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上學,警衛不讓我去。”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
“你做好你該做的,上什麼學,難道我養不起你嗎?”
我沒有做聲。
“我爲什麼不能上學?”我的內心裡拼了命的反抗着。
只要他讓我去學校,說什麼我認了。
“以後不準再去學校。”
“不行,我不同意,我要去學校,你不能剝奪我上學的權利。”聽到他的結論,我終於要暴發了。
他伸手卡住我的下巴:“有膽量,你再說一遍。”
我的感性終於戰勝了理性:“我要上學,我要上學。”
他用力了,扼住了我的呼吸,直到我被憋的滿臉通紅才放開了我。
我大聲的咳嗽着,呼吸着新鮮空氣,嘴上仍然不認輸的嘟囔着:“我要上學。”
“爲什麼上學,是去找你那個什麼帥哥男朋友嗎?”看着他的暴怒,我忽然有了報復他的好主意。
“對啊,我想他了,不行嗎?我要去和他私會……”
凌子墨沒有等我的話說完一巴掌甩了過來,“你個賤貨,我剛剛出門去,你竟敢私會你的野情人!我叫你接吻,叫你私會。”
他抽出腰帶,沒頭沒臉的打了下來。
說實話,那一巴掌已經讓我的眼前冒起了金星,而那無情的鞭打更是讓我承受不來。
儘管我在不停的躲避着,但是很快,我陷入了迷離的狀態。
模模糊糊中,我聽到了他大力的關門聲,劉嫂的叩門聲,還有什麼,聽不清了,真的聽不清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逐漸的清醒了過來,可以的清楚的聽到門外的砸門聲。
痛啊,動一動都會痛。我慢慢的挪到門口,順着牆站起來,卻怎麼也打不開房門。
聽到我要開門的聲音,門外的劉嫂喊着:“灰灰,你還好嗎,別白費力氣了,少爺臨走的時候,把房門鎖了,鑰匙也被他帶走了。”
我無力的倚在門口,顫抖着聲音說:“劉嫂,我渾身痛死了,我想出去,我不要一個人在這。”
看着梳妝鏡裡的自己,那會是我嗎?長長的頭髮亂蓬蓬的像是雞窩,因爲眼淚的關係,兩側更是捻成了幾縷,貼在了耳邊。
我這是怎麼啦,爲什麼要來到這,受這樣的折磨?
委屈、傷感、無奈、對命運的不公一股腦的涌上了心頭,我大聲的、放肆的痛哭起來。
“別哭,我去想辦法找少爺去,你別哭,我這就去。”我聽得到劉嫂急慌慌的下樓聲。
我不能坐以待斃,忍住渾身的疼痛,我在臥室裡四處轉悠着。
“灰灰,你怎麼不說話了?灰灰。”佳佳的聲音傳來。
“沒事,我渴了,到浴室喝了幾口水。”
佳佳急急的問:“爲什麼到浴室去喝水?”
“他把水杯摔碎了,我找不到水,只好喝了幾口涼水。”
“小姐別喝涼水啊,陽臺外的遮陽傘下有涼茶啊。”佳佳提示着我。
陽臺外的遮陽傘?
佳佳提示的對,我可以通過落地窗跳到陽臺上,然後逃掉。
我爲自己的主意激動萬分!
凌子墨一定想不到這招的。
迅速的抹了把眼淚,我衝到了落地窗前,可是……
可是我高興的太早了,那窗戶卻怎麼也打不開,要命。
無奈的我又返回到門口:“佳佳,我想從窗戶爬出去,爲什麼打不開?”
佳佳的聲音傳來:“灰灰,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那窗戶你打不開的,它安裝了程控設備,少爺臨走時把它關了,遙控器也被他帶走了,我們根本打不開。”
天!佳佳的話徹底擊碎了我的希望,我癱坐在了門口。
手機,我的手機呢?幸好還在,沒有被摔壞。
撥通了花花的手機,我大聲的哭泣着:“花花快來救我吧,快點。”
“怎麼啦,你在哪?”電話的那一邊,花花焦急的問。
“我被關在屋裡出不來了,這屋裡沒有水,也沒有電,我怕黑啦,花花。”我抽泣着告訴她我的地址。
“等着我。”她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門外傳來劉嫂的聲音:“灰灰啊,我給少爺打電話,但就是打不通,看來他真的生氣了。一會我再去打打看。”
“劉嫂,你們千萬別走,好黑啊,我害怕。”我哭着懇求她。
“放心,我們都會陪着你的。”
電話響了。
花花那焦急的聲音傳來:“灰灰,我在門外進不去啊!”
“花花。”我又一個希望破滅了。
盛怒下的凌子墨來到了格調酒吧,他沒有進他的休息室,而是直接來到了吧檯,伸頭就是一杯高原騎士下了肚。
坐在不遠處的沈澤宇一眼就看到了凌子墨,他扭着身子走了過去,將手順勢搭在了凌子墨的肩上:“墨哥,消失了幾天,今天終於肯露個面了?”
凌子墨沒有擡頭,只是一味的喝着酒,他揮去搭在身上的那隻手:“你這個同志少碰我,會做惡夢的。”
“墨哥,你明知道我不是,偏要這麼說,刺激我嗎?”
“宇,誰讓你在外面像個浪蕩子,而在家裡卻裝的像gay,我不是在配合你嗎?嘿嘿。”看着沈澤宇臉上露出的黑線,凌子墨笑了起來。
“墨哥,聽說前陣子你帶走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今天怎麼沒帶那小嫂子出來見識見識。”
“她,值得我帶出來嗎?”說到徐曉慧,他的笑意逐漸的隱去了。
他伸手摩挲着上衣口袋。
沈澤宇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就會意了。
他從口袋的煙盒中掏出了一隻古巴雪茄,減了菸嘴遞給了凌子墨:“墨哥,你忘記了嗎?你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
凌子墨深深的吸了一口:“喔,好像是很久的事了,大概五六年了吧,幸好你小子還記得我喜歡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