,咋啥都會?
“呃。”寧逸愣了一下,“清神符水”如果硬分的話,應該也能歸到醫學範疇。
這麼一想,寧逸便很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別的病不敢說,但伯父的這種病,我現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讓他康復。”
“真的嗎?”楚詩雅的雙眼中猛地迸射出一絲明亮,激動之下,整個身子都靠向了寧逸,抓着他的臂膀,滿臉期待道:“你真的有辦法治好我的父親嗎?”
感受着那冰肌玉膚上的柔軟清涼,寧逸強壓住內心的心猿意馬,扯開嘴角,笑着篤定道:“辦法確實有,不過屬於不傳之秘。”
“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父親,我會盡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來報答你。”
說完這話,楚詩雅的俏臉便紅的不行了,可是她目光還是十分堅定地看着寧逸。
畢竟走投無路的痛苦和絕望,讓她在潛意識裡就不由自主的將寧逸當成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而王胖子和張妍卻是紛紛錯愕,儘量滿足一切要求……那意思豈不就是以身相許都可以?
“不用這樣。我既然知道了這事,總不能坐視不管。”寧逸嘿嘿一笑,擺了擺手。
“不過到時候,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相信我,否則我也無力迴天,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伯父就是了。”
“好,我相信你。”楚詩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反正現在她一家人已經被逼到了山窮水盡,除了相信寧逸以外,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無論寧逸說的是不是真的,楚詩雅都願意嘗試一下。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現在就去你家吧。”
“啊?現在就可以治療?”楚詩雅瞪大了雙眼。
“嗯。”寧逸點了下頭,笑道:“現在就可以。”
兩人在打車的路上,楚詩雅一直都是坐立不安的,臉上充滿了忐忑和緊張。
直到到了自己家門口,這種情緒也沒有消退。
“我家就在這裡了。”楚詩雅走下出租車,緊張的看了寧逸一眼,然後帶了他向家裡走去。
寧逸行走期間,忍不住地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幾棟破舊的老式樓,零零散散的坐落在一起,凌亂的草坪都沒人修剪,長滿了雜草,一旁的垃圾桶堆滿了垃圾,蒼蠅嗡嗡亂飛,整個居民區看起來如同貧民窟一樣。
而楚詩雅一個如此漂亮的姑娘竟然就住在這種地方,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過可以看出她的家境確實不怎麼好。
兩人很快的走到了門前,開門的是個穿着樸素的美少婦,眉眼和楚詩雅有些相像,只不過面色憔悴,形
容枯槁,依稀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
“媽,我回來了。”見到陸慧珍後,楚詩雅聲音立馬變得溫和起來,情緒似乎沒剛纔那麼忐忑緊張了。
“啊,小雅回來了啊。”陸慧珍見到女兒後一喜,可是在見到女兒背後還有個清秀少年後,神色瞬間警惕了起來,眼中甚至還有一絲敵視。
“小雅,這是?”
“媽,這是我同學,叫寧逸。”楚詩雅神色一頓,想了想還是找了個最中肯的解釋。
“同學?”見到女兒猶豫的表情後,陸慧珍的眼裡充滿了狐疑。
“媽!”楚詩雅臉色一紅,解釋道:“只是同學關係而已。”
聽到女兒這個解釋,陸慧珍的情緒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戒備更濃了,她看了寧逸一眼,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排斥。
因爲從寧逸的穿着上看,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不過陸慧珍暫時也沒深究,她轉頭盯着女兒,有些緊張的問道:“小雅,你爸的醫藥費怎麼樣了?你小叔有沒有給你?”
聽到母親的問話,楚詩雅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但想到父親可能被治療好後,還是有些欣喜的說道:“媽,爸得病可能有救了!”
“什麼?”陸慧珍一喜,激動之下抓住了女兒的肩膀,“你小叔給你要到錢了?”
楚詩雅怔了一下,然後勉強一笑,說道:“不是。”
沒等陸慧珍說什麼,楚詩雅又一把拉過寧逸,面帶期望地解釋道:“媽,我的這位同學,可以治好爸爸的病。”
“小雅,你在開什麼玩笑?”
陸慧珍愕然,笑容瞬間僵了下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女兒,“你爸可是腦部受傷,人體最脆弱的一個地方,就連醫院裡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治療好。”
“可是媽,是真的。你讓他試一試吧。”楚詩雅堅持的看着媽媽。
“不行!”陸慧珍開始有些生氣了,“你爸的病怎麼能這麼隨便!不是讓你跟你小叔要錢去了嗎?你怎麼把你同學帶回來了!”
“阿姨。”見到這種情況,寧逸不得不開口了,順便編了一個很能讓人信服的身份,“您相信我吧,我家裡是醫學世家,伯父的病,我是有辦法治好的。”
“我們家裡的事用不着外人來管!”
陸慧珍生氣的看着寧逸,大聲說道:“我不管你是想追小雅,還是打着什麼別的注意,我請你不要來騷擾我們這個可憐的家!”
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把自己快變成植物人的丈夫治好?
這種事情,陸慧珍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於是第一時間,她就把寧逸當成了要打女兒注意的騙子。
同時,陸慧珍轉頭看着楚詩雅,一臉恨其不爭的喊道:“不是讓你去跟你小叔要錢嗎?你帶回來一個外人幹嘛!”
“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你小叔生氣了,最後連錢都沒有要回來!”說到最後,陸慧珍不由得越來越兇。
楚詩雅人一呆,眼淚嘩的一下就淌了下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母親,從小到大都沒有對自己說過重話的母親,今天她卻吼了自己。
“媽。”楚詩雅哭着喊道,臉上充滿了委屈。
“不要叫我媽。”陸
慧珍嘴脣顫抖着,“你心裡不清楚嗎?你爸的病還能拖嗎?”
“去找你小叔幫忙,是咱家唯一的希望了啊。可你去了半天,卻帶回一個外人來。這一耽誤,你是要害死你爸啊!”
楚詩雅捂着嘴,任由淚會橫流,滿腹委屈不知如何開口。
半天后,她才哽咽道:“媽。小叔……他……他說,讓我去陪劉武雄睡一晚上。只有這樣,他纔會答應給我們錢的。”
陸慧珍徒然一呆,女兒的這句話簡直如同晴天霹靂,讓她的整個腦子都嗡嗡的。
“這個天殺的啊!”忽然,陸慧珍一個嚎啕大哭,身子一歪,便癱坐在了地上,“他就不怕遭報應嗎?這個冷血的畜生!遭天譴啊!”
“媽。”楚詩雅聲音裡帶着哭腔叫了一聲,流着淚蹲在地上,抱着母親。沒一會,兩個人哭成了一團。
見到母女二人的情緒都這麼激動,寧逸嘆了一口氣,只好打了一個清神咒過去。
瞬間,兩人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
這時,楚詩雅淚眼婆娑的看着母親說道:“媽,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讓寧逸試一試吧,他總不會害爸爸的。”
“唉。”這一瞬間,陸慧珍彷彿蒼老了十歲,她看着女兒堅定的目光,只好點了點頭。如同女兒所說的,她們一家人真的走投無路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陸慧珍同意了女兒的話後,三個人便一起進了房間,寧逸心裡暗暗感概道,唉,終於搞定了。
屋內,寧逸看見一箇中年男人正呆呆的躺在牀上,雙眼無神,頭上綁滿了繃帶,上面的血跡依稀可見。
這個場景讓寧逸心裡一寒,他開始有些後悔下午的時候,沒有狠狠教訓劉武雄一頓了,那傢伙簡直是個人渣!
因爲寧逸可以清楚的察覺到,楚詩雅的父親已經徹底變成一個植物人了!
即便楚詩雅真的去陪了劉武雄,籌夠了錢,她也沒有辦法救醒自己的父親了。
那些垃圾幾乎沒有一點的人性,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就讓他們這麼給毀了。這些人的朱門酒肉,卻建立在普通人的痛苦之上,簡直泯滅天良!
不過幸好遇見了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寧逸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後,俯下身,緩緩的灌入到楚中南的嘴裡。
看到寧逸的動作,楚詩雅母女兩人都是一臉的驚疑不定,她們可以看到這個小瓶子流出的液體,如同水一樣,難道就是這一小瓶東西能治好一個腦部重傷的人?
“那個……你這東西真的管用嗎?”楚詩雅心裡有些打鼓的問道,她相信寧逸不會害自己的父親,但是能不能真的把父親救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與此同時,陸慧珍也是一臉的忐忑和懷疑。
“放心吧。”寧逸將清神靈水灌入到楚中南的嘴裡後,便直起身子,對着母女兩人安慰道:“伯父一分鐘之內就會醒來的。”
“啊?真的?”楚詩雅一喜,不經意地跪在了牀邊,緊緊握住父親的手,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觀察着父親的變化。
而陸慧珍同樣是滿臉的緊張和激動,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丈夫,希翼着奇蹟真的能夠出現。
見狀,寧逸便沒有再打擾母女倆,直接悄悄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