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廢話麼!葉塵心裡如是想,不過他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很明顯,如果把這個老頭子惹到了,那自己純屬是沒事找抽型的。
“啊!悟性!這個是很重要的!但是爺爺啊,您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練到這個程度的呢?我現在對你的本事簡直猶如滔滔江水……”說着,葉塵把自己的長處彰顯了出來。雖然不一定老人都喜歡會拍馬屁的人,但是有些恭維的話是必然要說的。葉塵沒有把整個馬屁的話都說出來,但是其中蘊含的深意已經完美地表現出來了。
“小子,你的嘴皮子夠可以的,同時你的實力還不賴。實際上,你爺爺我從小就開始練功夫了,到現在也就是五十年了吧!已經成爲了規則控制等級的那一類存在,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你以爲你厲害,但是比你厲害的人有的是,所以我也只能說,我還算比較幸運吧!在我四十五歲的時候就練到了這個程度!如今一直保持着這個狀態,想要繼續提升實力,那麼只有以後慢慢地積累實力了。”老頭子洋洋得意地說道,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修煉速度。
五十歲?在第四十五歲的時候練到這種境界?葉塵在心中對凌天的回答嗤之以鼻,這老頭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外表上看是六七十歲的樣子,不過他說了,自己五十多歲,那麼這與年齡不相符的老相是怎麼來的呢?
見到葉塵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凌天心如明鏡,轉身回到屋裡之後,悠然地說道:“現在的樣子是我刻意在外人面前做出來的,我真正的臉只有小晨知道,所以,你是不懂我的!”
你的面貌我真的不大懂,葉塵心中無限抱怨,他本來對凌天的外貌就不是非常感興趣,現在凌天自誇之後更是倍感無趣。
葉塵在意的是凌天的實力,在五十年內能達到那種實力,自己現在才二十歲不到,那麼自己發展的空間還很大啊!前前後後地想了一遍,葉塵認爲自己的實力在凌天的年齡時也一定會達到,甚至是超越。
“你的體質……很奇怪!”坐在椅子上的凌天看着天花板,鼻孔衝着正向室內走進來的葉塵說道。
我也知道奇怪,但是沒辦法啊!葉塵內心忍不住又是一陣牢騷,坐在凌天旁邊的椅子上,爲凌天倒上一杯茶,雙手託着交給凌天,葉塵不做無用功,因此他這麼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爺爺,您說我的身體非常特殊,這是怎麼回事呢?”把被子放到凌天的面前,但很不給面子的是凌天並沒有立即接過去。此時的狀態是葉塵用扎着馬步般地姿勢,手裡穩穩地端着茶水,但是凌天卻歪着腦袋看着其他的地方。
葉塵感覺自己的臉上熱熱的,這是挑釁,這也是一種無聲的侮辱啊!老頭子,我和你勢不兩立!葉塵不敢把這句話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但是內心的鬱悶已經非常集中,非常難受,如果自己不狠點兒,那麼這個老頭子定然會繼續欺負自己。倚老賣老的事情葉塵見得多了,可是見到這種實力超羣的跟自己玩起了這種路子,葉塵覺得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一瞬間,葉塵從怒髮衝冠頂點跌入到深谷中,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可以暗中做手腳的事情,老頭子不是不喝水麼?那好!我讓你被動地喝。
於是乎,葉塵的手動了,他的雙手微微地抖動着,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也像是手有些滑,而那茶杯,也在葉塵不動聲色的晃動中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嗯?
凌天注意到葉塵的動作之後嘴角牽動了一下,不過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哎呀!”當葉塵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怪叫了一聲,伴隨着聲音中,他手裡的茶水自然而然地向凌天的臉上潑去。
茶水是剛燒開的,所以一旦潑到人的臉上,估計不燙掉塊皮都不是水的性格。
“爺爺,你快點兒躲開啊!”葉塵的嘴上大叫了起來,可手上的動作依舊在繼續着。如果不是葉塵出於故意這麼做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這麼笨手笨腳的。而他在將要撲倒的過程中雖然身體的重心的確改變了,但這並不足以讓他倒下。懂功夫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葉塵要麼是故意找茬,要麼就是真的生氣了。
見葉塵手裡的茶水已經倒出來,凌天的右手在水出現的地方畫了一個小圈兒,這個小圈像是有某種魔力,散發出淡淡的紫光。葉塵清楚地看到自己到倒出去的那些茶水竟然被那個神奇的紫色光圈吸引,而最讓然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這些茶水像是進到了另一個時空,沒有一滴水潑到凌天的身上,但是那真實存在的水流已經消失不見,葉塵的手裡只剩下那一個完整的空杯子。
見葉塵的臉色由紅變白再恢復正常,凌天搖搖頭,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子,你想暗算勞資,恐怕還需要幾十年!你不知道吧?這個紫色光圈就是我利用空間束縛之力創造的,它可以把一個物體移動到另一個空間,但是,那個空間必須是真實存在的,並且距離自己不能超過百里的範圍。怎麼樣,好玩兒吧?”凌天說話的時候帶着狡黠的笑意,似乎確定葉塵會繼續詢問。
葉塵讓凌天失望了,他在自己的戰略手段失敗之後就一屁股坐在原位,看着手中的杯子,葉塵低頭笑道:“沒想到,您老竟然真是這麼變-態的一個傢伙!”
凌天哼道:“你小子真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我現在是在教育你知道不?如果你僅僅憑藉自己的肉身實力與那些具有神通的人硬抗的話,你會吃虧的,而且我說過了,你的體質與其他人不同,雖然有着某種優勢,但是劣勢同樣厲害!難道你不想克服那種劣勢?”
葉塵聽着凌天所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不禁有些意動。
凌天見葉塵的意志有些不堅定,呵呵笑道:“怎麼樣,你是想成爲我的門下還是想自己體悟去?”
葉塵無所謂地笑道:“您老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都要多,所以很多事情您不說明白了我也能夠理解,但你說了,我的身體既然這麼有特點,那麼我自己體悟就行了,何必還要你老當我的師父呢?”
這句話葉塵的心裡也沒有多少底,既然老頭子在意自己的身體,那麼就說明這種體質有着非同一般的好處,既然老頭子不說出來,那麼自己慢慢體悟好了,反正自己還年輕,自己有的是時間去揮霍,學習方面不愁,生活方面無憂,這就可以了。如果再想圖其他的好處,恐怕老天知道了都會嫉妒的。
凌天低頭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聰明!沒想到竟然被你看出了破綻。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想當你的師父,可是我的孫女已經把她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一些,你說,怎麼辦吧?”
葉塵瞅了一眼凌天,發現對方完全不像在騙自己。葉塵的心裡在此時已經翻江倒海起來,這老頭子說的什麼意思?凌晨把她寶貴的東西給了自己?女孩兒寶貴的東西無非就是身體,可是……呸呸!心裡已經把問題想到歪處,葉塵對自己的齷齪心裡都有些無語了,但是細想起來,確實沒有發現自己在哪裡佔了凌晨的便宜啊!難道擁抱也是一種錯誤?第一次擁抱就像是女人的初-夜似的那麼寶貴?不是吧!
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葉塵仍然沒有找到任何能讓自己信服的理由。
凌天笑道:“看你的樣子估計也不會知道是什麼事情,我提醒你一下吧!你的身體是不是遭受到什麼重大的傷害?而且這種傷害後來你有辦法彌補,但是需要極大的能量?”
葉塵的心裡終於平靜了下來,回想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最大的傷害莫過於自己的胳膊從報廢到正常,胳膊在進化的時候需要極大的能量,想明白了這些,葉塵情不自禁地擡起頭來。
凌天嘿嘿一笑,說道:“看來我猜測的沒錯,你果然遭受過巨大的傷害,而且你後來在康復的時候需要了很多的能量,我說的沒錯吧?”
葉塵的腦袋點得跟雞叨米似的,應聲道:“是這樣的,可是我想不明白你爲什麼會把凌晨算進去,我記得……”如一道晴天霹靂炸響在自己的腦海中,雖然只是有一道朦朧的記憶,但是葉塵依舊想了起來,在胳膊進化的時候,自己有一段時間體力不支,而且那股熱流也不能滿足於進化的需要,而就在葉塵感覺油盡燈枯的時候,他從後背上察覺到一股異常清涼的流動進入自己即將枯竭的經脈中,雖然沒有看到幫助自己的人是誰,但葉塵憑藉直覺已經猜測到那人是凌晨。
難怪那時候見到凌晨,感覺她那麼的奇怪呢!葉塵在心裡對凌晨的幫助非常感激,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報答這個小姑娘的!
見葉塵的眉頭逐漸地舒展,似乎已經知道了凌晨的幫助是多麼的巨大,葉塵沉重地點點頭,說道:“是啊!看來,我的確是欠了領車那一份人情。”
凌天道:“可是,你知道嗎?當時她幫助你的時候已經近乎體力透支了,拼了自己的內力給你傳送能量,已經嚴重影響到體內的機能運轉,如果十分嚴重的話會影響到生育的……”
凌天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但是被葉塵阻止了下來,這老頭子說的太邪乎了,額滴小心肝兒啊!這不是要了人的老命麼!
凌天的話讓葉塵感覺到其中一定也含着一定的真實性,雖然沒有到達深信不疑的程度,但是一部分的真實還是能感覺到的。
“哦,對了,我還有些事情,今天就聊到這裡吧!你今天也不能回去了,就在這裡住下吧!那個……剩下的一些事情就讓小晨給你解決吧!”凌天突然說道,似乎他對葉塵已經失去了耐心。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在離開房間之前,凌天對葉塵問道。
“葉塵,葉子的葉,塵土的塵!”葉塵急忙說道。
凌天在走到門檻的時候忽然回頭一笑,說道:“知道了,塵歸塵土歸土的那個塵對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凌天臉上的皺紋彷彿都少了很多,而且他臉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笑容。
葉塵看到凌天離開前的那個笑容,忽然覺得一陣蛋疼,這老頭子也有不正經的時候,而且說話不明就裡,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
正在葉塵在心裡抱怨的時候,凌晨和可可從外頭走進屋裡,看着有些凌亂的擺設,不禁皺起了鼻子。
看着領車你要爆發的樣子,葉塵解釋道:“這是我給你爺爺倒茶的時候弄的,沒辦法,誰知道你爺爺趁着這個機會試探我呢!”
“真的?”凌晨狐疑地問道,看來她認爲葉塵這句話的可信度非常低。
可可非常乖巧地走到一邊玩去了,而葉塵則默不作聲地幫助凌晨整理了一下雜亂的大廳,在幾分鐘之後,終於搞定。
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之後,葉塵感覺心中一陣空虛,無聊地掃視着大廳中的事物,但沒想偶然見竟然與凌晨的視線交織在一起。
葉塵舒了口氣,非常自然地從凌晨家裡的冰箱裡拿出一瓶飲料咕咚咚地喝了起來。
凌晨沒好氣地說道:“喝死你!今天和我爺爺都說了什麼了?”凌晨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檯布,當爺爺的也真是的,連與外人說話的內容都不跟做孫女的自己說,凌晨非常在意她爺爺所說的話。爺爺的性格凌晨非常清楚,生怕他對葉塵胡說亂語。
葉塵沮喪地對凌晨說道:“那老頭子說的事情沒什麼,都是和我有關的,你急個什麼?”
這句話剛一出口,葉塵就後悔了,因爲他發現凌晨竟然死死地盯着他看,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你說啥?再說一遍?”凌晨氣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