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院,說是院子,不如說是一個獨特的小莊園的好,因爲不過是一個佔地萬里的莊園罷了!
原本繁華熱鬧的林家大院,現在卻冷冷清清,除了數個年老體衰的老僕在打掃着衛生,澆灌着斑駁的有些枯萎的花朵,好像很難見到其他的人!
一道身影飄然落下,是個女子,一個很漂亮的女子!
“啊?是....”一個正在掃地的老僕猛然擡起了頭,卻看到這個女子,沒有驚訝,反而一臉着急的樣子。
“林伯,太好了,你還在的啊!”那女子看到掃地的老人,驚喜地道。
“唉!孫小姐,你,你不該來的啊!”那掃地的林伯嘆息一聲,低聲道:“這裡一直被監視着,因爲我修爲低下,所以沒人理會我,我才得以繼續留在了這裡。”
“唰唰唰”數道人影落在了這孫小姐的周圍,那樣子很明顯是在包圍着孫小姐,生怕孫小姐逃跑一般。
“哼!你們是什麼人?連我散仙盟主大小姐孫雪兒也敢如此無理,活得不耐煩了麼?”孫小姐孫雪兒好像很是傲氣。
“哼!散仙聯盟怎麼了?我們可是天庭的人!”
“就是,不過是一個小妞,乾脆抓起來算了,交給少宮主享受一番多好!說不定我們還能....”
“殺了!”孫雪兒柳眉倒豎,怒喝一聲打斷了那人的粗言穢語。
“唰唰”兩把長劍憑空出現,霎時間刺進了那名還在侃侃奇談的人的心口,接着一番攪動,那人的身子“砰”地一聲炸裂開來,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啊!你敢殺我們天宮的人?動手,拿下他們!”剩餘幾人舞動兵刃,飛快地撲向了出現的兩名鐵衛。只是他們來的快,退得更快,因爲剛一交手,兩名鐵衛冷酷的殺招就已經在他倆的身上留下了兩處劍傷,不待他們有所反應,兩道寒光閃過,兩顆碩大的頭顱飛起,兩道血柱噴出,屍首轟然倒地。
“處理乾淨了!”孫雪兒冷聲說完,接着對那掃地的林伯道:“林伯,林兒可曾遇難?可有她的消息?”
“唉!大小姐因爲外出,倒是躲過了一難,只是天庭少宮主傳下嚴令,追殺林家餘孽,不知道小姐能不能逃過此次大劫了!”林伯感嘆一聲,竟然落下淚來:“可憐家主以及林家的三萬五千餘人,如今生死不明,都被追殺的四散而逃,唉!這造的什麼孽啊?堂堂林家,沒招惹任何人,卻突遭這橫禍,唉!天理何在啊?”
“好了林伯,此地....”孫雪兒還要說什麼,卻見林伯擺了擺手,搖了搖頭道:“孫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林福順修爲低下,那些人壓根不屑殺我的,我無力幫林家,只能掃掃地,維護一下這庭院吧。小姐你還是趕緊走吧,你殺了他們的人,一定會惹來麻煩的!唉!只希望能夠找到我家大小姐,盼能照顧一二,林福順這裡給您磕頭了!”說着竟然跪了下去,就要磕頭,孫雪兒急忙伸手扶了起來:“林伯,無需如此,林兒是我好姐妹,我一定會保護她的!既然林伯不想離開這裡,那就自己多加小心,我先走了,尋找林兒去。”
說完對林伯行了一禮,轉身對空道:“傳令,密查林家大小姐林兒蹤跡,發現後全力保護其安全,最好帶往聯盟暫住!”
“是!”
空中一片應諾聲。
君豪很是奇怪,自己多方暗中打聽,竟然絲毫不知道盤家人的蹤跡,原本的盤家居住地,早已化爲了一片廢墟,除了一些未能及時掩埋的屍骨在廢墟中之外,什麼都沒留下,可見下手之人的兇狠殘暴。
“突遭變故爲哪般,可憐未能斷塵緣。待得殺神重現日,血染三十九重天!唉!”突然一聲長長的嘆息之聲傳進了君豪的耳中。
“呃!什麼人啊這是,好像是故意是有感而發的啊!”君豪尋聲走去,卻在一處相對僻靜的林子裡,看到一個雙目失明的老者正在舉着一個巴掌大的龜殼長吁短嘆。
“咦?是他?玄機門的瞎眼通過天劉玄機!”君豪很是詫異,因爲玄機門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仙界行走了,如今這掌門的師弟卻在這裡卜卦悲嘆,不知道是何緣故。
君豪認出了是劉玄機,隨即喊道:“喂!劉老頭兒,嘆哪門子氣啊,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人頂着的,來來來喝酒喝酒!唯酒與美人兒是我的最愛!”說着一個酒瓶扔了過去。
乾癟的手一揮,劉玄機接住了君豪扔過來的酒瓶子,打開瓶塞,聞了聞,猛灌了一口,連連道:“好酒好酒,你這個編外君子不愧是酒蟲子,每次遇到你,都可以喝到極品的好酒!”
酒很快就喝乾了,於是每個人手中又換了一個酒瓶!
“劉老頭,剛纔嘆什麼氣啊?”酒好像可以作爲聊天的最好話題,喝酒好像也可以很愉快地打開話匣子!
“唉!小友有所不知道啊,這仙界要亂了,這天地只怕又要血雨腥風了!”劉玄機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長嘆一聲道。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你忘了你這雙眼睛了?老頭兒,以後啊,少說這些,活着多好!”君豪搖了搖頭說完,又灌了一大口酒。
“唉!老夫這雙眼睛,呵呵呵,只能怪當年年輕氣盛,瞎了也就瞎了,老夫倒是沒後悔!”劉玄機會想起當年與人賭約,年少氣盛,卻因爲卦象出錯,自己輸了,從此自殘雙目,苦心鑽研,沒想到卻博了一個瞎眼通天的名號,於是淡淡地笑了笑道。
“唉!其實,對你我來說,這身體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其實你可以傷目復原的,只是你太過自負,所以反而不要了雙眼。對了老頭兒,你剛說的什麼要亂了,可以跟我說說麼?”君豪突然好想好奇心很重的樣子。
“有何不可,更何況這裡也會牽涉到你君家。老夫推算,這仙界即將大亂,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也不爲過!更是要有很多的大勢力牽連其中,你君家也難以脫身事外的啊!”劉玄機異常慎重,竟然是用傳音來說的這番話。
君豪一愣,隨即神色也凝重起來,也傳音道:“可有具體的人所指?”
“上面!”劉玄機指了指頭頂,沉聲道。
“嗯?”君豪楞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天庭跟仙界的矛盾由來已久,自從凌霄寶殿被毀,玉帝隕落,王母不知所蹤之後,老君代管天宮,可是不知道後來爲何,老君率領一衆人等突然歸隱,不知所蹤,現在的仙帝掌管了天庭,卻不被仙界各域所服。新的仙帝好像也不是很在乎,僅僅只是統管三十三天,對仙界之事倒是很少過問,從而也保持了仙界的穩定長達幾十萬年,然而各大家族都很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山難容二虎,所以也都在積極積蓄自身的力量,以期在大亂之時可以自保。
但天庭跟仙界的矛盾卻並未暴露的那麼明顯,不知道這劉玄機爲何突然如此擔憂,並且還說大亂在即!
“老頭兒,那麼可有破解之法?”君豪喝了一口酒,沉思了一下問道。
“無解!這根由無解!還有,這要亂的人,更是無解!”劉玄機嘆了口氣道。
“喂!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君好突然翻着眼珠問道。
“不能!不過你順應本心就好!”劉玄機不愧是劉玄機,說話都帶着玄機。
“去去去,又犯病了!喂,老頭兒,嗯嗯,問個問題,你能不能給我算算,我的一個好兄弟現在怎麼樣了?”君豪突然微微一笑,對劉玄機道。
“你的好兄弟?”劉玄機一愣,有些納悶地道:“你小子朋友遍天下,可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有了一位好兄弟的啊!說吧,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嗯,修爲如何,還有,他可有什麼愛好?”
“呃!這個,他叫白衣,年齡麼...我算算,就算是五百吧,其實應該不到,修爲麼,應該是金仙了,嗯,要說愛好,嘿嘿嘿,他比我還喜歡女人!”君豪一邊喝酒一邊道。
“哦!白衣.....白....等等,你說你那兄弟叫白衣?姓白?”劉玄機突然神色一變,沉聲問道。
“呃!是的啊,他是白帝城的白衣,嗯,沒錯的啊?有何不妥麼?”君豪一愣,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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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嘿嘿,只怕你這位兄弟不簡單.....哎呀!不好!”劉玄機剛要推算,突然大叫一聲,隨即噗通跪倒在地,對着上空連連叩首:“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懇請繞過弟子吧,弟子再也不敢了!”
“呃!”君豪酒都不喝了,詫異地看着劉玄機:“喂!老頭,搞什麼?”
“搞什麼?你小子差點兒害死我,讓我推算什麼你的那個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個兄弟豈是我能夠推算的,就算是我門的祖師爺渺玄祖師都不敢推算!你,你以後離我遠點兒!竟然讓我差點兒犯了師門大忌!”劉玄機一身冷汗,爬了起來數落君豪。