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冰蝶?冰兒?”白衣一頭霧水,但看着小女孩子那純真的笑,卻又不忍拒絕,於是笑着道:“冰蝶,哦,不,冰兒是吧?你我不認識的,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就是白衣,還有,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嗯嗯!白衣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們見過的!幾年前,你還記得那個大荷塘麼?”冰蝶笑着說道。
“呃!大荷塘?你….你是那個….木頭的妹妹?”白衣猛地睜大了眼睛,腦際轟然一下,一幅幅畫面浮上心頭。
白帝城白狼山的山腳下,有一個不知何年形成的大荷塘,荷花滿塘,密密麻麻,已然讓人有無從下足的感覺。
這荷塘也很奇怪,密密麻麻的,所生蓮藕卻不大,挖出來的藕卻只有數指之大,久而久之,也就讓周圍的人沒了興趣來挖藕,因此荷花也更加繁茂。
荷塘邊,幾個童子在嬉戲。
山腳下,荷塘畔,山腳下的矮林間,一處空曠地,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底下,並排躺着兩個男孩,一個瘦弱矮小,一個顯得粗壯有力看樣子都約莫六七歲的樣子。
“弟弟,等我長大了,我們一起去山裡打長耳獸,那樣我們就不用餓肚子了!”粗壯的孩童仰躺着,卻猛地翻了個身,此身對瘦小的孩童道。
“木頭,說了多少次了,我是哥哥,你纔是弟弟,弟弟,知道不”瘦小的孩童依然仰躺着,閉着眼睛,淡淡地道。
“好的,弟弟,我記住了,你纔是弟弟!”粗壯的孩童好像很認真地道。
“我…我….你個木頭”瘦弱的孩童猛地睜開了眼睛,有些好笑地看着那被喚作木頭的粗壯少年。
“你說的你是弟弟啊,所以我就叫你弟弟了”木頭真的很認真!
“我把你……”瘦小的孩童一陣無語,正要辯駁,卻猛然聽到一聲驚呼傳來。
“哥哥,救我!”
一聲淒厲的呼救聲!
幾個孩童都慌忙站起了身子,只見不遠處一隻巨大的野獸追向一個跌跌撞撞跑來的小女孩。
“呀!大王獸!快跑啊!”
不知道誰突然尖聲喊了起來,其餘的人聽到喊聲,一鬨而散,除了那個子相對高大憨厚的男孩木頭和白衣還愣在當地。
“哥哥,救我!”又一聲淒厲的驚叫驚醒了兩個發呆的孩子。
白衣猛然拔出腰間的小刀,身子一晃,急速衝向了那追逐小女孩子的大王獸。
大王獸,之所以稱之爲大王獸,是因爲此獸兇猛異常,有些類似於老虎獸,但又比老虎更爲兇殘,在白狼山一代橫行霸道,時有襲擊人類的事件發生。附近山民深受其害,但又無力對抗。好在白帝城城主接報後,派遣高手進山來了一次剿滅,這才遏制了大王獸的泛濫。可茫茫白狼山方圓近十萬裡,不是人力能徹底清剿乾淨的。漏網的大王獸不在少數,但因爲被打怕了,一時半會兒不敢再出山傷害山民。
不知這一隻是何原因竟然來到了山外,卻發現了一個小女孩獨自一人,這纔有了追逐,這隻大王獸已經將那個小孩子自當誤了美味的獵物。
“木頭,救人!”白衣衝向大王獸的同時,向還在發愣的木頭大喊道。
大王獸看見了衝向自己的白衣,猛然停住追逐的身形,前爪伏地,瞪着銅鈴般的大眼,惡狠狠盯着衝向自己的白衣,喉嚨裡低吼着,貌似不屑的嘲弄白衣的不自量力,因爲它已經做好了進行撲殺的準備。
“啊!”白衣一聲大吼,手持短小的短刀狠狠的刺向了大王獸,那隻大王獸看着想自己撲來的小男孩,不屑地卻猛然一聲巨吼“啊嗚---”
白衣只覺一陣疾風撲向自己,接着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直震得自己兩耳嗡嗡直響,接着自己兩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在失去知覺前,白衣隱約聽到一聲呵斥“孽畜,你敢!”
白衣醒來後,已然在白帝城中,想來一定是自己的護衛救了自己。
白衣掙扎了一下,睜開眼睛,坐起身,急急地詢問木頭和那小女孩怎麼樣了,當得知兩人也都安然無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經此一事,白帝城主卻下了命令,嚴禁白衣再去荷塘玩耍,白衣從此之後,就再也未見過木頭跟那個女孩子,這一晃眼就三四年過去了。
白衣愣了愣,看着眼前七八歲的小女孩,貌似正是先前被大王獸追趕的女孩,因爲從這個女孩子的臉上,白衣依稀看出了點兒木頭的樣子,於是笑了笑道:“是你啊!那根木頭呢?沒跟你一起來?”
“嗯,是我,白衣哥哥你總算想起我來了?”冰蝶開心的笑了,兩個酒窩甜甜的印在臉上,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一般,接着道:“我師父他老人家說他太笨,不讓他來!”冰蝶頓了頓,接着道:“白衣哥哥,我看見你好多天了,可我不敢過來,你們那裡有一個好凶的人,說我要敢找你,就打斷我的腿!”冰蝶委屈的地道。
“哦?是誰?誰這麼大的膽子?”白衣一愣,貌似自己沒什麼特殊的關係啊?誰還會這麼在意自己?
“是一個女孩子,她力氣好大,冰兒打不過她!”說着眼淚嘩嘩流了下來。
“呃!別哭別哭!是誰,我找她算賬去!別哭別哭啊,真麻煩,我最討厭別人哭鼻子了!”白衣一邊哄着,一邊裝做生氣的樣子道。
“嗯嗯!冰兒不哭了!見到白衣哥哥很開心,冰兒謝謝白衣哥哥那天救了我!”冰兒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道。
“對了冰兒,是誰不讓你接近我的?”白衣看着冰蝶不哭了,忙問道。
“是我!怎麼着?就是我不讓她來見你!”猛然一個聲音從白衣的背後傳來。
“嗯?”白衣慢慢的轉過身,看到了雙手叉腰,一張驕橫的臉蛋,刀刃飛舞寧飛舞!
“白衣哥哥,就是她,她…她還說要打斷我的腿…..”冰蝶看到寧飛舞的出現,怯怯地向白衣身邊靠了靠。
“嘿嘿….”白衣看到是寧飛舞,知道又是大小姐脾氣作怪,刁蠻任性,古里古怪,凡是這樣的人做事情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於是白衣“嘿嘿嘿”冷笑着,雙眼緊盯着寧飛舞的眼睛,慢慢的,一步一步地向寧飛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