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放學時,買了一份今天的晚報,一邊走路一邊翻看着。
曉渠去做社會實踐了,她自己放學走路,也真是無趣。
翻開一面,再去看一面,一張巨幅大照片震住了雪兒。
( ⊙ o ⊙ )啊!
沒、沒有看錯吧?
照片上那清秀的冷顏,那外交式的吝嗇微笑,以及那高貴的氣質……這個版面主角,怎麼跟曉渠的男朋友那麼那麼像?
孿生兄弟?
再去看標題,雪兒眼珠子差點不保,從眼睛裡掉出來。
《貴族訂婚儀式,再現奢侈和復古!》
竟然是……千葉家少爺,千葉釋涵與高木晴的訂婚官方公開照!
頭暈。
這個男人,跟曉渠男朋友同名同姓,而且還長得一個模子……難道……曉渠遭遇遺棄了?
天哪!
雪兒這纔想到,這幾天曉渠越發沉寂不語的性格,以及她越發蒼白的小臉,休息不好的黑眼圈……
曉渠被遺棄了!
這個超級震撼的消息又在雪兒腦子裡過了一遍。
趕快給曉渠打電話,卻告訴她,用戶關機。
雪兒撅着嘴,一路咒罵着天底下男人統統都是垃圾時,回到了她家樓下。
滴滴!
迎面,一輛汽車朝她很不客氣地響亮的鳴笛。
“要死啊!有錢就了不起啊!這條路那麼寬,你叫喚什麼叫喚!”雪兒沒有好脾氣地吼叫着,還很無禮地對着汽車豎起一根中指。
本來因爲曉渠男友的事情就一肚子氣憤,誰讓這個該死的司機對着她亂摁喇叭?
找死!
“呀嗬,看不出來啊,我未來的老婆是個很潑的丫頭啊。”汽車裡的男人不僅沒惱,反而笑嘻嘻地下車了。
雪兒驚訝地去看人家。
衣冠楚楚,一身名牌。
“哦?吸大煙的大叔?”雪兒如此評價人家。
咣!孟祥龍差點栽倒……她竟然喊自己是:吸大煙的大叔?
****
啪啪的,閃光燈不停地閃爍着,使得整個禮堂都燈火輝煌,無比的耀眼。
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燕尾服,把男人勁瘦的身材描畫得淋漓盡致。裡面雪白的襯衣,襯托得男人的臉,更加的瑩白透明,眼睛更加的幽深迷人,嘴脣紅潤透澤。
高木晴羞澀而幸福地微笑着,粉紅的洋裝把她收拾得越發像個公主一樣可愛。卷卷的頭髮,發頂的閃閃發光的皇冠,還有那巧妙而女人味的腰後蝴蝶結……她好幸福!與自己深愛的男人這樣站在公衆跟前,無比的榮耀和幸福!
千葉武那正面對着一羣麥克的採訪,謹慎而嚴肅地說着,“犬子與高木小姐的訂婚,是我們家族的驕傲和幸福,兩個優秀的年輕人,一定會書寫出千葉家未來的輝煌……我將期待着,小千葉的降臨……”
連他們的孩子都想到了……
千葉釋涵僵硬地淡笑着,一隻手輕輕圈在了高木晴的腰間,眼睛卻失去了焦點。
他的心,早就飛走了,飛得好遠好遠,飛到了一個淡雅脫俗的女孩的身邊。
曉渠,你會看到漫天遍野的我訂婚的消息,對不起……
求你給我一段時間,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用生命向你起誓,我愛的,只有你!
誰知道當事人的淺笑下,是一顆流淚的心。
一個手下走到千葉釋涵身後,悄聲說,“少爺,毒蓮已經在高木家做了埋伏,估計會趁晴子小姐回家的時候動手……”
用他的女人要挾他……哼,他早就料到了。
點點頭,一如剛纔一樣淡淡地笑着,啓脣,極小的聲音吩咐,“讓所有人按照我原來的部署做好準備,爭取把毒蓮一網打盡!”
“是,少爺。”
高木晴擡起小臉,靠着他有力的腰身,問,“釋涵,怎麼了?”爲什麼她剛纔看到了老公眼裡閃過一絲隱隱的殺氣?
千葉釋涵聞聲低頭,與高木晴單純的眼睛相對,輕描淡寫地說,“沒有什麼,一切如常。”
高木晴只好點點頭,正好有個家族的閨友湊過來祝福她,她便倚着瘦高的男人,與人家甜蜜地講起來。
偷偷去看釋涵少爺的眼睛。
一片蒼茫廣袤的神秘。
她從來就看不透他的心,也從來沒有走近過他。
雖然……是他的女人,與他發生了很多次身體上的親密,可是依舊感覺他,那麼遠那麼遠……
***
安峻熙站在淋浴間門口,驚呆了。
大腦有二十秒的空白。
她在浴盆裡睡着了。
很疲倦的,一隻胳膊搭在外面,小腦袋歪歪着,頭髮溼漉漉地遮住了她半張秀面,睡着了。
呼吸間,都彷彿在訴說着她最近的疲倦和勞累。
可是、可是……
要他可怎麼辦啊!
池水漾漾,都可以看到那誘人的弧線,比完全暴露誘惑一萬分!
水,很清澈。
就這樣直直地看下去,她兩條優雅的可以清晰看到,以及……讓人噴血……
“啊呀……”安峻熙迅速地轉身,臉碰在了淋浴間的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這、這不是逼着我犯罪嗎?我好容易在你跟前剋制住……真是的……”
使勁用手,摁着自己太陽穴,無措地舔着嘴脣,然後用力地抹一抹臉,還是抑制不住的呼吸加重。
“姜、姜曉渠!姜曉渠你醒醒啊!到牀上去睡……睡……”一旦說到上牀二字,安峻熙就開始浮想聯翩,想入非非,橫生了。
“該死的!你這個女人……不把我折磨出個心臟縮水你不安心啊!”安峻熙無奈地捶打了一下門,才轉過身子,重新去面對那一池的活色生香。
瓊姿花貌,嫵媚纖弱,嚴重的秀色可餐!
呼呼的……安峻熙就感覺自己血液在急速升溫,呼吸有些困難,腦袋也沉沉的。
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安峻熙才伸過去手臂,從水裡撈出來嬌柔慵懶的粉紅女孩,朝牀上送去。
浴巾裹住了她中間誘人的一段。
四肢裸露,粉白嬌嫩。
安峻熙就那樣跪在牀上,緊緊地看着人家熟睡的貓兒般的姿勢,癡了。
忍了幾百忍,他終於撐不住,輕手輕腳地把她身上的浴巾打開來。
滿目春光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