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紙上寫着皮球、土狗和油條三個名字,三個名字在紙上成正三角形排列,各有一個箭頭指向紙張的中央,在紙正中,寫着四個字:兇猛、肉食！
貝海現在正一手託着腮一手轉着手中的筆,坐在自家的客廳沙發上望着面前的紙張發呆。沙發旁邊的位置上趴着大毛和三毛,兩隻肥壯的小狗下巴靠在的沙發座上,眨着四隻小狗眼,這麼直溜溜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時不時的還張開嘴打個哈欠什麼的,看這樣子一猜兩隻狗是這樣望着主人了不少時候了。
二毛則是湊到了疤臉的旁邊,正在給疤臉舔着脖子上的毛,疤臉自然是一臉的享受。時不時的睜開眼睛舔一下二毛的腦袋。
貝海則是時不時的抓一下腦袋,自從寫上了兇猛和肉食兩個字之後,貝海就再也沒有想出來還能寫另外的什麼字上去。如果要是沒有皮球,貝海還能寫上魚類,不過有了皮球就不能這麼寫了,因爲貝海雖說不太瞭解,但是動物世界也是看過幾集的,雖不知道鯊魚,還有長鼻魚屬於什麼目,什麼科之類的,但是知道海豹是屬於哺乳動物,並非魚類。
就貝海那點兒小知識是沒法再想出哪怕多一點兒油條三者之間的共同點,但是也不能說貝海沒有什麼發現,現在按着自己總結出來的兩類,肉食和兇猛就有一種適合。
什麼呢?當然是虎鯨！論起兇猛和肉食海里還有東西會大過這個去的?虎鯨就是海洋的霸主。而且還是成羣結隊生活的,它們在海洋裡的地位就像是獅羣在草原的地位一樣,處於食物鏈的最頂端。
貝海現在所呆在緬因灣是有過虎鯨出現的。不過貝海一直沒有親自見過自然也就沒法弄到空間裡去試一下。貝海知識淺當然不知道在美國的華盛頓洲還有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省附近海域有一羣定居性的虎鯨,發現它們並不是很困難。
不過貝海心裡有了決定等着魚季結束以後,就算是看不到自己也要去附近的海域找一找。只要看到虎鯨就弄一頭進去,看看自己的結論是不是管用。當然了,要是碰不到貝海也沒有辦法,這東西真是需要一點兒運氣。
正當貝海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看看手中的紙發愣的時候,一輛豐田正經過了伊普斯威奇沿着133公路向着貝海家方向駛來。
車上兩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一邊開着車子一邊聊着自己的新業務。
開車的是一家船廠業務員兼船廠主。名字叫皮特。皮特?門德爾鬆是朴茨茅斯一家船廠的經理。這個朴茨茅斯可不是那個英國著名的海軍造船廠和軍港所在地,它是美國的一個城市。只不過名字和英國那邊的一樣罷了。
這次跟着皮特過來的是皮特的好友兼船廠的設計師雷蒙?西沃。
聽着造船廠這個名頭,大家就以爲巨大的船塢還有能吊起千噸重量的門式起重機之類的,可是像皮特這樣的小規模的船廠沒有這些大個頭的,只有兩個小型的船臺。最多也就是能造個五十多米的船就頂天了,連工人連老闆加一起也只有一百二十人不到。
本來貝海起初的時候是有意選家大點的船廠來設計,然後直接在大廠建造,對於貝海來說把自己的心中的一個夢想交給這麼一個這麼小的船廠似乎有點兒太任性了。因爲在貝海從小認知的習慣中小就證明實力不行,有點兒像是國內說的草臺班子似的。
不過問了別人尤其是馬特給出的意見之後,貝海就放了一點兒心。因爲這樣的小船廠,對於造這種長度的漁船來說,並不能算小了,這些小船廠之中的大船廠造的就是自己這樣的小船。要是把單兒下到大船廠。放到人家的船臺上就自己這三四十米的,人家還以爲船臺上沒船呢！這麼大一個船臺被你佔了,那成本能下的來嘛！
而且一百多萬美元的船聽起來挺帶勁兒的。不過放到大廠眼裡別人看都不看一眼,打電話過去簡直就是自取其辱。至於貝海爲什麼知道?那當然是打過電話親自的感受過！
不過等着貝海詳細的瞭解了一下才知道,一百多人的船廠己經有着相當的技術含量的。
這些船廠雖說小了一點兒,但是幾乎都有偏重的強項,也能說是各有一技之長,能在激烈的市場竟爭中活下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爲人作就像是皮特這樣的一個小船廠能生存下來一是靠的比大廠較爲低廉的成本,第二就是靠的手下工人過硬的造船技術。
通過了解。貝海也知道這些船廠都不是草臺班子,從設計到建造每一道工序的經手人都是執有專業的從業證的,這些工人才叫真正的產業工人,人家手上都有活兒的。
皮特一邊開着車子一邊對着雷蒙說道:“我從別人那裡聽說過他的想法,不過這一次你的方案只是引子,主要的任務是讓他同意我們參加竟爭。然後等着下面正式的設計,咱們再在重舒適性和可行性之間找平衡！如果這一步成了,咱們纔有下一步。下一步纔要看你的才華,你要在他所有的要求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兒這個很關健……”。
皮特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在現在正坐在家裡沙發上一籌莫展的貝海了。
雷蒙翻着手中的幾張草圖:“我這次草圖在外型的設計上並沒有按着漁船的設計來,而是要考慮到更主要的人的因素……”。
一般來說漁船主並不會對一艘漁船有太大的舒適性要求,只要上面能安全的做飯,有幾張牀就行了,不過現在皮特得到的消息中這位要求更高了一點兒,帶上點兒舒適性,居然還提到能不能在船艙裡隔上幾個小艙,這樣大家睡起來也安穩一點兒。這樣的要求雷蒙設計了幾十年的漁船都沒有聽到過。
“有錢人嘛！”皮特轉頭對着老友笑了笑:“一年收入高達一百多萬美元,當然要與衆不同了。要不賺這麼多的錢留着看不成,再說了人家是漁夫靠着吃着海洋這碗飯的。有這樣的能力當然要關注一下自己在海上的生活質量了”。
雷蒙說道:“那我希望這一次能和他好好的聊聊,這樣下一次正式的設計方案就會更好一點兒”。現在雷蒙手上拿的是幾張草案,這是雷蒙花了幾天時間勾出來的,目的當然是說服貝海讓自己的船廠加入竟標。
皮特知道自己的老朋友,現在心裡指不定的對這一單子有多期望呢。作爲一個船泊設計師雖說並不有名而且一輩子也沒有設計過什麼大船,一生都在十幾米到三四十米長的船之間打滾兒,這一次能夠有一次全新設計一個船型的機會,雷蒙哪裡能不高興。
貝海這邊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張新船單子已經引來了一位窺視者,當然了這對於貝海來說完全是個好事情,選一家船廠設計和建造一條龍,哪裡有多放幾個船廠進來竟爭對於貝海更有利?
不過當貝海一開始接到皮特的電話的時候就有點兒發懵了:“對不起,我的船單子己經有了意向了啊,請問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貝先生?您現在的單子只是有了一些意向吧?”皮特說出了貝海現在船單還處於初期的事實。
“你怎麼知道的?”貝海有點兒好奇。
皮特說道:“一位朋友告訴我的,我想您直接把手中的單子給別人應該考慮一下我們,我們船廠的實力是很棒的,在設計上我們認爲自己的實力要超過您選擇的恩格頓船廠！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當面和您交流的機會！……”。
“但是我這邊……”貝海這邊把這句話說了快七八次了,那頭的皮特還沒有放棄。
貝海這邊剛想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難纏啊,不過轉頭一想人家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啊。
引入一個竟爭者對自己明顯是隻好處沒有壞處的,自己爲什麼要在恩格頓船廠這顆樹上吊死?只因爲他是格洛斯特人開的?就算是吧！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又不是土生土長的格洛斯特人,自己就是來賺錢養家餬口的。
更何況現在自己這邊只是和人家談到了意向,合同都還沒有籤呢,爲什麼不能改?
想到了這裡貝海頓了一下說道:“那好吧,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見一見！”。
皮特聽了立刻喜出望外,連說話的聲調都打着顫兒:“我們有時間,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拜訪您！”。
“到明天晚上出海之間我都有時間！你們最快什麼時候能過來吧”貝海說道。貝海想着這兩人還在這麼遠的地方,怎麼說也要撐到下午的時候吧,必竟他們在新罕布爾州,聽起來隔着兩個州呢,貝海可不知道朴茨茅斯具體在哪裡,覺得隔兩個州聽起來挺遠的。沒想到開車也就一個斜左右。
“我們最多還有十分鐘就能到埃塞克斯”皮特說道。
皮特的回答讓貝海自然是小吃驚了一下:“這麼快”。
然後貝海說道:“那咱們就約在鎮上的小咖啡館見面吧！”。說完貝海就把見面地點的名字告訴了皮特。
確定下來時間,皮特這邊連聲對着貝海說道:“謝謝您,貝先生！”。
“不用謝我,只要你們展示出來的水準能讓我滿意就行了！”貝海笑着說完對那邊的皮特說了一聲等會兒見,這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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