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靜的城市中,依舊隱藏着喧囂。
……
國與國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保持着競爭與合作的關係。
異常事件爆發之後,單一的國家已經不足以應對部分影響力丶破壞力格外龐大的異常。
尤其是那些小國,軍事經濟都差得一塌糊塗,面對突然出現的異常危害,除了等死別無它法。
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可真正在藍星上玩得開的也就幾個。
異常的危害不僅僅來至於異常本身,還來至於國家對異常的處理及對人民的安排。
合理及時的處理異常造成的影響才能維持當前的穩定局面。
不過小國也有一個好處,人少的地方異常發生的頻率會降低,異常的災害程度也比不上人口密集的地區。
異常的目的以當前走向看來就是在和人類作對,那麼多動物就沒見幾個受到異常的攻擊。
許多人根本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羣異常敵意這麼大。
往前幾千年,目前發現人類最早的記載中,依舊存在着異常的影子,它們無處不在,影響全球。
解決異常的同時,找尋這羣奇怪的生物從何而來也是必不可少的任務。
網絡新型異常的出現直接將全球聯繫在了一起,通過互聯網,可以傳播到全球任何國家。
這種異常難以防範,它們根本沒有具體的形體,無形無影,比鬼物更加麻煩。
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最恐怖。
到死,都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從網站上找到這樣一本書之後,白鷹國聯繫了夏國的有關部門。
雙方之間一直保持着聯繫,就異常事件的處理經常暫開交流與合作。
他們現在需要找到這本書的作者,至於作品立刻是否封禁,還在討論之中。
……
烈陽市。
某小區內的一間出租屋內。
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住了三個互不相識的人。
雖然都是陌生人,但合租更加便宜,因此每月的工資也能更加節省一點。
幾個都是男生,平日裡也很少碰面,都在各自幹着自己的事情。
今天,劉一像往常一樣下班回來。
他看了眼黑暗的客廳,想來另外兩人應該不在。
打開燈光,他走進屋內就聞到隱隱傳來一股臭味。
劉一皺着眉頭,走到陽臺將玻璃門拉開。
一瞬間,城市的微風灌進屋內,迅速沖淡了臭味。
“誰把臭雞蛋打翻了嗎?”
劉一抱怨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屋內修整了一下。
不多時,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有人租客也回來了。
劉一出門看了一眼,是住在一號房的租客。
他住在二號房,見對方走過來,瞟了一眼三號房之後,問道:“你這幾天見過他嗎?”
“沒,估計是出遠門了吧。”
“今天回來我就聞到屋內有點臭,他肯定吃了什麼東西。”
“這沒什麼吧?打掃乾淨了就行。”
劉一又說到:“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太奇怪了,他平時也陰冷陰冷的。”
“我們在背後說別人壞話不好吧?”
“好奇而已,這麼久沒見人,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內,也不知道在做啥。”
“說到這點,我也感覺有點奇怪,這也太宅了,也沒見他點多少外賣。”
“是吧,怪怪的。”
畢竟爲了住得安心,對奇怪的人總會留意一點。
他們平時忙了也沒太注意,但今天一討論,才越發覺得三號房的租客太奇怪了。
“敲門問候一下吧,就當是合租的日常交流。”
“嗯。”
片刻。
“咚咚咚——”
兩人正準備敲門,大門處卻傳來了幾下聲響。
他們互看了一眼,劉一轉身準備去開門。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從貓眼看向外面,外面站着小區的安保。
這人他熟悉,平時還會交流兩句,現在來是有什麼通知要告訴他嗎?以往也不是沒遇見過這種事,劉一沒有遲疑,打開了房門。
剛準備開口問話,黑暗中突然冒出了一雙奇怪的眼睛,劉一的注意力瞬間敗轉移。
眨眼間,只見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從四周出現,涌入出租屋內。
劉一愕然,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不解,不久就被帶離了樓房,到了外面的一輛車內接受詢問。
“名字。”
“劉一。”
“年齡。”
“……”
一系列問題下來,劉一答完之後依舊一臉茫然。
他好像沒犯啥事,這是發生了啥?
這時,對方問道:“說說寧修的情況。”
寧修?
劉一愣了下,然後瞬間回想起來,這是三號房的租客。
果然是他出了問題,難道是逃犯?
劉一在剎那間腦補了許多劇情,不然現在窗外停着那麼多車是爲什麼?抓一個普通人不至於佈置這麼多人員吧。
一羣人在居民們不知不覺中地進入小區,沒有引起任何動靜,迅速秩序地將這裡掌控。
“不知道嗎?”對方又問道。
劉一回過神,稍稍有些拘謹:“我也不瞭解,我們只是普通的合租關係,而且他很冷僻,平時基本沒有交流。”
“冷僻?具體說說。”
“就是宅,不與人交流,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內,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最近他有什麼奇怪的行爲嗎?”
“最近?”劉一想了一下,說道,“好幾天沒看見他人了,我還以爲他出了遠門,但剛剛回去我就聞到一個淡淡的臭味,肯定是他出來吃了什麼東西。”
“具體幾天?”
“三天吧,三天前的晚上見過一眼。”
“當時他有什麼變化嗎?”
“當時我是去上廁所看見他的,打了聲招呼他也沒理會,嘴裡好像在說着啥事情,不過平時他也這樣,沒感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說了什麼?”
劉一皺起眉頭,回答道:“這太久了,當時也沒去留意,記不起了。”
聽到這話,對面的人忽的打了一個響指,就聽見“啪”一聲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安靜的車廂內。
劉一的神情隨着聲音的響起瞬間變得呆滯,對方重複問道:“他說了什麼。”
聽到問話,劉一呆愣了片刻,好似腦海中在不斷思索着,然後說道:“他一直在說:我最終還是沒能跳出命運。”
“只有這一句話?”
“只有一句。”
……
一會。
樓道間,一具死亡許久的屍體被運出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