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船長很羨幕,不過很快的就向着羨幕、嫉妒和恨的方向演變了。因爲波紋號從把魚拖到了甲板上剛剛纔一個小時的時間,又一條魚上鉤了。
馬特手裡按着捲線器,用力的往上卷着魚線,一邊纏一邊嘴裡還嘟囔着說道:“一圈就是一張百元大鈔!嘿!又是一張到手了!”。
貝海則是站在甲板上的操控臺前,旁邊隨手可及的地方放着自己超長‘魚叉’。現在貝海賊喜歡這所謂的馬槊,也不知是習慣了它的重量還是什麼的,反正用的就是順手。站在甲板上兩步一移把這玩意兒拋出去,現在貝海可以自毫的說,說叉眼睛那就絕對傷不到腮,就這強的準頭。
現在貝海沒有琢磨自己的馬槊事情,而是望着馬特。不得不說貝海有點兒佩服馬特的水準,真的!要是沒有土狗的幫助就連貝海自己也不能保證咬鉤一條拖上來一條,做爲一個菜鳥漁夫,貝海還是經驗不足,做不到老馬特這麼收放自如。
貝海琢磨着老馬特呢,老馬特可沒有功夫瞎琢磨,正在全神貫注的逯着自己的‘美金’。
“船長!”隨着馬特的一聲吼聲,貝海立刻合上的引擎,開始按着馬特的要求,前進或者後退。
“有了!”五分鐘之後貝海就看到了一抹亮色從水底顯露了出來,那是魚腹部分的反光,也是藍鰭金槍魚被拉上水面的第一個標識。雖說是拉上了水面但是通常現在還不算數,下面要做的就是投魚槍,把魚拉到船舷套住魚尾然後拖到甲板上纔算是成功。
貝海的魚槍投的很飄逸,在空中劃過幾乎是直線的小弧扎進了冰藍色的海水中,入水的角度完美到幾乎沒有濺起一絲水花,簡直就跟中國跳水隊的水準似的!當馬槊的尖頭一刺進魚前背,貝海直接拉動了拴在槊尾的繩子,大魚不得不被拖着向着船舷這邊靠來。
馬特持着一個大活釦兒一彎腰套住了魚尾,貝海這邊立刻收了馬槊,放好之後立刻打開了船舷上的閘門。閘門剛開馬特套魚尾的繩子就穿了過來,馬特把繩子往後一扔,貝海立刻就拉住了繩尾,綁到了船上的吊鉤上,然後波紋號的甲板上又看到的魚血的紅色。
“船長!我們的貯藏艙都快要放不下去了”馬特等着最新的一條魚進了艙,盒上貯藏艙蓋之後,對着貝海開心的吼了一句。
這種近海釣魚的小船一共也時十來米,能有地方做個貯藏艙就不錯了,空間能有多大?像波紋號的貯藏艙也就差不多一米八乘二米四五的樣子,而且深度也才一米多點的樣子。現在大大小小的五條魚在下面可不是真的要滿了麼!
“我覺得艙裡還能放一條剛及格的,然後咱們的甲板上還缺兩條,一大一小!弄到了這樣的兩條咱們就回港!”貝海和馬特說道。
雖說馬特聽起來像是貝海在玩笑,不過貝海可是認真的,決定能撈的都給我到碗裡來,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那條大魚,不弄上來貝海這次回去睡覺都要惦記着!
馬特聽了想了下苦笑着說道:“最多隻能再有一條大魚或是兩條小魚了,多了咱們跟本不可能帶走了!”。
貝海這邊剛想問爲什麼?然後自己也想起來了,油布是能暫時包一下,半天之內魚質都沒有問題,不過就算是包那也要裹冰啊,真要是有兩條魚冰根本不可能夠,現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冰從哪裡來!
看着貝海皺着的眉頭,馬特問道:“怎麼辦?”。
“最遲咱們到今天夜裡十點回港!”貝海想了一下說道:“現在咱們打起精神來!”。
“是!船長!”馬特給貝海行了一個禮之後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準魚給鉤子上餌的時候對着貝海又問道:“船長!是用活餌麼?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用子線?”。
“用子線幹什麼!浪費活餌!”貝海一聽立刻拒絕了老馬特的提議,所謂的子線就是一根主線上放上幾個拴上鉤子帶上餌的線,拼的就是數量,讓魚咬餌的機會更大一點兒。貝海自然是不用這麼幹的,空間餌一條就夠用了,多放了不是有病嘛,自己釣這些餌不用花時間啊!
馬特也不堅持,只要能釣到魚就是好船長,現在貝海的話馬特不能反駁也不好反駁。馬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發揮出了以前沒有的水準,幾乎是每一次有魚咬鉤都能拖上來。上次還有幾次失誤,不過這一次簡直是如有神助。
老馬特沒有懷疑貝海作弊,是認爲自己的運氣來了,船長給自己帶來了好運氣。
波紋號上的兩人神態輕鬆,不過周圍的漁船上很多氣氛可就不這麼好了。
就拿錘號來說吧,現在他們船上的三個人,連上船長帶兩個幫手全都是一臉的苦瓜樣,誰都說不一句話,似乎多說一句就能引燃船上空氣中的火藥味兒。
布爾心中積了半肚子的火,看着甲板上老實的縮着的兩位船員,想找個由頭髮下火,不過想了下又把火氣按了下去。
“法克!菜鳥的運氣爲什麼這麼好”布爾恨恨的望了一眼波紋號的方向,然後衝着甲板上吐了一口吐沫。
魚就在船下幾十米的深度,光吃投的餌可就是不上來咬鉤,布爾覺得這跟中了邪似的。做爲一個船長找魚的功夫是不怎麼樣,不過現在情況讓布爾覺得不是個滋味啊。要說以前這情況也有差不多的,不過那也沒有今兒怪,以前都有魚會上來,咬不咬鉤那是另外一回事,這一次是魚都不上來了!
拿起了通話器,布爾對於自己的老朋友杜克呼道:“杜克!杜克!”。
很快那頭就出現了回聲:“布爾,什麼事!”。
“你那邊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有魚就是不吃餌,我現在準備換個更細一點兒魚線看看,可能是今天天氣太好,魚能看到漁線”杜克對自己的老友也沒什麼隱瞞的,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準備要乾的事情說了一下。
布爾又問道:“你那邊有魚上來的沒有?我這裡船下的魚就像是有人在幾十米深的地方給它們放了一塊板壓着,就是不上來!”。
“我這邊有魚上來,不過它們不咬餌!波紋號的赫爾那邊又釣上了一條魚!”杜克說道。
前面杜克還稱呼貝海是菜鳥,現在都稱呼貝海的名字了,證明貝海漸漸的被人開始逐漸認可了。
“不得不說,他的運氣很好!”一通話布爾也沒有再稱呼貝海菜鳥:“他的船上己經有三條魚了,我這裡還是一條都沒有!你覺得這裡的魚怎麼樣,比喬治淺灘的多麼?”。
“我覺得這裡的魚質量更好一點兒,不過也更加的難釣!這兒水比那邊可深多了,判斷水底的漁情還有洋流都很難”杜克回道:“你是想去喬治淺灘了?”。
布爾望了一下甲板上的兩個船員,想了一下說道:“再呆上一天,要是還沒有收穫我就想去那邊碰碰運氣!”。
“克里斯汀號和獵手號都在那邊,長矛號的克里克現在在普羅溫斯頓的二十幾海里的海域,現在就是克里克有一條漁獲,聽說還不是很大,那邊的情況還不如這裡的好呢,至少這裡還有幾人釣上來魚,除了赫爾的波紋號之外,也有三四艘船有了漁獲,聽說獵手號都準備起錨過來這邊了。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杜克勸說道。
布爾聽了這話只後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先在這裡呆着吧,不過要換個地方!”。
兩人聊完,布爾立刻通知自己船員提錨換地兒。
很快貝海就發現布爾這個討厭鬼向着自己的船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