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一擺出來,獵手號上的三位就有點兒語塞了。現在波紋號漁獲的數量在老漁夫的眼中都不能用豐厚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有點兒變態了。三次出海現在己經是十五條魚入帳讓人啞口無言。不說是和貝海比了就是和今年大爆發的網號比傑德在數目上也不時對手。
以前要是有人告訴傑德迪戈的網號能比自己釣到更多的魚,傑德一準兒要樂趴下笑破肚皮,然後回別人一句:就憑他的技術?
不過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傑德覺得這一點兒不好笑,不光不好笑而且讓自己憤怒,這段時間可以說傑德只要是睜開眼就想到海上來釣魚。不光是在心裡而且對着自己的兩個船員都賭咒說一定要超過新晉菜鳥赫爾。
至於迪戈的網號,傑德·安德森認爲根本不是威脅,只是一時運氣好的迪戈不配作十屆新英格蘭地區金槍漁夫一哥的對手!
正因爲有了這樣的想法,這條超級大魚上了船頓時讓傑德欣喜萬分,怎麼看怎麼超過了份量,不光超過了貝海的那邊,連帶着也超過了克里斯汀號的那條。
就憑着這個頭,傑德非常有信心的認爲整個新英格蘭地區這個漁季新魚王誕生了!
有了這樣的成績,自然就要找個地方顯擺一下。最好的地方自然就是選擇自己對手在的的地方了,還有比波紋號更合適第一個聽到這個消息的嗎?
“那你們好運!”傑德臉色有點兒不好了,一激動起來忘了人家這次船上又放着六條漁獲了,而自己船上只有這麼一條,雖說是大小有別,不過漁夫們可不光看大小,還要看收入數量的,就憑着這一條漁,傑德別說比不過貝海去,就是想比也沒法比,手中的這條魚就是個頭大一點兒,肉質真是不怎麼樣,最多也就是三四萬的樣子。
這算總收入怎麼和貝海比?
人一頭腦發熱就容易幹出點兒傻事來,就像現在傑德這樣,舉興而來敗興而歸!
“嘿!這日子真奇怪了嘿!平白無故的有人送上門來求打臉!”望着漸漸離去的獵手號貝海直接從嘴裡禿嚕出了一句中文。
現在貝海看着連獵手號頂桅上面掛着的小海盜旗都變成了雨打的芭蕉了,沒一點兒剛纔的得意洋洋!
馬特沒注意到自己的船長說的什麼,而是望着獵手號:“總算是有人給了他一個教訓!”。
“我怎麼發覺你們很多人都不喜歡他?”貝海笑着轉頭望着馬特說道。
“他的釣魚技術真是沒的說,這一點兒誰都承認。不過他的人品就太差了,有的時候你問他一些問題,他乾脆就給你錯誤的信息,大多數時候還是給你一半兒真一半兒假,比如說座標,你如果按着他給的去了,一準兒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很多時候他就是爲了浪費你的時間和燃料”馬特說道。
馬特對這位的印像真是太壞了:“有的時候他釣到了魚,還會到別的脫鉤的船旁停一下,炫耀一下自己的漁獲,明眼的人都知道這時候靠上前去不是好時機,可是他偏偏這麼幹,就是喜歡往別的人傷口上灑鹽!”。
“呵呵!”貝海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位了。
“釣金槍魚的船長能入的了他的眼的就是一個半,一個是克里斯汀號的芬奇·戈爾達,另外半個是長矛號的克里克·羅爾遜”。
說完了這些馬特自己突然的又樂了,而且樂的前仰後俯的哈哈聲在夜色中傳出了好遠。
獵手號消失之後,貝海和馬特又各自的忙活了起來。
收拾完了甲板兩人就清閒了下來,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加上艙裡己經放滿了魚,連老馬特都有點兒懶散了,更別說貝海了。
“我跟你們說……”馬特拿着通話器在駕駛室裡和認識的人聊着不久前遇到獵手號的事情,時不時的就發出兩聲暢快的笑聲。
貝海則是坐在船艉,例行的釣着小魚玩。看似釣小魚實際上是通過土狗觀察海底的漁情情。
船上的兩人這麼自行其事,一直到了九點多鐘,遇期的風浪來了波紋號這艘小船隨着風浪開始晃動了起來,十幾米長的小船一會兒船頭向上,一會兒船頭向下,船上的人就像是坐稍緩的過山車似的。
隨着風浪越來越大,老馬特在船上的行進就有點兒困難起來。不過貝海沒有覺得一點兒難度,當初玩的衝浪板可比這艘船小多了,站在那上面貝海都穩的住,何況這裡。
貝海能搞但是馬特不行啊!這老頭要是出個什麼事情,那就麻煩了。
“馬特!你進艙裡休息一下吧,魚竿什麼的我收就行了!”貝海對着馬特說道。
馬特也不推脫,光從表現上來看老頭就知道自己和船長的‘差距’不小,以現在的風浪呆在這麼小的船甲板上還不如到艙裡去,在甲板上反而是給船長添亂。
馬特老實的進了艙裡,貝海很快的把魚竿收了起來。
“這風浪還真是可以的,你不是說是風浪大一點兒麼?”貝海一進了駕駛艙就伸着腦袋到了下臥艙的樓梯口,對着坐在牀邊的馬特問道。
“這不是小風小浪,這是到了強風等級,現在的浪高最少該有三米!”馬特望着窗外的涌起的海浪抱怨了一句:“什麼時候報氣象的這些人能準一點兒!”。
這樣的風浪是無法再次做業了,而且接下來一天兩都會是這樣的天氣,甲板上都站不了人還怎麼釣魚?
“那咱們回港吧”貝海做出了決定。
馬特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六條魚在手怎麼這趟都是大獲豐收回港就回港吧!
發動了引擎把船錨絞了上來,貝海就駕駛着波紋號返航。
“嗬!”貝海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原本圍在自己身邊的漁船們現在也似乎都在準備返航,船上的大燈隨着浪被推着上下襬動了起來,時不時的就有一個燈光照向了波紋號這邊。
馬特把腦袋伸出了艙,雙手扶着懸梯望着四周隨浪漂浮不定在漁船:“看樣子大家都決定回港了!估計他們中很多人的心裡都在想:又一次空手而歸!”。
“有什麼事情?船長”馬特沒有聽到了貝海的回答,擡頭一看自己的船長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正皺着眉頭,不由的又問了一句。
這下的聲音有點兒大,貝海回過了神來,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對着馬特說道:“馬特,你說我們再增加一個船員怎麼樣!”。
現在波紋號上只有兩個人,雖說大家都忙碌一點兒也能撐下來,不過這麼幹真是太累了。一般的釣金槍漁的漁船都是一個船長帶上一個大副一個船員,這樣工作強度自然就降下來,船員的休息也就能保證了。
貝海考慮到這個一來是今天遇到了獵手號,覺得人家屁錢都沒賺到還有兩個船員呢,自己這‘身份’爲什麼就不能多僱一個船員。二來也是對於開船卷線什麼的失了興趣,整個就是一重複勞動!最主要的是貝海現在覺得沒必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累了,馬上說不定就老婆孩子熱坑頭的小日子過起來了,多招這麼一個‘馬仔’上船也花不了多少錢,省心省力還有人給自己使喚,何樂而不爲呢?
總而言之一句話,有倆小糟錢的,貝海隱藏在身上多年的懶病又犯了!
聽了這話老馬特不由的愣了一下,心裡想道:船長這又是搞的哪出啊,怎麼突然就說增加個船員。事前一點兒苗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