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宇甩開風琪的腰伸向自己的手:“別說什麼命運,我不相信什麼命運,我偏要和他掙一掙。”
“不要。”風琪哀求着,“那樣做,會傷害很多人的心。”
“我不管,我要的是你,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宇,人活着不能只想着自己,這也是我最經才學會的道理,以爲我的自私,在傷害了你哥後,老天不會讓我快樂的,這就是我的報應吧。”
“我不相信什麼報應不報應的,我非得給老天看看你是怎樣來到我的身邊的。”說着,沈澤宇猛地攥住了風琪的下巴,強吻了她。
風琪的心情糟透了,她抗拒着沈澤宇的侵襲,卻換來了更猛烈的進攻,她的粉脣瞬間腫脹了起來。
嘴上一記吃痛,沈澤宇放開了她。
幾滴血珠從脣邊滴落下來。
風琪情急之下,咬了沈澤宇。
“宇,我們回去吧,你帶走我會讓你整個家族蒙羞的,你不可以這樣自私。”
沈澤宇將風琪看了又看:“小瘋子,你一定要幸福,答應我。”
這是他和風琪說的最後一句話。
看着風琪走到哥哥的身邊,看到哥哥重獲至寶的表情,沈澤宇知道他永遠失去風琪了。
因爲自己的高傲,因爲自己的懦弱,他能怪得了誰?
“格調酒吧?”沈澤宇擡眼望了望門口的招牌。
“再拿一瓶酒,快點。”喝了不知多少的他,還在不停的吆喝着。
酒一瓶瓶的端了上來,在酒桌上排成了排,沈澤宇不停的忙活着。
沒見過此等陣勢的服務生戰戰兢兢的站在門邊,不敢靠近:“先生,實在對不起,小店剛開業,人手不夠,也就要打烊了。”
“打烊?胡說。”沈澤宇瞪起了已經血紅的眼珠子,把酒杯摔在了地上,“客人都還沒走,打什麼烊?我看你們這生意是不想做了吧。”
看着服務生落荒而逃的身影,沈澤宇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原來人生如此無趣,每個人都要離他而去,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曾擁有過。
他撿起了摔碎的酒杯,將碎屑用力的刺向了自己的手腕……
再次醒來,沈澤宇很詫異自己爲什麼躺在了醫院裡。
他用手撐住病牀想坐起來,可是左腕卻是鑽心的疼痛。
“別動,你的手腕受傷了。”一個比自己大的多的男生按住了他。
那人個子很高,站起的身影擋住了窗外射來的光,有些暗。
但是他在幸福的陽光下,臉上卻彌散着自信的笑容。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走開。”沈澤宇扭過頭,不想理他。
人在失意的時候,最討厭看到別人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沈澤宇也不例外。
“兄弟,你忘記了?昨晚你在我的店裡,可……”男人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我送你來的醫院。”
他似乎沒有什麼惡意,沈澤宇看看救了自己的這個人。
“我是那家店的老闆,凌子墨。”那人說話簡短,不拖泥帶水,這一點沈澤宇倒是很喜歡,他向來討厭娘娘腔,而現如今,娘娘腔隨處可見,反倒是man少了起來。
看到沈澤宇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凌子墨坐了下來。
“大學後,我逃出家門,自己創業,可是外面的世界風起雲涌,打拼了許久,纔有了今天這個酒吧。你看,人只要有目標,就會有前進的動力,我有,你有嗎?”
沈澤宇不服氣的說:“你怎知我沒有?”
“有目標,還想死?死很容易,活着才更困難。”
沈澤宇被說的一時語塞,唧唧歪歪的哼哼着沒有了脾氣。
“凌子墨,你知不知道我很失敗?”
凌子墨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stop,你的故事昨晚我已經拜讀了,不想在複習了。”
“你知道?”
“當然,昨晚你躺在這嘴裡一直不停的說着你和小瘋子的故事,我不想聽都不成。”凌子墨笑了,可隨之看到沈澤宇一臉的暗淡,又硬生生的把笑容別了回去,“嗯,對不起。”
沈澤宇剛想說什麼,凌子墨的電話響了起來。
凌子墨掛畢電話,看向沈澤宇:“沈公子,我的手下剛剛告訴我,你的加入上樓了。”
“天。”沈澤宇恨不得再次暈死在當場。
5,4,3,2,1,話音剛落,門外哭聲響成了一片,媽媽、爸爸、爺爺、奶奶、大姨、小姨、姑媽……哭成了一片。
沈澤宇一邊應付着混亂的場面,一邊用眼神找尋着凌子墨,發出求救信號。
凌子墨當然接收到,他走到牀頭,清了清嗓子:“各位美女、帥哥。”
“你誰啊?”一大家子人停住了哭聲。
“小人不才,沈公子的摯友,剛剛醫生吩咐過,沈公子剛剛甦醒,需要靜養,不然會影響傷口的複合,所以……”凌子墨邊說,邊看了看還在哭喊的一干人等。
真心疼的關切的摟住沈澤宇,親了又親,假心疼的則站在一邊隔岸觀火,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終於在確定平安無事後,人流漸漸的散去。
一身紫衣的女孩映入了沈澤宇的眼簾。
“是你嗎?小瘋子。”沈澤宇恨不得立刻奔到門口。
風琪蹲在門邊,低聲的哭泣着,她的雙肩聳動着,看起來真的很單薄,很無助。
“小瘋子。”沈澤宇用右手勉強支起上半身。
風琪停住了哭聲,背對他站起身,一步步向外走去。
“別走,小瘋子,求你。”沈澤宇的眼眶似進了沙子,有黏黏的液體溢了出來,他看着那瘦弱的身軀越走越遠,終於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求你,別走。”沈澤宇跳下牀,光着腳追了出去。
凌子墨緊跟其後,攔住了發了瘋的沈澤宇。
這個被愛情拋棄的大男孩,此刻完全失去了鬥志,看着無法挽回的那個人的身影,他躺在了醫院的地板上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