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這麼多話啊”貝海在許輝的身上一推然後示意這小子上船,大蟹鉗號就不像是以前的船,噸位一不樣所以船的船舷高度也不一樣,大蟹鉗號船的側面掛着一個鐵製的扶梯可以供人上下,兩米多高的船舷沒這東西貝海是沒本事爬上來的。
帶着許輝貝海上了甲板看到甲板上一個人都沒有直接向着船艏走去,到了門口拉開了大門就聽到了裡面馬特和喬伊還有齊一銘的聲音。
“許輝?”齊一銘見過許輝兩次一看到跟着貝海身後進來的許輝立刻擡起了手和他打了聲招呼。
馬特和喬伊這倆人也見過許輝不過做爲純老外,這倆人對中國臉有點兒傻傻的分辯不清也就是說看大多數的中國人或者說是亞洲人他們都會覺得長的都是一樣的。
當然貝海的這張臉兩人還是分辯的清楚的,這要分不清楚貝海就開心了,這倆老頭可以隨便找誰去要工資了。
“齊哥!”許輝這裡擡起了手和齊一銘握了一下然後就對於馬特和喬伊倆人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貝海和自己的船員們點了下頭:“我先帶他去艙室,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就和我們一起出海,不過呢大家也別指望着他能幫上什麼忙,不拿工錢的人我也不能分配工作量,所以說︾∮你們就當船上來了一個遊客而且還是純遊客!”。
許輝一聽擡起了胳膊自己作了一個有力狀對着貝海說道:“我這趟就是來體驗生活的,等出了海就讓你見識一下許哥我的厲害!”。
貝海直接無視了許輝這瘦弱的小胳膊,老實說他的胃挺讓人羨幕的怎麼吃都不胖。這樣的身材或許穿衣服好看不過輪到幹起活來貝海不是小看自己的朋友,真的不夠格兒。
“行了。咱們走吧”說完轉頭就繼續向着下一層船員的艙室裡走,到了梯子口的時候對着馬特問道:“蟹籠什麼時候能到?”
“明天早上。我剛纔打了電話過去現在還剩下大約兩組沒有完工,法蘭說最遲明天早上八點就給我們送過來”馬特對着貝海彙報了一下蟹籠的進度。
“反正別耽擱了咱們出海就行”貝海聽了之後扔下了一句就帶着許輝向着下層的艙室走。
蟹籠的訂製是交給了老馬特的一個朋友來做的,反正這東西都實說也沒什麼技術含量,無非就是焊個鐵架子然後蒙上鐵網。容易是容易不過貝海這裡要的數目不小,一共有十二組,每組十六個蟹籠加上那邊的人手少,時間上就有點兒緊了一點兒。更何況貝海這趟還有兩艘加盟的蟹船的蟹籠子也要一起製作。
“這一艘船看起來還有點兒船的樣子,不過呢一進來感覺可比你的箭號可差的老遠了”許輝說着拍了拍旁邊的鐵扶手繼續說道:“你看看這扶手和梯子直接就是鐵管和鋼片兒,也太草率了一點兒吧。這可不是你的土豪風格啊!”。
“你懂什麼!”貝海對着許輝解釋了一下說道:“這船我一年也就是用一個月多點兒時間,老實說就是從金槍漁季結束然後再到咱們中國的農曆新年這段之時間,然後一年中的絕大部分間時這船是要出租的,建的太過於豪華了誰租?就算是有人租能保證不把東西搞壞麼?要出租還是這樣的東西耐的住操持,也能省下不少以後扯皮的事情”。
說着兩個就到了下一層,貝海直接帶着許輝到了最後的一個小木紋門前,輕輕一擰門就開了:“這就是你接下來時間住的地方,我跟你說你可是大副的待遇一人一間,別的水手可都是兩人一間”。
“這住的地方怎麼也比以前更小了。這牀還是活動的!”許輝伸着腦袋向裡看了一眼問道。
“不要拿它和箭號比雖說船大了不少,不過船艙裡的一大部分都是留着放蟹和蝦的,不是留給人住的,我這又不是遊艇這纔是真正的漁船空間你就將就着點兒吧”。
貝海一邊說着一邊就向着許輝演示一下如何把‘掛’在艙壁上的牀放下來。這東西也挺簡單的牀裡面是個絞鏈。兩頭連着各一根鐵鏈吊着保持平穩。用不到的時候一推就可以把牀靠到牆上,睡覺的時候再放下來就可以了,一個艙室裡有兩張這樣的牀在靠門的地方各有一個給水手放衣服的暗櫃。至於什麼寫字檯之類的根本就沒有,船是給水手們幹活的又不是讓他們來當文豪的這類東西完全沒有必要。
就算是貝海不演示許輝也是個讀過大學的人而且讀的還是工科這點兒小東西自然一看就明白了怎麼使用。直接把自己提着的衣服往牀上這麼一扔就拉着貝海出了自己的艙室:“帶我去看看你的艙”。
“跟你這差不多,無非就是一個牀換成了一個活動的小櫃子。你以爲我在這裡住的是酒店而你們住的是街邊小旅館啊”。
貝海的船長艙離的也不遠,一共船上也就是七個艙位,一間也就十五個平方左右這麼一排立在過道的兩側能有多遠?放個屁的功夫都能從這頭到那頭,兩人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就到了。
“自己看吧”貝海推開了門示意許輝進去參觀。
“你小子真是轉了性了你說你賺這麼多錢幹什麼?走,再去別的地方參觀一下”許輝進走瞅了一圈兒就沒有興趣再看了。因爲這裡跟自己那艙裡大同小異也就是多了一張寫字檯,還有牆上掛着一面二十寸左右的壁掛電視。
“這船真沒什麼看頭!”貝海嘴裡這麼說但還是帶着許輝轉了起來。
繞了幾個彎之後帶着許輝參觀了引擎室,然後還有廚房娛樂間什麼的,最後帶着他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大艙裡。整個艙裡就像是個大通間裡面除了船殼之中兩米架起了一些錯位的鐵網子之外什麼都沒有,幾乎就是從這頭看到了哪頭。整個大蟹鉗號的原則就是該有的不能少了。不該有的一個也沒有,純粹的就是一艘地道的捕蟹船。
這個艙就是將來放撈上來的蝦蟹的地方。到時候還會有放海水進來。作業的時候水手們在甲板上把蝦蟹從籠子裡取出來,然後按着個頭能保留的就保留不能保留的就扔回海里去,保留下來的蝦蟹就會被水手們從通往甲板上一個道口扔下來,當然了也不是粗爆到和扔東西似的,直接從幾米高的甲板往下扔,那樣傷了蟹算誰的?這裡有個傾斜的坡到時候這些蝦蟹就會像是坐滑梯一樣從甲板上的入口滑下來。當然滑下來容易想爬上去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許輝轉着腦袋看了一圈兒對着貝海問道:“這就是準備放螃蟹的地方?”。
看着貝海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螃蟹要是想互打來打去的怎麼辦,到時個少個鉗子缺條腿的破了賣相那不是讓人很糾結?”。
“你以爲這螃蟹是大閘蟹的個頭啊一碰就掉個鉗子少條腿的”貝海扶着欄杆拍了拍說道:“如果是你拿手去掰都要使大力氣,再說了等着蝦蟹抓上來的時候都要把鉗子用塑料釦子扣住,這樣它們就算是想自相殘殺也沒那本事了。這些貨還沒有進化到能把自家的大鉗子當錘子使的境界。所以說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雖說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不過這樣的一艙估計也出不了幾個像你說的那樣的”。
兩人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把整隻船參觀了個通透,老實說大蟹鉗號真的沒什麼看的,貝海拿到船的時候就關注了一下動力還有就是各項的電子儀表之類的,其他的東西都直接交給了馬特去檢查,貝海認爲只要上面的東西好用了加上這艘船不沉那就算是一艘好的捕蟹船了。
“行了,咱們回去吧從明天開始,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欣賞這艘船,估計這一個月下來,把你看到想吐都有的”貝海在許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自己先沿着船壁的梯子往上走。
和馬特齊一銘仨人說了一下之後貝海又去迪戈和瑪琳的船上看了看。然後這才帶着許輝回家裡。
臨上牀準備睡覺的時候,貝海這邊看着許輝回了客房自己這邊直接回了房間就開始給杜合打起了電話,因爲這大半天下來貝海老覺得許輝不太對勁兒,以前沒見他有過這麼多的話。或者說沒有這麼多像是好奇寶寶似的話,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腦子不停的轉起來似的一個問題接着一個,都有點兒讓貝海覺得他有點兒像是米兒豆兒這個年紀的兒童了。
“許輝到了?”杜合接了電話一張口就是問這事兒。
“到是到了。我怎麼覺得他一下子成了話嘮?從接到他開始除了睡覺的時候就沒住過嘴,先是評論了一下我的房子。然後就是我的船,接着晚上就評了一下我做的飯。太奇怪了。我說他到底是怎麼了?”貝海說道。
杜合那頭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直接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三天前下午我的午覺纔剛睡,他就進了我的辦公室問我這段時間該沒什麼事吧,我想了一下說是沒有啊,然後他就張口說要休假,而且一休就準備休到過年。我這邊也奇怪着呢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說休假,本來我這邊還準備十五號帶着準丈母孃一家出去遊一圈呢,這下他一走我就走不成了。他也沒跟你說什麼?”。
“我這邊也暈着呢”貝海說道:“算了,先就這麼着吧,他不想說咱們也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讓他說”。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就掛了電話貝海這邊則是進了空間裡,躺在了自己的黃金牀上琢磨了一下許輝這是哪個筋搭錯了。
剛躺下來還沒一分鐘,就聽到了兩聲撲愣翅膀的聲音,兩隻幼鷹落到了貝海的旁邊,一個站在一塊立起的金磚之上,盯着貝海時不是的從嘴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鷹啼。
貝海一看就知道這倆小東西餓了,挪了挪屁股站了起來,給它們弄了兩塊鮮和牛肉,開始喂起了小鷹,現在這隻小鷹似乎又開始犯起了以前大毛三個的病,到了空間裡就不長了,吃的還不見少身上是一點兒肉沒見長估計全都長成了心眼兒了,貝海覺得這倆小東西現在和自己的關係變瓷實多了,最主要的是似乎也變得稍稍的聰明瞭一點兒,至少自己下的簡單的小命令什麼的能執行了。
當然了肯給的馴鷹小冊子在其中也起了很好的作用,等着這次撈完了蟹之後貝海就準備把這兩隻小鷹放到自家島上去。
在空間裡玩起了鷹不知不覺的就把自己玩的有點兒累了,而貝海這邊直接就躺到了空間裡的金磚牀上呼呼的睡了起來眼睛一睜一張就是七八個小時過去了。等着貝海出了空間的時候一看牀頭的鐘己經是早上九點半了,太陽都該掛在半空中了,前提是有太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