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在他的耳邊低語着:“我已經打電話將這的地址告訴了徐曉慧,相信她馬上回到吧,如果她愛你,看到我們這樣,她會馬上請求你的原諒;如果她不愛你,只是爲了你的錢,或許一時氣惱,會棄你而去。要不要考驗一下你和她的愛情究竟值幾分,嗯?”
凌子墨怔住了。
白夢雪沒有給凌子墨過多的時間考慮,她立刻吻上了凌子墨的脣。
這次凌子墨沒有動。
她的時間拿捏的非常好,因爲此刻她聽到了門鎖的開啓聲。
背對着房門的凌子墨沒有發現,滿眼淚痕的我已經悄然站在了門口……
站在房門口的我看着房內擁吻的兩個人,猶如五雷轟頂,小雪說的沒錯,子墨他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這個幾天前還跟我信誓旦旦的人,轉瞬間就投入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在不管房門的室內忘情的纏綿。
小雪分明擡頭看到了我的存在,但她並沒有尷尬的停止動作,反而更加大膽起來。她的手伸進了子墨半敞着的襯衣裡,幾乎將他的半個袖子拉了下來,露出子墨的半個臂膀。
那曾經讓我依偎的臂膀,如今卻在別的女人的手指下而變的紅潤起來。
我呆立着,想大聲地哭出來,卻發現此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默默退到房門外,我斜倚在牆邊,聽着小雪的笑聲和“嚎叫”聲。
“墨哥,謝謝你昨晚給我的一切。”
“嗯。”子墨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完全接受我,你的心裡還有徐曉慧的存在,但是我會努力的。”
“誰說的,誰說我還想着她,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早已經忘記了。”子墨憤怒的聲音傳來,擊碎了我僅存的自尊心。
“墨哥,你說,昨晚這麼火熱,我會不會懷孕啊?”小雪那撒嬌的聲音傳來,讓我聽來猶如萬箭穿心。
“你不喜歡孩子嗎?那如果是徐曉慧有了你的孩子呢?你會怎樣?”
“她?那個卑賤的女人如果有了孩子,我也會讓她打掉,我不會要一個不明來歷的孩子!”子墨的聲音此刻如利刃,將我剖解的體無完膚。
我的孩子,是不明來歷的孩子?
什麼意思啊?他懷疑我?懷疑我的清白?
我強打着接近崩潰的精神,蹣跚着步伐走進房內,看着仍然相擁在一處的男女:“子墨,是我,我想找你談談。”
對面的子墨從小雪的脖頸中伸出了頭,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着我:“談什麼?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嗎?既然你喜歡玩什麼劈腿遊戲,那你盡情的去玩好了,我凌子墨可就不奉陪了!”
“子墨。”已是淚流滿面的我,哀怨的叫着他,“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真的相信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們的真愛會證明我的清白的!”
“真愛?算了吧!那東西不屬於我們,你沒有,我也沒有。”凌子墨邊說着,邊拉過一邊的小雪,用力的親了她的脣。
“真的以爲我會喜歡你嗎?逢場作戲罷了。和我躺在一張牀上的女人多的是,真認爲自己是暢園的女主人嗎?你還不夠格!”
“凌子墨!混蛋。”憤怒的沈澤宇衝了進來,上前來給了子墨重重的一擊,將他打倒在地。
我看着子墨站起來,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了:“怎麼,不放心你的情人一個人,所以找來了嗎?”
“算了。”痛苦的已經麻木的我拉住了想再次衝上去的沈澤宇,“澤宇,我們走吧,既然子墨有了自己的選擇,我站在這還有什麼意義?澤宇,你帶我走吧!”我晃盪着將要摔倒的身體,慢慢走出房間。
看到幾乎癱軟的我,凌子墨似乎有了些不忍,身體移動着想要靠近。
小雪怎麼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她抱住了子墨,將他攔在自己的身後:“墨哥,讓他們走,既然人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你,那還留戀什麼?”
凌子墨停住了腳步,看着我在沈澤宇的攙扶下慢慢的離去。
他氣惱的將桌上的酒杯用力的摔到了地上,葡萄酒將地毯染成了血紅色,如同因愛生恨的人們那滴血的心。
“墨哥,他們走了,我們繼續吧!”感到徹底勝利的小雪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她朝着凌子墨撲了過去。
“滾,滾出去。”凌子墨大吼着將她推了出去,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滾出去,別讓我看到你!”
“凌子墨,等着瞧,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哼!”白夢雪甩了甩頭髮,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房間裡只留下完全迷失了方向的凌子墨獨自發泄着傷悲。
坐在澤宇的車上,有種莫名的慌張,心被掏空了,不知該在哪裡着落。
沈澤宇看着我逐漸空洞的眼睛,擔心的問:“灰灰,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隨便哪裡都好,只要是你喜歡的地方,好嗎?把這裡忘了吧。”
他眼中的關切和不忍,讓我冰冷的心感到了些暖意,如果此時,子墨能夠待在我的身邊,該有多好啊!
我抽出被澤宇緊握住的手,雖然此刻的我是多麼需要一雙這樣的手,來撫慰我的傷痛。
可是,沒有愛的手只會徒增彼此的煩惱。
我知道,自己的心不會向他靠近,那麼,離他越近就會傷他越深。
“澤宇,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了。但是,不能因爲這樣就連累你,我和子墨有緣無緣都不想讓你夾雜其中,對不起。”
“灰灰,墨哥他已經放棄了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這呢?跟我走吧。你知道我……”
“澤宇,別說了,在我的心裡,你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處處照顧我,愛護我,給了我許多家庭中所享受不到的溫暖和幸福,但是那不是愛情。我和子墨的愛,看似清淡如水,可是,我能感受的到,那其中卻蘊含了無窮的力量。我明白,如果子墨如果不是真心愛我的話,他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讒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