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一路馳騁,終於在深夜時分到了那個小鄉村。
打開門的黨娟非常驚訝,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閃電微微笑了一下說道:“跟我來。”
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黨娟對於閃電也是非常信任。看着門外的大車之後,黨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只見閃電一下子摟住黨娟的腰部輕輕一躍,在黨娟的驚呼聲中,兩人穩穩的站在了車頂上。
本來還準備斥責閃電的黨娟,一下子就愣住了。
入眼的全部都是麪粉和吃的,有了這些吃的。他們就完全不用擔心餓肚子了,只要再沒有戰爭,這些食物,完全可以堅持到明年的糧食收穫。
想着早上父親說沒糧食時的表情,黨娟再次驚呼一聲一下抱住閃電,在閃電的臉上親了一下。
結果閃電一愣腳下就打滑了,兩人直接從車頂往地上掉去。
慌忙中閃電把黨娟抱在了他的身上,直到兩人完全墜地。
閃電悶哼了一聲,再看看黨娟又羞又怕的檢查着閃電。正巧此時屋裡的農戶,聽到女兒的驚呼聲拿了一把鐵杴就出來了。
剛一出來就看見黨娟在閃電身上翻着,農戶頓時老臉一紅看着黨娟說道:“小娟,你在幹什麼?”。
黨娟聽到父親的聲音,也是嚇了一跳。閃電這才咳嗽了一下喊出聲:“阿娟,我沒事,我沒事。伯父,我弄來吃的了,您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了。”
黨貴疑惑的看着閃電,再看看自己的女兒。隨後他走向了汽車的旁邊,使勁的往上爬去,閃電趕緊過去扶着黨貴。
當黨貴看到滿車廂的麪粉和吃的時,也和黨娟一樣頓時就驚呆了。
隨後閃電放下來了黨貴,黨貴看着閃電問道:“閃電,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城裡兵荒馬亂的,你不會是進城了吧。”
閃電笑了一下說道:“您猜的沒錯,我是進城了。城裡都亂套了,到處都是搶劫殺人的,我是在路上撿的這輛車,車主人遭到了搶劫被殺了,我開着車到了城裡,找到了一個超市,然後就弄了些吃的回來。”
現在外面有多亂,黨貴和黨娟也大概知道。能在那麼混亂的地方,弄來這麼一車糧食和吃的。閃電不知受了多少苦,但是他們都沒有問這個話題。
兵荒馬亂的年代,吃的是最重要的。雖然農村裡面相對好一點,大家都有點餘糧。但是隨着時間的過渡,家家戶戶都面臨着斷糧的風險。
黨貴黨娟還有黨娟的母親,閃電四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這些糧食全部搬回家藏起來,不能讓外人知道。
萬一讓別人知道了,這可是殺身之禍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糧食現在可比那些金銀珠寶貴多了,好在家裡面的大門夠大。
閃電發動車子開進院子之後,一家四口前前後後忙碌了一晚上。天快要亮的時候,才把這些麪粉和吃的搬完了。
雖然各個都累的要死,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喜悅之色。有了這些糧食就再也不用愁了,黨貴和他的妻子,此時也完全的接納了閃電。
憑藉着這些糧食,一家人繼續生活着。過了一年之後戰爭結束了,城裡面也恢復了秩序。農村也開始恢復生產了,雖然黨貴一家人沒有給別人糧食。
但是每當誰家沒吃的了,黨貴都會讓閃電送去一袋子饅頭。
前前後後周圍的村子的人都跑光了,只有黨家村完整的保留了下來。而這些人之所以能全部活下來,全都是閃電的功勞。
那些糧食供應黨娟一家人吃喝綽綽有餘,但是要供應全村人吃喝,那就太少了。
後來爲了全村人活下來,在黨貴的同意下。閃電帶領着存在的年輕人,就到了城裡開始搜尋吃的。
一年下來整個村子的小夥子都變的沉默寡言起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因爲飢餓而死去。他們在閃電的帶領下,殺了很多阻擋他們的人。
同年黨娟和閃電在村民的見證下,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當然殺的最多的是閃電,但是他們都有意識的把這個事情掩蓋下來了。
沒有人問及他們是怎麼弄來的糧食,也沒有人主動說起弄糧食的經過。
就這樣黨家村的人在平靜中渡過着,直到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唯一改變的就是黨家村的老老少少,對閃電都充滿了感激。
第二年的時候,黨貴去世了。閃小虎也在閃電焦急的走動下出生了。但隨着小虎的出生,閃電卻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此時的閃電也成了黨家村的領頭人,所有的老少爺們都以閃電的意見爲準。沒有人反抗他,整個村子安靜祥和的過着。
直到有一次喝醉酒閃電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黨娟,黨娟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腦子自然是夠用的,一番合計之後,黨娟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閃電。
閃電也覺得很合適,但是沒想到的是父親竟然去世了。
這一下夫妻兩的想法落空了,閃電想了幾天之後決定帶着小虎前去父親的葬禮。黨娟雖然非常的不願意,畢竟她是一個女人。
但是爲了以後的生活,黨娟強忍着淚水看着閃電帶着小虎離去。
。。。。。。
閃電輕輕的摸了摸小虎的腦袋說道:“小虎別怕,爸爸帶你回家。”
“嗯,好,我想吃媽媽做的小蛋糕了。”
“好,回家就讓你媽媽給你做。”
“爸爸抱抱我,我累了。”
閃電笑了一下,伸出手把小虎抱在了懷裡。幾個閃爍之後就消失在了眼前的道路上,凌二極力的想要去追尋閃電的蹤跡,可是卻一點痕跡都抓不到了。
想想看之前之所以能跟上閃電,想來也是閃電放水了吧。
凌二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閃電離去的方向,隨後也消失在陵園的門前。
是夜,閃電抱着已經熟睡的閃小虎到了黨家村的村口。隱約間一個人影出現在那裡,閃電鼻子微微一酸,閃身走了上去。
黨娟看着歸來的閃電和閃小虎一下子撲了上去,黨娟放聲的哭着。一邊捶打着閃電的肩膀,閃電輕輕的拍着黨娟的後背說道:“我回來了,沒事了。”
忽然間一個蒼老的身影,也出現在不遠處的樹下。黨娟和閃電急忙走上前去,看着母親黨娟焦慮的說道:“媽,您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家。”
吳娥眼睛眯了一下看看閃電,又摸了摸閃電懷裡的閃小虎。隨即咧嘴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媽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走咱回家,回家。”
老太太一手牽着黨娟,一手拉着閃電的衣角。一行人緩緩的走向了家的方向,不遠處一個人影忽然出現。
走着的閃電忽然顫抖了一下,但終究是沒有回頭。
凌雲飛看着一家人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表情。隨即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閃電這才送了一口氣,臉上出現了一絲輕鬆的表情。而黨娟和吳娥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一家人進門關門,夜已深了。
凌雲飛離開之後,他緩緩的走在路上。他腦子裡面不斷的浮現劉雯和丟丟的樣子,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他不愛丟丟,也不是他不愛劉雯。
但是總覺得他們一家人和閃電一家人不一樣,他的腦子很亂。隨處找了一個石頭就坐了下來,微微擺手手上就出現了一個小酒壺。
他一邊喝着一邊嘆着氣,忽然眼前出現了兩個人影。
正是李袁二人,凌雲飛微微施禮喊道:“二位師父好,這麼晚了二位師父怎麼還沒有歇息。”
李淳風和袁天罡兩人微微擺手,地面就出現了三個石凳和一個石桌。
桌面上郝然擺着一副茶具,茶杯裡面的茶葉熱騰騰的冒着氣,好像剛煮開的一樣。
凌雲飛上前坐在一個凳子上,李袁二人也坐了下來。
袁天罡開口說道:“呵呵,陛下都不睡,我等怎敢先睡啊。”
凌雲飛聽着袁天罡的話,頓時一臉的尷尬。拱手向袁師父賠罪,袁天罡微微擺手說道:“陛下,可是爲情所困?”。
凌雲飛剛想驚訝一想師父的身份,頓時就泄氣了。看着師父說道:“師父,您二位深夜前來,可有爲徒兒解決的辦法。”
李淳風摸摸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隨後看着袁天罡直直的看向他。只能放下手看向凌雲飛說道:“陛下,此事想解決倒也不難,難的是陛下怎麼選擇。”
李淳風說着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陛下可曾對皇后付出過真心,可曾真的覺得皇后是您的妻子,丟丟是你的孩子。”
兩個問題拋出,頓時就讓凌雲飛懵了。這兩個問題凌雲飛從來沒有想過,雖然給了劉雯地位,也給了她無上的權利。
但是對於她自己是否付出了真心,凌雲飛也覺得無比的羞愧。說到底他對劉雯有的只是內疚,所做的一切也只是補償。
至於丟丟,他甚至從沒有好好的陪伴過他一天。每一刻都在忙碌,每一刻都做着別的事情。
不是劉雯和丟丟不能給他家的感覺,是他自己沒有去爭取,或者說是他自己不想建立這種感覺。
凌雲飛滿臉慚愧的看向兩個師父,袁天罡微微搖頭說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隨後兩人閃身離開,原地的一切也恢復了原樣。
凌雲飛嘴裡喃喃的說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