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又混到了滿艙,箭號因爲多了一個人幫忙,這次的進度比其他的船提前大半天的時間前往尤利安娜霍布。弗洛這下子算是體現出一點兒價值來了。
“船長,大副!我煮了點兒咖啡”弗洛端着兩個杯子到了駕駛艙裡輕輕的敲了兩下門之後,進門說道。
貝海和齊一銘立刻站了起來,從弗洛的手中接過了杯子。
齊一銘還客氣道:“不是有咖啡機麼,幹什麼還要動手燒?”。
弗洛笑着說道:“咖啡機可燒不出這樣的味道來,你們嚐嚐看看怎麼樣?大夥兒都覺不錯。我這是以前當待者的時候跟我們老闆學來的,他在洛杉磯開了一家很出名的咖啡館”。
貝海聽了苦了下臉說道:“我對這東西可不是太敏感,你這手藝……”說到了這裡貝海頓時就停住了,因爲放到了鼻前的咖啡傳來了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淡淡的香味兒,雖說貝海喝不出來差不多口味的不過這種味道還是讓貝海聞到了。
“唔!挺特別的”貝海鼻子嗅了嗅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
齊一銘這邊喝咖啡的功力可比貝海高太多了,直接聞到了香味之後就給弗洛一個大拇指:“的確味道挺好的”。
弗洛得了兩人的稱讚手機看小說哪家強? ??無錯小說手機閱讀網很開心:“不是我煮的好,而是咱們的咖啡豆放在咖啡機中太浪費了,這種咖啡豆一定要手工煮注意到火候香味兒才能出來的”。
“那好,下次咱們換便宜一點兒咖啡豆,反正這檔次進了咖啡機也浪費了”貝海聽了立刻打趣的說道。
弗洛這邊可不知道貝海開玩笑。傻呼呼的說道:“那大家該怨我了”。
“船長開玩笑的”齊一銘對着弗洛解釋說道,齊一銘這邊跟着貝海混這麼久知道自家的船長才沒有興趣關心這種花小錢的東西。說完就對着弗洛示意了一下。
弗洛這邊一看也知趣的和自家的船長大副道了聲別,然後這麼一轉身麻利的就離開了。
“你想到你這訓人的功夫比老馬特都強了啊。一下子弗洛這小子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說吧,你給他灌什麼迷魂湯了?”貝海又少少的喝了一點兒熱咖啡進肚子裡,頓時覺得一縷純香帶着舒適了溫暖感從口中順着食道一直暖到了胃裡。
齊一銘這邊立刻搖頭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幹,不過這小子現在表現在這麼好,可能是我以身作則的態度感化了他吧”。
這話一聽就是胡扯的,貝海這邊哈哈哈的笑了兩聲,表示自己到於自家大副無恥的一種諷刺,接下來說道:“變了就好,如果是真的變了我也就不用再做惡人了。一直這麼下去兩三年之後,我直接帶着他的船到海上繞兩圈兒就可以過關了”。
“你這人還是……”齊一銘聽了伸手點了下貝海。
齊一銘還想說什麼不過船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伸手一接直接就聊了起來。
貝海在旁邊聽了一下就明白了這是人家老婆打過來了,端着咖啡杯貝海識相的轉到了甲板上,等着電話完了這才轉了回來。
“怎麼了,垂頭喪氣的”一回來貝海就看到齊一銘這邊苦着臉。
齊一銘說道:“我們家那位又找到了花錢的地兒?”。
“賺錢就是花的麼,只要花的有意義有節制那就花唄”貝海這邊小勸了一句。
這點兒事情齊一銘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張口就說道:“我們家這位大的要送去學小提琴”。
“她纔多大啊?”貝海聽了頓時就是一愣。
“還有,最遲明年我們就要把家搬到波士頓去,我們家那位現在就己經開始看房子了”齊一銘這邊打開了話匣子之後就開始倒起了苦水:“馬上家裡的孩子就陸續的到了上學的時間。我們家那位上躥下跳的開始找學區房,你知道的這好的學區房也不便宜啊,而且我們家這一大幫子人小了也住不下啊。這不,看了一圈兒所有的房子都在八九十萬”。
“看好了就買唄。要是錢一下子不趁手你就跟我說”貝海一聽八九十萬的房子就知道現在齊一銘的小日子過的也妖起來了,在波士頓就算是學區房八九十萬的房子不會少於七個房間而且不是帶大草坪就是帶泳池的。
“到不是錢的問題”齊一銘搖了下頭:“我就是有點兒捨不得這裡,你說非要搬去那種地方幹什麼啊。現在住的地方有什麼不好的,至於教學我直的沒覺得差對哪裡去……”。
對於這個事情貝海真的太明白了。美國這邊和國內一樣講究的是學區房,好的學校也是搶手資源。美國家長其實和國內的也沒什麼兩樣,有條件就要把學區這個事情上個檔次。還好自家的媳婦比較注重‘素質’教育。
對於齊一銘來說住慣了鄉村,再搬到那種一幢小別墅挨着一幢小別墅的所謂小區裡,他自然是有點兒不樂意了,哪有現在的房子自在,出門就能弄頭純生態餵養的羊開烤什麼的,走上幾分鐘就能釣到魚,沒事幹可以騎騎自家養的馬,帶着孩子遛上幾圈,到了那邊兒這生活就只剩下每天打理家裡的那點兒草坪了。
這個事兒貝海也只能聽聽,自己這船長也管不到人家的家務事上。別看現在齊一銘對着貝海抱怨的跟真的似的,等着他一回了家遇到了老婆微拉?齊的時候,說不準馬上就揮着手喊着老婆英明瞭。
續續叨叨的聽着齊一銘對着自己抱怨,貝海並沒有顯得不耐煩,反而是面帶微笑這麼聽着時不時的還能說上兩句。
兩人這邊聊的歡實,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家的船員己經過來看了兩三撥了。
伯頓這邊伸出了腦袋又縮了回去,轉身就到了餐廳裡面。
勞倫這邊面前己經放了一小疊子美元,估計有個兩三百的樣子,擡頭看着伯頓過來立刻問道:“大副還在和老闆聊天?”。
“嗯!”伯頓說完就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康裡的面前美元很少,似乎是輸的厲害嘴上叼着小煙說道:“你們也別想了,我姐夫可不會過來跟我們一起玩的,他根本就不喜歡玩這個!”。
“大副這麼無趣,當時是怎麼追上你姐姐的?”柯立弗對着康裡問道。
康裡邊看了一下手上的牌瞄了柯立弗一眼說道:“我哪裡知道反正這兩個人很快就湊到了一起,然後飛快的就結了婚,居然日子還過的很好!別說我了連我爸媽對這個事情都覺得挺神奇的”。
“文化差異是個問題啊,不過我聽一個朋友說去他在中國留學的時候挺招中國姑姑歡迎的,這個傢伙長的挺醜的不過換姑娘到是不少,他說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伯頓這邊說道。
勞倫這裡立刻對着伯頓說道:“你一沒有結婚的知道什麼的文化差異”。
柯立弗也說道:“對的,你們或許不知道,有天我聽到我媽媽讓我的妹妹找個華裔的男朋友,說他們聰明而且顧家,最爲主要是的爲人體貼,張口不是我們船長就是大副的”。
說到這裡不得不插一下,齊一銘現在在整個格洛斯特這邊真的挺有名的,原來這邊的一幫子老外都對華裔有點兒偏見,總覺得要不是有點兒呆呆的書呆子樣,要不就是電視劇裡的那種猥瑣的樣子,不過齊一銘這邊和微拉結婚這幾年下來,甚至有些老外有點兒鼓勵女兒交個華裔男朋友了,不爲別的就是因爲齊一銘這貨打出了溫柔知道疼人的幌子,而且在他們看來齊一銘還挺聰明的,當然了在聰明,還有待人溫柔,有教養這些項目貝海認爲自己也是爲華裔這個羣體加上了點兒分的。
伯頓說道:“讓你妹妹看清楚了,華裔中也有敗類的,不過他們在數學上的確挺厲害的”。
噗嗤!聽到了華裔在數學上挺厲害的,康裡立刻沒忍住笑了起來,看到大家望着自己的時候不由的說道:“要說大副數學厲害我承認,不過說船長厲害那就有點兒扯了。我們船長的數學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的時候分錢還用到計算器,現在哪一次沒看到他把計算器按的啪啪響?”。
柯立弗下意識的來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把船長給帶弱了?”。
“要帶也是你帶的”勞倫笑看回道。
現在整個箭號上呈現出的就是一種常態化的豐收喜悅,原本這些年青人這個時候該睡覺的,不過年青人嘛忙這麼五六天下來睡一個飽覺之後就恢復過來了,所以說這些水手無論是回程還是來漁場都會小賭一把,回程的時候甚至比來還要更瘋一些,因爲這個時候船長己經對作息時間沒有硬性的規定了,而且也不限酒,大家又都不是太缺錢的就這麼玩着唄。還好這邊貝海作出了限制就相當於國內進園子似的,一晚上一個人不能輸超過五百美元,超過了就清零不用再出了,除非又從別人手中賺回了一點兒,所以這小局也算是怡情了。
輕鬆的日子過的快,兩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再一次天亮的時候,箭號己經停到了尤利安娜霍布的碼頭上。而在附近的跑道上兩架小型運輸機己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