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了,原來關我這樣的,的確用不着什麼看守。
天!無計可施的我用力的扯着頭髮。
尼克乖順的跑到了我的身邊,正用力的拱着我。
“尼克,好樣的,讓我們一起大聲的喊吧。”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這或許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了。
拍拍它的頭,在犬吠聲中,我大聲的喊着救命。
但是,沒有人迴應。
失望的近乎絕望了。
奇怪的是,人在絕望時心態反而平和了下來。
我摟住尼克,暗暗地揣測着:究竟有誰想要我的命,還是想要錢?
夜幕很快降臨,倉庫內一片漆黑,似乎連星星也躲了起來。
懷抱着尼克,我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又冷又餓的身體已經開始和我的心智起了紛爭,恐懼感也跟隨而來。
原來黑夜是如此令人恐懼。
“灰灰,灰灰。”一聲聲呼喚由遠處漸漸傳了過來。
“誰?”我那破滅的希望又逐漸升了起來。
“我,沈澤宇。”
“澤宇,你怎麼回來?”我手把着門縫,往外探望着。
“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我就趕來了。”他說着找來一根生了鏽的鐵棍砸開了大門,然後,緊緊的將我摟在了懷裡。
“灰灰,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他的眼神中所流露出的關懷和痛惜,讓我爲之動容,“真的是貓嗎?有九條命。”
“嘿嘿。”我傻笑着,想掙出他的懷抱,沒有成功。
在這樣的情形下,真希望出現的是凌子墨啊,那麼,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大聲地傾訴所遭受到的不公和痛苦。
偏偏子墨沒有出現。
“我沒事,謝謝你,澤宇。”假意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我推開了他的擁抱,“你送我回家吧。”
我直走出去。
沈澤宇追了上來,猛然抓住了我的手:“別走,我,有話想跟你說,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不太適合講事情。”
“澤宇,我累了,回去吧。”我極力的迴避着。
他沒有放開緊握着我的手,相反用一隻手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沈澤宇將盒子塞到了我的手中:“我知道時間不對,但是現在不給你的話,或許就沒有機會了。這是給你的,其實早前就買了的,卻沒有拿出來給你。”
打開盒子,我看到了一隻貓,一隻渾身上下鑲滿了鑽石的小貓,在襯布上印着店鋪的名字——“讓你更閃耀”。
在那個店內,我清楚的記得,我被一個沈澤宇帶去的女孩刻薄過,嘲諷過,原來,他記得,他買下了那個鑽飾。
我放回到他的手中:“澤宇,我已經有了子墨給我的那隻,這隻你留着吧,留着給一個你需要、也需要你的女孩。”
他似乎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情緒上沒有太大的起伏:“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的同學們都說她是雜草,是找不到王子的灰姑娘,可是,這蓬雜草熱情與真摯,卻讓我的心裡再也盛不下其他人,我不想給她造成負擔,只求她過的幸福。”
他舉了舉放着鑽石貓的盒子,苦笑着:“至於它,只是想做爲禮物送給某人,卻不想這是墨哥的心血所造出的贗品,收下吧,沒別的意思,希望可以成爲她的好朋友而已。”
“嗨,嗨。”看着重新回到我手中的盒子,我大聲的叫着已經走在前面的他。
“墨哥,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剛剛坐上車,沈澤宇就給凌子墨打起了電話。
我搶過了他的電話,迅速的扣掉了:“不要,不要給子墨打電話。”
“爲什麼?這件事發生的很奇怪,我認爲應該和墨哥說。”
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安慰着澤宇:“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覺得這是個偶然事件罷了,子墨最近很忙,而且家裡的事情也是一團糟,還是不要讓這些小事困擾他了。”
澤宇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灰灰,相信我吧,這件事情肯定有原因,綁架你的人目標很明確,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即不向子墨或者你的家人要贖金,也似乎並不想傷害你,到底是爲什麼?”
澤宇看看同樣一臉迷惑的我,接着說:“最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既然綁架你,定然是瞭解內情,卻爲什麼不給墨哥打電話,而選擇了我?”
“嗯,你說的對,他們什麼意思?”澤宇滿眼的擔憂,讓本已經六神無主的我更加的慌張。
“告訴墨哥,讓他小心提防。”
我連連擺手:“都說了,不要因爲這些打擾他,他有太多的事要辦,怎麼有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且,在被抓前,我們剛剛吵了架,我怕他會以爲是我故意的。”
“不會的,墨哥我瞭解,他對人坦誠、寬厚,更何況是他深愛着的你呢!”
“可是……”想到他黑着的那種臭臉,我猶豫着。
“不要可是。”澤宇繼續堅持着他的意見。
我雙手上舉,做了個投降狀:“好吧,我找時間自己跟他說好嗎?ok。”
“嗯,ok。”說完,又不放心的看着我,“一定要說,知道嗎?”
“好,怎麼現在才發現像個老人家。”我嘲笑着他的囉嗦。
愛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愛之愈深,情之愈切,而恨愈濃。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的心早已被人佔領了,沒有容納你的地方。”
徐曉晴想着沈澤宇對她說的一番話,心裡充滿着瑟瑟的苦味。
投入了真感情的她怎麼能心甘呢?
沈澤宇說喜歡姐姐那樣的熟女,又說心早讓人給佔領了,他是在喜歡姐姐嗎?
終於忍不住,她決定要試探姐姐一下。
果然,徐曉慧聽到她說的話,雙手顫抖了,雖然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但是還是被她發現了。
沈澤宇果然是喜歡姐姐徐曉慧的,而且姐姐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