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女人的話,葉塵震精了,不過還好,在這種場面他壓制住了自己的騷動心理。
“真的假的?你是做什麼的啊?”葉塵在聽到女人說完之後錯愕地問道,看來對方是有身份的,至於身份,馬上就會水落石出了。
女人高傲地擡起頭,就像是一隻打了勝仗的公雞。她把外套掀開一個小角,亮出一個東西,讓葉塵看。
葉塵視力極好,看到在這個女人的左胸處有一隻用別針固定的胸籤兒。
“姓名:祝珊珊。職業:記者”僅僅這幾個字,葉塵就知道對方的職業了,再向下看時葉塵發現胸籤的簽發單位的鋼印和簽發胸籤的地址——確實是真的。
祝珊珊,名字挺好聽的,但是長得…太黑了點兒。
這個女人在葉塵的心裡印象不是很好,記者最愛找一些八卦的資料,要不就是給你憑空捏造一個信息。這雖是一些個別的記者愛做的事情,但是那些優秀的記者卻不注重那些八卦,而是時刻關注在一些民生上的事情。爲人民做實事,這是一種主張和要貫徹的思想,但多少年來,這幾個字有幾人去真的遵守了呢?不監守自盜就不錯了!
“記者大姐,你快點兒給我把人找到吧!我沒有多少時間跟你玩兒了!”葉塵乞求似的說道。
不裝了吧?恐懼了吧?
祝珊珊揚起臉,驕傲地看着葉塵,說道:“其實呢,我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一句話,你找的那個人不在這裡,現在那人已經被我們送走了。我把你帶這裡來,主要是爲了確定一件事!”
葉塵聽完祝珊珊的話頓時糾結無比,她什麼時候出現的?自己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楊歡的父親救走了?
葉塵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雙腿按照八字步分開,歪着脖子,做出怪蜀黍看到小美眉的樣子,用不陰不陽的聲音問道:“你什麼時候把人救走的,我怎麼沒看到?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需要確定一下。”
祝珊珊把帽子摘下來,她的頭髮看起來很柔順,很自然流利地鬆散開來,垂在肩上。如果皮膚白一些,無疑是一個長髮美女。不過,她的黑黑的臉着實讓她的魅力降低了幾分。
葉塵瞧了一眼這個女子,很不情願地說道:“你沒事兒往酒吧或者毒品那裡混什麼啊?不知道那裡的人非常亂麼?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這樣的女人打得過他們?”
對於葉塵來說,他暫時不用急着把楊歡的父親帶走,不過沒看到人,心裡多少有些擔心。
記者那些人把人救走,實際上跟把人“帶”走沒什麼差別,到時候只要進行採訪,那麼記者所在的那個節目小組就會第一個掌握最新消息,那麼這記者所在的團體就會得到不少的收入,這雖有搶新聞的嫌疑,但這是最方便穩妥的辦法。比如你之前就已經瞭解到某件事,一直進行着調查,其他的媒體沒有人知道這消息,最後正犯事的個人或組織被曝光的時候,第一家播出最新新聞的媒體就會受到關注,這不僅僅是一種商業策略,更是一種“敬業”的精神。
“這不是一種無意義的行爲,爲了廣大人民的利益,爲了我自己的理想,我寧可自己受罪也要把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下的事情曝光出來,讓那些損人利己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祝珊珊一字一頓地說:“我、要、還、給、人、們、一、個、公、道!”
“呵呵,可惜了,你的想法雖然很好,但很多事情並不一定會朝着你想象的方向發展的。我前兩天看了一個新聞,一個官員把一個女孩兒強-奸了,後來又把女孩兒的弟弟弄死了,然後法院裡判了案子,你猜結果如何?”葉塵好笑地說,身子靠在衚衕的一面牆上,這裡的光線還算充足,幾縷陽光照在葉塵的臉上,讓他感覺到非常地愜意。
如果對方是一個白皙的女孩兒就好了,至少還能養養眼,這一個黑啊!要是在黑天裡,帶着黑帽子,穿一身黑衣服,那在晚上就看不到了。
“我想,你可能誤會我了哦!”祝珊珊的聲音忽然變了,變得有些清脆,聽起來是一個二十歲女孩兒的聲音,與之前的有些滄桑的聲音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她的聲音變了?那麼,她的相貌也應該能變吧?
葉塵好奇地想着,令他大開眼界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祝珊珊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手指在瓶子中攪拌了幾下,然後把站着液體的手指在臉上颳了幾下,葉塵瞪大了眼睛,發現她的臉上就像是油脂遇到了洗潔精一般,一層黑糊糊的泥狀的東西變成黑色的液體,從臉上流下來。祝珊珊又掏出一隻手帕,擦了幾下。
“現在怎麼樣?”祝珊珊移開手帕,露出她的臉。
見到祝珊珊的臉,葉塵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因爲對方的面容與之前見到的那個又黑又瘦的臉相比較起來,這簡直就是仙女的臉。
祝珊珊的那頭如黑色瀑布般的長髮,在微風中輕輕飄舞。一張白皙的俏臉渾然天成,美妙之處難以言述。那雙眸子漆黑如墨,深邃而勾魂,清澈如水晶,燦爛若星辰,笑起來,那弧度就像是一個月牙兒。那半張地櫻脣揚起淺淺的微笑,一對兒酒窩若隱若現。她的眉毛很好看,柳葉一般。這哪裡還是一個又黑又瘦的丫頭蛋子。
她已經是葉塵所見到的不可多得的絕色美女之一,但葉塵也只恍惚了一下便已回過神來。心念電轉,暗自盤算:“這丫頭的化妝術真是神乎其神,連我都差點兒被她騙了。”這句話葉塵完全是在做自我安慰,如果不是對方把本來的面貌給自己看,自己可能根本想不到那張黑臉是祝珊珊化的妝造成的。
“怎麼樣?被我嚇到了?”祝珊珊饒有興趣地對葉塵問道,祝珊珊這化妝術雖然說不上多麼神奇,但至少能把一些不細心觀察的人騙到,用來辦一些事情都是非常地方便的。在採訪的時候把自己的長相進行調整,多少會對工作有着極爲重要的幫助。
葉塵現在戴着眼睛,臉上也化了些妝,但只是簡單地把自己的相貌稍微地改動下,沒有祝珊珊的技術好。他掏出溼巾,把眼鏡摘下,擦了一下臉,讓自己原來的面貌露了出來。
“說起來,哥也很帥的!”葉塵自信滿滿地想着,再戴上墨鏡,好笑地看着祝珊珊。
祝珊珊一動不動地看着葉塵,用她那無比悅耳靈動的聲音問道:“這就是你本來的面目?”
聽着這個女子略帶疑惑地問着自己,葉塵自然不會謙虛,肯定地點點頭。
只聽祝珊珊立即換了個話題,問道:“不久前一個演牛郎的牛的人就是你麼?”
葉塵答非所問道:“你在我們學校來着?還是你有什麼陰謀?”
見葉塵基本間接回答了自己的問題,祝珊珊鬆了口氣,旋即說道:“後來你們晚會結束的時候有一個專訪,可惜了!那次的記者不是我,據說你當時是真的飛起來的啊?我想確定一下,那麼,葉塵先生,你能回答我的這個問題麼?”
葉塵一聽這個女人馬上以一種進入到職業角色的姿態問自己,既好笑又鬱悶,好笑的是這個女人隨時隨地地都想找新聞,鬱悶的是自己在電視上被曝光了,儘管沒有露出真人,但是簡介地,自己已經成了當紅人,雖然在外面沒有遇到自己的粉絲,但並不是沒有啊!
葉塵突然感覺到一種危險,如果自己真的非常地拉風,那麼自己以後的生活怎麼辦?身邊的那幾個人怎麼辦?一旦自己惹上了誰,那幾個與自己關係好的女孩兒既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我想知道,這個事情都誰知道,還有,如果我說當時身上沒有亞威呢?你們會怎麼寫關於我的報道?”葉塵這句話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他覺得自己經常高調的話,一定會有人羨慕嫉妒恨。一旦出現那種局面,自己會非常被動。
“那就會很多人都將知道你的飛行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非常知名的人了。而且對你感興趣的那些人一般都是身份非常特別的,比如雜技團的,比如搞科研的,更多的則是演戲的。”祝珊珊似笑非笑地對葉塵說,葉塵明白,對方已經在憋着笑的衝動了。
“這女人在拿自己消遣呢吧?怎麼這些職業都這麼特殊?演戲的話有可能,但是那雜技團,科研的!難道自己除了是給人賺錢的工具,就是讓被人研究的小白鼠?”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飛起來的。”祝珊珊並不在乎葉塵心裡在想什麼,見葉塵的臉色像晴雨表一般變幻不定,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即使不小心看到了也裝作看不到。我想,你能懂得我的意思吧?而且,這件事知道的越好對你越有好處。總之,我希望你能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葉塵板着臉說道,自己的秘密一旦被公開,那麼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爲了事業,爲了理想,我什麼都能做。爲了事業,我甚至去偷拍別人的;爲了事業,我不惜幾年的光陰去採訪某一個人的故事…我對自己的職業非常珍惜,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工作。”祝珊珊認真的看着葉塵說道,她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