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胸,默默的告訴自己:不可以懦弱,要堅強,要讓他凌子墨知道,我徐曉慧沒有他,也能過的很好!
當我站在凌子墨的辦公桌前,他正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
他的背依舊那麼厚實,如果靠在上面,會有安全感。
他聽到動靜,轉回身,看到我出神的望着他,撇了撇嘴:“怎麼,在沒有沈澤宇的地方,你也想出軌一下嗎?”
這次我沒有表現出軟弱,而是挺直了腰板,瞪着他:“凌總,你太小看我了,這裡有什麼值得我出軌的?”
他沒有想到我會反擊,怔了下:“奧?幾年沒見,徐小姐的口才長進了許多啊。不知道是不是和宇學的呢?”
“不管跟誰學的,好像都與凌總沒關係吧?”我反脣相譏。
“嗯,倒也是。”他點了點頭,“不但膽子大了,連反擊的能力也比以前快了很多。”
他的冷嘲熱諷,讓我很不耐煩,我橫了他一眼:“凌子墨,虛僞的開場白你都懶的說嗎?那就開門見山的說吧,說些沒用的有什麼意思。”
“沒用嗎?我可不這麼認爲,不提一下宇的大名,我怕你會忘記我,忘記我們美好的過去。”他輕描淡寫的說,卻有濃濃的恨意摻雜其中。
我又何嘗聽不出:“是啊,凌總不說,我倒真的忘記了,原來我們是相識的。”我誇張的拍拍自己的頭,“對了,五年前我們還曾經相愛過呢。”
“你?”凌子墨拍案而起,怒目而視,“你這個卑賤的女人,你怎麼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你和宇抱在一起的時候,何曾想過我們相愛過?”
“是啊,我是忘記了,可是,請問凌總你在抱着白夢雪的時候,又想過我的感受嗎?”
凌子墨皺了皺眉:“什麼,你說什麼?”
“算了,過去的事情,還提他幹什麼,我們還是進行我們該進行的話題吧,可以嗎?凌總。”我故意一口一個“凌總”的叫着,刺激着他的神經。
凌子墨,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我長大了,成熟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逆來順受的徐曉慧了!
他果然被氣到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雙眉間的“川”字也現出深深的痕跡。
可我仍想氣氣他,故意仰着頭,含笑看着他。
他中計了,立馬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紅着眼睛向我走來,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我剛剛纔有的勝利感瞬間化爲烏有。
我不自主的後退着,直到後背被厚厚的牆阻住纔不得不停了下來。
看着他逐漸走進,我終於意識到,我剛纔的行爲太過草率了,而且可以說高興的太早了。
我暗暗跺着腳,糟糕,我被小小的勝利衝昏了頭,竟忘記了他是狼,一匹野性十足的狼。
我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眼光不住的向門口掃去,人也貼着牆往門邊慢慢的移動。
凌子墨馬上察覺了,只一步就跨到了門口,阻住了我的退路,向我逼來。
我雙手胡亂揮舞着,抵擋着他的進攻,腦子開始陷入了混亂:“別過來,你聽我說。”
他沒有停止腳步:“說吧,我在聽。”
“我沒有和宇在一起,真的。”
我的話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卻更加激怒了他:“你騙我,怎麼,在我的面前還要擺出一副清純的樣子嗎?當年,你不就是用這招接近我,然後又去勾引宇,你這個賤人。”
他的巴掌輪了過來,頓時讓我栽倒在地:“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天,我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你們不是在深情相擁然後熱情接吻嗎?我應該說恭喜纔對啊,你說我改用什麼方式來恭喜你呢?”
聽他的語氣,我知道他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我慌了,徹底慌了,連忙擺着手,陪着笑:“不用,謝了,你放我走就是最好的祝賀了。”
我拼了命的想從他的腋下逃走。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了,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想着逃走,你和宇接吻的時候是不是很甜蜜,讓我來看看你的吻技究竟進步了多少。”
凌子墨抓住了我的頭髮,將我推靠在門邊,用他魁梧的身體整個抵住了我。
“不要。”我恐懼的大叫着,卻因爲頭髮被他死死的拽住而動彈不得,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脣吻上我的。
他的吻是粗暴的,毫無感情可言,他的舌在我的脣齒間遊走,掠奪着我的每一寸領地,吸走我所有的甘甜,一吻過後,他用力的咬傷了我的脣。
我沒有動,任由他在我的脣邊、項間肆虐,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對澤宇的拒絕,只因爲心中那份仍有的等待。
我愛他,儘管他當年拋棄了我,儘管在我辛苦撫養小浩的時候沒有他的參與,儘管他誤會着我和沈澤宇,我——還是愛他。
他突然一把推開了我,厭惡的走到窗邊:“還是和當前一樣的香甜,只是心黑了,讓人討厭。”
沉默了一下,他接着說:“滾出去,以後你可以享受長假,不用到公司來了。”
我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沒有多問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風琪看到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來,急忙問:“怎麼樣,新老闆都說什麼啦?”
“他說我可以長期休養了。”
“啊?他要雪藏你?爲什麼啊。”風琪着急的問,“不行,我去找老闆,你是有潛力的,怎麼能被雪藏呢?”
我的淚在我的眼眶中盤旋着,倔強的我不想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流淚,我攔住她:“算了,琪姐,我知道你爲我好,可是有些事你是爭取不來的,別費力氣了。”
看着我走出公司,風琪急的直跺腳:“怎麼啦,這究竟是怎麼啦?”
著名的西餐廳裡,我用力的切着牛排。
坐在我對面的沈澤宇終於注意到了我的怒火,放下了他的刀叉:“想請問一下,你是在拿你眼前的食物出氣嗎?”
“不用你管,吃你的吧,既然我們付了錢,怎麼樣吃是顧客的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